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帮自己的兄弟说好话:“小宁他比较闹,无论如何,我代替他给你道个歉。”
“别别别,”tre摆摆手,“我和他可没什么纠葛。顶多算我倒霉,和他选了一样的课,加上又都是中国人,老师总安排我们一组,然后呢,最后干活的都是我。”
柳夏知道胡甘宁的德性,说不出一点反驳的话:“……抱歉啊。”
“唔——不过他怎么会讨厌我?让我想想……难道是我之前当众夸他好看?”
柳夏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好看吗?”
tre点点下巴,突然朝他露出笑容:“你也好看,你比他更好看!”
柳夏之前也被人夸长得秀气,从未有什么感觉。可现在tre一边笑得灿烂,一边说他长得好看,柳夏却心动了。
墨尔本的寒风让他冷得打颤,而天空缝隙里透漏出的那丝光芒,又暖得他心跳加速。
你也好看啊,你最好看了!
柳夏在心里默默地说。
胡甘宁无比清晰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卧槽,难道是水土不服,才跑不过这个瘟神?
胡甘宁自认体能高于普通人,爆发力可是他的强项,然而,几秒前在街角碰见黄温,自己才刚迈开腿,那头黄毛就“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嘿,想和哥玩赛跑,成!
出人意料地,这瘟神就像打了激素似的,前后加起来四五百米,一点减速的势头都没有,反而越冲越猛,胡甘宁渐渐力不从心,步子慢了下来。
“fuck!”他眼睁睁地看着黄温消失在七弯八拐的小巷中,“没劲儿,真他妈没劲儿!”
他按了按胸口,待呼吸匀下来后,转身离开。
黄温从小在城南长大,这里的小巷子就和他手上的纹路一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躲猫猫?哼,谁玩得过他!
还好小爷初中的时候练过短跑,不然被那扫把星逮到,又要倒霉了。
不过,这也让他确认了一件事,那人,绝对不是柳夏。
他是谁?长得和柳夏也他妈像了吧,简直一模一样,柳夏的兄弟?
黄毛在巷子里待了二十分钟。午后的街头车辆少,连树木都是懒洋洋的,一切都是平静的样子。黄温想,那人应该走了吧。
晦气,真他妈晦气。今日不宜出行,还是早点回宿舍睡觉好了。
黄温探头探脑地走出巷口,向左转。
一个黑影骤然笼罩下来。
“妈呀呀呀呀!”黄温差点被吓出心脏病,“靠你阴魂不散啊!”
胡甘宁嘴角上扬,表情邪得可以:“你是逃不出小爷的手掌心的。”
“妈的!你怎么这么闲!你都不用上课啊!”
黄温往左胡甘宁往左,黄温往右胡甘宁往右。黄温炸毛了:“妈逼你是不会干点别的事情,整天找我霉头你有病啊!”
胡甘宁一手撑墙,把另一只手臂搁到了黄温肩上,又让他矮了一截。
“我呀,闲啊,我太他妈闲了,就觉得你有趣,所以才来找你玩。”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黄温可是城南一条龙!他伸直了手,指尖几乎触到了他的鼻尖:“你信不信我带人揍你。”
“哦,你现在是承认自己打不过我?”胡甘宁动了动手臂,黄温被晃得左右摇摆。
黄温一把挥开胡甘宁:“待会儿人来了,看你是不是还嘴贱。”
胡甘宁听他威胁自己,一点儿也不着急害怕,他收回手,抱臂而立:“嗯嗯,等会儿人来了,我就不乱说话了。”
他顿了顿,定定看向黄温:“我怕啊,特别怕!你兄弟来了,我只能实话告诉他们,你喜欢我,想搞我,我没办法啊,只能先下手为强啊。”
黄温听着前半段话,还满意地点着头,听到末尾,“嗯”了一声:“啥!谁喜欢你!”
胡甘宁睁大双眼,一脸无辜:“你啊,你不是暗恋我嘛?”
黄温炸了:“呸!傻`逼才喜欢你,我才不是同性恋。”
“哦。”胡甘宁抠着手指甲,点点头,“那我手机里偷拍你和男生接吻的照片是ps的咯?”
黄温的大脑瞬间当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干什么——
抢手机!
可是他又忘了,自己跑得过胡甘宁,可打不过胡甘宁啊!
他被双手反剪地压在墙上,嗷嗷大叫:“你到底想怎样!老子、老子就亲了那么一下,他妈的都没敢伸舌头!”
“啧啧啧,连舌吻都不敢,胆小鬼。”胡甘宁笑道,“我想怎样……我想你陪我玩咯。”
“你有病!”黄温已经说不出其他话了。
胡甘宁突然松开他:“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就回中国待几天,你陪我耍耍。等我走了,你该干嘛再干嘛去。”
黄温摸了摸还在作痛的手臂,不情不愿道:“几天,几天啊?”
“顶多俩礼拜。”
“成交……不过你走之前要把照片给我删干净!”
“放心,会删干净的,特别干净。”胡甘宁一脸真诚,在干净上咬了重音。
当然会删干净,因为根本就没照啊。
墨尔本的天阴沉沉的,好像随时会迎来初冬的雪……等等,墨尔本属于亚热带温带交叉气候,冬天应该不会下雪的。
靠!柳夏在心中大骂胡甘宁这个说谎话都不脸红的骗子!什么等大雪一下就来不及去玩了,我看是来不及帮你应付测验了吧!
柳夏恨恨地咬牙,心里想着要怎么找胡甘宁算这笔账!
tre转着手里的笔,思考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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