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好,就算我们在别人眼里是个渣渣,我们对魂主也是忠心耿耿的呀!为什么要嫌弃我们?”
江昶诧异道:“干什么发脾气?谁说你什么了?”
贺承乾委屈地抱住他,把脑袋埋在江昶怀里蹭来蹭去,哼哼道:“我只是为某些魂奴抱屈而已。”
江昶努力思考了一下:“可能他们系魂的基础就不是爱。所以说人不能太软弱,更不能随随便便系魂,尤其找男人的时候,必须睁大眼睛!光是帅有什么用?帅帅的渣男一大堆!”
贺承乾拉下脸:“你的意思是,帅就意味着渣?我哪里渣了?”
江昶气乐了,伸手敲他的脑壳:“我就是讲个告诫的话,我的意思是,灵魂力再弱,也应该有冷静的思考才对,哪怕父母说,这人很好!灵魂力高!前途远大!那也不能就为了这就匆匆忙忙把自己扔出去,一辈子的事呢。哪能那么草率?”
“所以我以前坚持不系魂的想法是对的:当魂主也不怎么好,痛苦起来比魂奴痛苦多了,要是一辈子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我也不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魂奴。”
江昶吓了一跳:“谁把自己的魂奴给杀了?”
“目前还只是猜疑。”贺承乾含混道,“反正阿昶你等着看吧,我估计马上就会有大新闻出来了。”
第63章 第 63 章
贺承乾从办公室的窗子看见,枢机大臣的车刚刚抵达警局门口。
枢机大臣无派无系,既和周荃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也没有梁钧璧那一党的背景,是少有的中立者。如今这个时代没有宗教,这只是沿用了远古地球时代的一个名称,枢机大臣的主要责任在于监督国会成员。枢机大臣的职权重,地位超过其他大臣,甚至在议长面前也不用让步,有点像古地球时代的“党鞭”。
正因为蔡炯这么多年,在政治态度上分明的两边不靠,而且始终很小心地和双方都保持距离,他才在枢机大臣的位置上坐得长久。
蔡炯是个性格坚毅甚至有点冷酷的男人,就连平日的爱好都是收集古兵器。岑悦说他像山顶洞人,但实际上,枢机大臣为人不错,没有一般政客常见的油滑狡诈,私生活也从未传出不堪的八卦。更有一个原因,让贺承乾对枢机大臣好感倍增:蔡炯的魂奴出身很低。
据说那人既不是出身于高等学院,家里也没有显赫的背景,初等学院毕业之后没考上高等学院,只好去了以机械技术闻名的殖民星球,在短期职业院校里学了几年,回到首都星来,那人在一家机器人搏击健身会馆里找到了一份工作,专职就是维修和检测陪练机器人的。
据说蔡炯早年经常去那家会馆和机器人进行搏击训练,每次都把机器人打得七零八落,但是下一次去,被他打残打废了的机器人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
蔡炯非常吃惊,他以为暴击到那种程度,机器人肯定得作废,而且他也按照规定,缴纳了报废机器人的赔偿金,结果赔偿金被悉数退回(只收了少量修理费),机器人再度“耀武扬威”地出现在枢机大臣面前……
蔡炯以为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于是,为了确认自己的能力,他更加不客气地揍了那台机器人,最后还亲自鉴定了它的损坏程度,一直到亲眼看见自动检修设备显示“严重损坏,等级5,建议:报废”,这才罢休。
蔡炯满意地回家了,没想到时隔一周,那台他满以为报废了的机器人,第三次出现在他面前!
蔡炯这下抓狂了,还以为闹了鬼,他抓着当班经理,逼着他说清楚这台机器人到底经了谁的手。当班经理被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得直哆嗦,手忙脚乱从操作间里推出了“罪魁祸首”。
那是个白白净净,瘦弱文秀的男孩子,大大的眼睛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被汗濡湿的油亮黑发堆在头顶,发丝凌乱,衬衣也皱皱巴巴像腌菜,唯有他手里拿着的扳手以及腮帮上一抹黑色机油,表明此人身份。
蔡炯指着那台机器人,问那个机修工是不是他修的。男孩点点头说是他花了一整天时间修好的,就因为损坏程度太严重了,机器人几乎被蔡炯给击成碎片,他只能坐在地上,把破碎的机器人一点点焊起来,又反复加固。
原来,他以为机器人第二次被损坏,是因为他上次没修好。
蔡炯非常奇怪地看着他:“都碎成那样了,为什么还要花一天时间去修它?而且我也缴纳了赔偿金。直接丢进回收车不就好了?”
“那怎么成!”瘦弱的机修工叫起来,“我明明可以修好它!只要有一线机会,我就不会放弃这里的任何一台机器人!”
后来,枢机大臣和密友说,就因为这句话,他动了心。
一年之后,蔡炯向男友求婚。
这桩婚姻令很多人感到不适,因为这人地位太低,在名门遍地的政治圈里稀罕得像古地球时代的大熊猫。他和蔡炯相差过于悬殊,此人甚至都不是高等学院毕业的——尤其这一点最被人诟病——而且灵魂力也就是普通水平。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他都不是枢机大臣的良配。
然而这桩“不是良配”的婚姻,却屹立多年不倒。贺承乾没见过蔡炯的机修工魂奴(尽管魂主是枢机大臣,他如今仍旧在那家会馆当机修工),但是听左军说过,陆离夫妇偶尔去枢机大臣家里做客,蔡炯的魂奴总是红着脸,嗫嚅着出来露个面,转眼就回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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