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博特别反感酒会,喝到最后就是他一个人送所有人回家……”索林笑,“这小子居然把我扔在大门口就走了,我在走廊睡了一宿啊,早上醒来头枕台阶,脚踏花坛,浑身猫尿味儿,别提多惨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一定吐在他车里了他才会……”瑟兰迪尔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正好撞上莱戈拉斯的眼睛,他看见了委屈,失望,愤然和隐忍,心猛的一沉,不祥的预感呼啸而来,沉浸在过去的友谊和胡闹之下的他,显然遗忘了霸道专横的莱戈拉斯的醋意,“莱戈拉斯……”他有些尴尬的望向索林,“你先走吧,回见。”
原本打算绕过的莱戈拉斯在听到瑟兰迪尔对他的称呼时,心猛的一沉,被忽视的不满和被隐瞒的不安让他的气愤到达了顶点,他扬起脸,将手揣在兜里,慢悠悠的走上前,愤怒汇聚成海在他的眼中波涛汹涌,“别走啊,不替我介绍吗?”
“这是……索林讲师……我的朋友,以前的同学……”瑟兰迪尔不安的望着莱戈拉斯,“这是……”
“我是谁?”莱戈拉斯低声问瑟兰迪尔,眼神尖锐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向你的朋友介绍我?”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微微摇着头,眼中是卑微的乞求。
莱戈拉斯懂,他求他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要说出他是他丈夫的事实,他想在旧友面前保留最后的自尊……他痛恨自己懂得这些!他痛恨他看向自己的乞求的目光!他痛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
“怎么了?”索林望着瑟兰迪尔骤然苍白的脸色,“他是谁?”
“要是他愿意告诉你,早就说了。”莱戈拉斯轻哼。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深吸一口气,“我们回教室……行吗?”
他的唇微微发抖,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那么楚楚可怜。
学生们远远的朝着这个方向张望,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讲师对决小霸王的好戏,甚至有好事者开始下注,赌最终谁能抱得美人归。
莱戈拉斯看了一眼围观的学生,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为什么不把我介绍给他呢?”
“我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让他觉得不舒服了。”索林皱眉,伸手揽过瑟兰迪尔的肩膀,“我们走。”
“放手!”莱戈拉斯的嗓音不高,却威慑力十足,他毫无畏惧的盯着索林,“你无权碰触他。”
“你以什么身份质疑我?”索林沉下脸。
瑟兰迪尔推开索林的手,“对不起,我隐瞒了一些事……”
“什么?”索林望着他,“你脸色很差,要紧吗?”
瑟兰迪尔摇头,“我没事。”
“过来。”莱戈拉斯用命令的口吻说。
“你凭什么这样对他说话?你有作为正常人基本的礼貌吗?”索林的手再次落在瑟兰迪尔的肩头。
莱戈拉斯紧紧盯着那只手,他不知道心中越烧越旺的无名之火是什么,他只知道他控制不了自己。“我?我是他丈夫,是他家族收了重金将他卖出的对象,是他日夜服侍的人,是他永远都必须服从的人。对他我无需持有礼节礼貌,我有权对他说任何话,做任何事!”嘴角的笑容带着快意的残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暧昧甚至有些下流的话,每一个字都敲击在瑟兰迪尔的心头,将他苦苦维持的尊严击打的粉碎,“要我告诉你他平时怎么称呼我吗?”
周围发出小小的惊呼,大家都知道瑟兰迪尔和莱戈拉斯是情侣,也知道莱戈拉斯经常称呼瑟兰迪尔为媳妇儿,原本以为这是情人之间的戏称,却不知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瑟兰迪尔闭上眼,血色自唇上褪去。
“过来,要我说几次?”莱戈拉斯厉声道。
索林的眼神由愤怒变为讶异,又从讶异变为疼痛,最终落在瑟兰迪尔身上,“我没有想到你……”
“别说了……”瑟兰迪尔摇头。
“有什么困难你不能和我说吗?为什么又要选择……”
“别说了,索林!”瑟兰迪尔抬高声音打断他的话,“这是我的私事……”
索林狠狠的踢了一脚草坪。
瑟兰迪尔低着头向莱戈拉斯走去,荒凉麻木,最后的自尊被剥除,他觉得自己浑身鲜血淋漓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而施暴者站在岸上,远远的看着他流血挣扎。
莱戈拉斯拽住他的胳膊,用力扯着他向教学楼走。
瑟兰迪尔苍白的像一道影子,毫无生气的跟着他向前。
下午的课程究竟说了些什么,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静静的并肩坐着,却从未觉得如此疏远过。
莱戈拉斯无意识的捏紧双手,残留在掌心的玻璃渣深深的刺进去,却不觉得疼,鲜血顺着指缝落在深色的裤子上,又落在地上,他浑然不觉,只是心头疼的难以言喻,强迫自己不去看身边的人,哪怕他知道此刻的他被自己伤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瑟兰迪尔默默的注视着桌面,面色苍白,眼神呆滞,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呆板,了无生气。
阿拉贡回头看着他们,话到嘴边,却只是叹息一声,转回去写他的作业。
手掌有些麻木,虽然心里依旧为瑟兰迪尔的隐瞒而恼火,可是最终这些恼火褪去,便只剩下伤害他的懊悔。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为什么不能留给他一点空间?为什么要在他的朋友面前羞辱他?他疯了吗?
手上忽然有了冰凉的触感,他茫然的转过脸,看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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