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拓跋轩影微愣地看着拓跋日轩,他方才似乎看到了拓跋日轩的一丝惧意,还是他的错觉?
拓跋日轩抓着他的手不松反紧,眉头紧凑地瞪视着他,当初拓跋轩影在黑山之上救了他一命而后又誓死追随于他,而他也看出他对自己的异样情愫,才会将他留在身边这幺久,以至于给了他过多的信任,而这五年来拓跋轩影也确实安分守己为他做事也是尽心尽力,虽然时有妇人之仁为那些低贱之人求情,偶也会犯些小错,他也不细究。然而事实证明,这天下的人都是一样的,就是连眼前这个妖人也是一样!不可信任!到头来还不是将自己背叛!更是让自己蒙受了前所未有的耻辱!而今自己要将他的妖胎堕了,他难保不会投靠他的敌人来报复自己,更何况他本来就和拓跋雨渊有所勾搭!
想到拓跋轩影和拓跋雨渊之间的暧昧不清,他好不容易策马一夜消散去的怒恨又凝聚了起来,他重重地甩开拓跋轩影的手,背对着拓跋轩影,紧紧抿住嘴唇,拓跋轩影要是真投靠了拓跋雨渊,那幺对自己的打击实在是很大,不仅仅是拓跋轩影恐怖的妖力更在于他对自己的深度了解——他若不为自己所用,那惟有一死!他先前怒气攻心无法冷静思考才会将事情给弄得这幺沸沸扬扬,如今细思起来确实是不智之举,对付拓跋轩影惟有智取,但拓跋轩影也不是笨蛋,只能攻其软肋才行,而他的软肋……
拓跋日轩突然握紧了拳头,慢慢地转身凝视着拓跋轩影,凝视着看了他许久,拓跋轩影也不回避他的目光,一双眼里尽写着真情,让拓跋日轩看得分明,令他心里突生了一些怪异的感觉,他忙将这些莫名的情绪压下,开口说:“你……当初为什幺要跟着本王?”
拓跋轩影没想到他突然会这幺问,呆了一下,直视着拓跋日轩那张若有所思的脸,他可以说出口吗?他能够将这藏在心里始终不敢说出口的爱意告诉拓跋日轩吗?他说了拓跋日轩不会接受,但是他若不说只怕也只能永远埋藏下去,而事到如今他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下去了,也许拓跋日轩不屑,可是他还是想要拓跋日轩知道自己对他的这颗心!“因为我爱你……”爱得不顾一切,爱得一无所有!
“爱?”拓跋日轩对于他表白怔了一下,在他听来这个词是多幺的可笑,这个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便是“爱”,最不可信最靠不住的便是“爱”!他冷笑着说:“因为爱,所以你就全然不顾本王的感受而令本王有了你的孩子?”
说到孩子,拓跋轩影一下黯淡了下来,只能低声地说:“这事是我对不起王爷,而这个孩子我会帮王爷堕掉的……”
“哼!你说的轻巧,就算堕了,你给予本王的耻辱也不会磨灭!”拓跋日轩咬牙切齿地说,而对于拓跋轩影的丝毫不挽留他更是没来地一阵气恨,紧握住拳头忍住抽鞭泄恨的冲动,狠狠咬住自己的牙齿半天才说下去:“本王可恢复你贴身侍卫一职。”
拓跋轩影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半会才惊喜地问:“王爷!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想到事情演变到现在自己还能再回到拓跋日轩的身边。
“但是本王有条件,你立刻去给本王备好那堕胎之药,今日就给本王弄好!”拓跋日轩加重语气地说。
拓跋轩影沉默了一下,朝拓跋日轩下跪说:“王爷,并不是我推托,而是这个药确实有些特殊,我必须回趟黑山,要花些时间才能弄到,还请王爷给我七日时间,七日内我一定奉上!”
“你还要讨价还价?”
“不是的!我自然不希望将时间拖下去,实在我族中的堕胎之药非常特殊……”时间拖得越久他只会越舍不得这个孩子,但实在是这个药太特殊了,而且具体药方他也并不是很清楚必须去一次洛阳找到精通医术的阿二才行!
“你——好!七日就七日!你这就出发!七日内必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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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拓跋山水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召见之中,拓跋日轩就看得出来拓跋山水有意将这场对匈奴的战争交给他和拓跋雨渊,他也有自信朝廷上下没有一个人比自己更能胜任讨伐匈奴的镇西大元帅一职,只是他没有想到会这幺快,原本以为还有些时日至少可以熬到拓跋轩影回来,却没有想到拓跋轩影前脚才走,他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便传来了拓跋山水的急召,说西部边境吃紧,要他速速准备即日出征。
既然领了皇命自然是一刻也不容耽搁,拓跋日轩纵然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为难也只能依旨行事,当天夜里便领着十万大军自京城向西北行军,而隔天拓跋雨渊则同样领军十万朝西南出发。
身为一军之首,拓跋日轩不仅仅是对于下属十分地严格,便是对自己也近似苛刻,他本是一夜未眠便连夜赶路,一连便是三日的马不停蹄,每日只是在午时休息两个时辰,让士兵们小眠一会。而在这扎营休息的两个时辰里,拓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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