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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那个偏执的聂远和痛苦的路行安,没有痛苦没有束缚,余生种种,全部由他们共同执笔重新填满。
聂远的手心远没有脸来得冷静,路行安伸手握住的时候只觉得他掌心湿漉漉的,怪不得刚刚一直打滑,聂远自我埋汰道:“真是没用,我现在开不了车了怎么办。”
路行安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不嫌弃,手指一根根嵌入握紧,他抓着两人的交握的手在面前晃了晃笑道:“那我们就走回去。”
聂远也笑,“在大街上呢。”
“在街上怎么了,”路行安思及刚才的亲吻脸上一热,凑过去亲亲聂远的鼻子,佯装老道说:“亲都可以,怎么就不能牵了。”
聂远摸着鼻子呆愣片刻,整理了下语言缓缓道:“原来你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
从前在外面,路行安是一片衣角都不肯让他碰的,聂远只当他是不喜欢在人前亲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喜欢,认定了不管人前人后。
路行安略略不解,“不然我喜欢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你见过我喜欢哪个了?”
聂远脱口而出:“唐欣啊。”
路行安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她?”
你都给人祖传染色体了我能不知道么,聂远心塞,语气也低落下来,“难道不是么。”
“你记得季礼吗?”路行安突然这么问,聂远不解,“记得,他不是唐欣他哥来着么?”
“不只是哥,唐欣和季礼是重组家庭,他们感情很好,”路行安坦荡地看着聂远,“你明白我说的么?”
聂远脑中高速转动,项链里的三人照片,婚礼上没出现的季礼,一个串一个将故事连成线,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将内心猜想说了出来,“他们……是情侣?”
路行安点点头,“所以我说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唐欣的。”
聂远沉浸在认知被推翻的余韵里,机械地跟着说:“那你喜欢谁?”
“你啊。”路行安坦荡地看着他,迎着聂远颤动的目光重复了一遍,“只有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前就讲过的唐欣的娃不是小路的啊啊啊,初设是季礼挂了唐欣不想打掉季礼的孩子,正好路行安也要脱身,两个人各取所需,给我鹿打all
第63章 第 63 章
早有新闻说过今年是暖冬,年三十还没到窗外寂静了一冬的树梢偷来似的一抹绿悄mī_mī冒了个尖儿,聂远盯了半早上才确定那嫩芽是真真切切出了头。
他辗转了一夜,约莫天明才囫囵合了会儿眼,窗外鸣笛声渐渐密集起来时又睁了眼,看了看时间睡了不过个把小时,倒不如说是养神更贴切。指针走向7,聂远推门而出,轻手轻脚进了厨房。
精神和那些好的坏的翻滚了一夜,随着锅中水汽蒸腾,聂远的心绪跟着平和下来,白雾之间一贯凌厉的眉眼显出些温柔和善来,心情颇好地熬起小米粥来。
芥蓝拿盐水焯过,油亮亮的一把铺在碟中,撒一把切的碎碎的蒜末再淋上几勺热油,噼里啪啦带起蒜香弥漫开来,和着小米粥的糯香勾得次卧的五脏庙闹腾起来。
路行安摸到厨房时,聂远正在搅着那锅小米粥,屋里中央空调运作着不觉得多凉,他就套着条宽松的浅咖色高领毛衣,袖子挽了几圈捋到小臂露出骨节突出的手腕,腕上戴了块简洁大方的商务表,一身贵公子气质偏偏围着路行安买鸡精送的黄围裙,看上去突兀极了,而他本人却毫无知觉地在那洗手作羹汤,专注的模样又透出几分居家的温馨来。
是个适合过日子的人呢,路行安突然冒了这么个念头出来,而后又笑起来,聂远现在可不就在和他过日子么。
他那边一笑聂远便逮到了动静,歪着脑袋望过来,略略局促地笑了笑:“起来啦,刷过牙了吗,可以吃早饭了。”
路行安点点头,拿了碗筷出去摆好,等聂远把粥端上来两人面对面坐了会儿,谁也没好意思先动筷子。
新鲜出炉的情侣,总无意识端着些初次的矜持,聂远新瓶装陈酒顾忌着路行安的情绪,事事不敢逾矩,连着眼神都没多落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端坐着,最后还是路行安先动的筷子。
挟了根芥蓝咬了口,清香脆甜,十分爽口,再舀口暖暖的小米粥下肚,舒坦。路行安不由地感叹:“谁嫁给你还真是赚大发了。”
“不会的,”聂远突然来了这么句,路行安下意识嗯了声,尾音转了两转带着莫名,聂远捏紧了筷子又重复一遍:“不会娶别人的。”
路行安哑然失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聂远敛目,“可我是那个意思。”
半根芥蓝还好笑地挂在嘴上,路行安忘了咀嚼,从脚底板慢慢爬上来的瘙痒挠的他有些热,“……一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呢。”
巩固军心,聂远心说道,很快转了话题问到工作上去,“工作室放假通知还没出来吗,今天年二十了。”
“就这两天了吧,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得订票去。”路行安划拉几下手机看了看,n城和h市离得近,班次也多,很轻易就找到了想要的班次,“票挺多嘛。”
聂远默默将想当车夫送路行安回家的心思吞了回去,还不是时候,来日方长,切勿操之过急。
用过早饭路行安去洗了碗,洗碗工的工作洗多了已然驾轻就熟,干干净净地洗好擦干码整齐,湿着一双手出来找聂远要纸巾。聂远皱着眉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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