姑娘。
李碌安拍了拍他的背又问:“腿麻了么?”
周衡红着脸闷闷问他:“你出去,就不麻了。”
李碌安翻了个身两个人都侧躺着,李碌安将怀里的人圈紧了说:“我若是说,我本来是想带着你远离朝堂的,你信不信?”
周衡蜷了蜷微麻的腿,想了想才说:“你马革裹尸数十年,你问我信不信?呵,倒不如问我信不信你到底有没有狼子野心,对这皇位取而代之?”
李碌安的表情在烛光掩映下看不真切,他只是长长叹了口气说:“你啊……”
周衡被他这一生叹息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李碌安,就像很多年前,他莫名其妙就被李碌安带到了床上一样,他不能明白这人又唱的是哪出。
周衡有些累,迷迷糊糊地想睡过去,李碌安自然不允许,两人在榻上对峙了好一阵,周衡还是败下阵来,又一次被吃干抹净。
李碌安再一次泄在周衡身体深处的时候,周衡已经快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地听见书架处忽然咯吱响了一声,顿时整个人都醒过来了。
李碌安没有在意这个声响,反而转身又将人压在身子底下,周衡一边推他一边说:“下去,下去!是周衍!”
李碌安才不管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得,看着周衡急得红了眼,更是将人箍紧了,将那半软的刚扯出来的东西,又塞了进去,低声道:“周衍喝酒去了,断不是他。”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帐子外头传来双膝跪地的声音,接着宋晚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地响起道:“皇上恕罪,罪臣深夜叨扰,实在是有事相求,臣……”
他还未说完,周衡还没来得及反应,帐子便被李碌安一把掀开了,周衡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开始没命地挣扎起来,李碌安用了些力气才按住他。
宋晚山听见动静有些诧异地抬头,他浑身上下都有些狼狈,外头刚下了场春雨,衣袍尽湿,眼中透出些惶恐和感伤,瞧见榻上的两个人时,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眼,嘴动了半晌仍旧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只顿了半晌才用发抖地手指着李碌安喊:“你!你!大逆不道!”
周衡也被李碌安逼出了眼泪,整个人被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和悲伤深深包裹,李碌安看了他一眼,才转头看着宋晚山道:“宋大人不也常和衍王爷做这事,你勾引王爷,我勾引皇上,不过做的一样的事,何来大逆不道一说。”
他顿了顿又眯着眼看着底下瘫坐在地上的宋晚山道:“况且,宋大人这三更半夜到皇上殿里,又是何居心?这事要是传出去,宋大人以为是好糊弄过去的吗?”
李碌安这话刚说完,周衡便忽然怒道:“你也够了吧!”
李碌安皱了皱眉头,右手伸到周衡的唇上摩擦着,周衡红着脸带着眼泪躲了一下,没躲开,反而被他将指头塞进了口中,周衡什么也顾不得了,合牙便咬,李碌安却似乎感不到痛似的,盯着他看。
宋晚山一晚上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弄懵了,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李碌安忽然扔了个木牌过来道:“你不就是想查丞相一案,想必今儿去王府里有收获?周衍的王妃告诉你了?”
他这话刚刚说完,周衡忽然就松了口,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两个字,“别说……别说!”
李碌安的指头被他咬出了血,李碌安笑了一下,抽出指头将手指上的血抹在他唇上说:“周衍这事处理的不好,这事根本不能瞒着,不然你瞧瞧宋大人,现在的样子,多痛苦。”
周衡抓住他的手,断断续续地对底下跪着的人说:“你……你先回去……明日,我……朕让周衍,同你说……”
宋晚山却怎么样也听不进去这话了,他只盯着地上的那块木牌看着,那是李碌安的身份标志,在本国国土内,见此木牌犹如见到将军本人,无论查案调人,除了不能行军令,其他皆可。
他有些鬼使神差地去拿手碰那个东西,周衡紧紧地盯着他,劝说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就被李碌安拿手紧紧堵住了。
李碌安看着他道:“宋大人可想清楚了,如果真的查出来丞相一事背后的主谋是衍王爷,宋大人要如何处理?”
宋晚山顿了很久才捏紧那个令牌站起身道:“国家有法,违者诛之,包括将军你,也一定不会逍遥法外。”
李碌安看着宋晚山,忽然笑了一下对着周衡道:“你哥倒是遇见了个有性格的。”
周衡狠狠地瞪着他,眼角的泪水慢慢掉下去,他闭上眼睛顿了很久才说:“宋大人,你若是听我的,就先回去,这事明儿再说。”
他声音里带着些凄惶,像是命令又像是祈求。
宋晚山只愣了一瞬,就捏紧了他手里的东西,深鞠了个躬道:“臣谢陛下此番照顾,待此事了了,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他说完便转身出了门,王德全眼瞅着宋晚山从正门里出去,便想着大事不妙,赶忙喊了人来拿人,来人却在看见他手里的令牌时,悉数退远了。
宋晚山踩着白玉石阶,一步一步走着,忽然觉得很可笑,原来他一直当做恩人的那个人不过是造成他沦落到今日的始作俑者罢了。
第三十四章 :
周衍是在次日清晨就被叫进去了宫里的,昨夜里醉了酒头脑涨疼得厉害,本欲请个假的,却早早就被王德全亲自来请了,他虽诧异,却也没有多想。
殿里不知道焚了什么香,甫一进去便有些呛鼻,周衍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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