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记不清了。
就在陆晓放松警惕时,对方突然就转移了话题,开始说上了自己的战友。说是战友的妻子本是外派出差,却是提前回家,无奈自己只能睡沙发。小别后两人的动静使他□□难耐,只好出来寻乐子。
陆晓这才明白他先前玩乐的地方指的是莺歌燕舞,灯红酒绿的去处。
对方的手已经不老实,陆晓也自知自己是中了圈套,几次说有事离开,都被拦了下来。
情急之下,他草草地给梁坤传了条短信。说是自己在火车站,怕是会出什么问题。
现下寂寥无人,陆晓虽是担心,却也是什么都豁出去的态势,一脸大义凛然。
那人先是将腿搭在陆晓的腿上,肆意地蹭着。陆晓大怒,说些敬他是长辈不要倚老卖老,做些丢人现眼的事。
方姓先生见自己这般不受待见,也是窝了火。凑上去就是一巴掌,迎着冰冷凛冽的风,脸上丝丝的生疼。
陆晓起身,硬是要离开却又被方先生拽了下来,手顺势穿进陆晓的衣领。突如其来冰冷的手,使陆晓一阵颤抖。
挥手便是一拳,狠狠地,带着不屑与愤怒。
“我算是看清你是什么人了!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受待见么,为什么会招惹别人异样的眼光,洁身自好都做不到,凭什么求得别人的尊敬!自己都看轻自己的感情,任意妄为,肆无忌惮,凭什么叫人信服这也算是爱情!”陆晓愤恨地讲述者自己内心的不满,斥责方姓先生的肮脏行径。
“呵!难道男欢女爱里就没有肮脏?夜店是用来干嘛的!都是一样的脏,算得了什么伟大与卑微!都有纯洁!都有肮脏!这就是现实,你可以抱有幻想,但无法逃避现实。”方姓先生已攥起了陆晓的衣襟,恶狠狠地盯着他,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狼,贪婪地望着脸前的食物。
“你这种自命清高的我见多了!装什么!你不也是同我一样么,你拒绝只是因为我恰巧不是你所喜欢的……”方姓先生继续说道。不屑?嘲笑?满是讽刺。
“闭嘴!”陆晓叫嚣,“我跟你不一样!”
“我不会逼你,你要走就走。但我断定你天生□□奴!走啊。”方姓先生甩开陆晓,语气愤慨,嘴角却透着一丝不可名状的笑意。
可当陆晓毫不犹豫地朝夜色中走去时,他嘴角的那一抹笑消失了。
一个飞踹,将陆晓撂倒在地。他是当过兵的,陆晓怎会反抗过他。只得被方先姓生踩着脑袋,像一条晒干的死鱼。
地冰冷,心却更是寒冷。
“很牛!”方姓先生笑着,嚷着。陆晓却不发一言。
“很高傲哇!”又是一阵冷笑,那笑声是掺了冰碴的,银针一般地锋利,狠狠地扎进陆晓的脸颊。
方姓先生松开脚,待陆晓欲爬起时,朝他的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两脚,踹得他一阵干呕。
他瞥了一眼严肃冷静的天空,孤星熠熠。
烟硝从冰冷的水泥地里被压榨出来,扭着着升腾。
方姓先生解开裤腰带,对着陆晓的脑袋便是一泡爽快的尿。
接着又是一阵凄厉的笑声。
“太年轻!”他笑,带着浪荡、不羁,消失在迷离的夜色中。
“这是命运?”陆晓眼神空洞,像是两汪死去的泉眼,开始浑浊不堪。
梁坤赶到时,陆晓早已在护城河冰冷的河水中泡了整整一个小时。
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陆晓缩在黑夜包裹的角落,突然感觉人是那般渺小。
他的眼眶湿润了,是心疼?是气愤?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他没有急着询问发生了什么,脱下大衣将陆晓紧紧裹在一起。
他拥抱着他,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红了眼眶。
“我们会走得很远。”梁坤说。
陆晓没有回应,面无表情的望着天,他想,等漫漫黑夜过去,就会温暖吧,一切都会好吧。
这一夜,注定无眠。
陆晓随意地披着一件羊毛衫,起身站在窗前。窗外星空璀璨,他的心事在这静谧的夜空得到释放。流淌,像是扭转的银河般缥缈朦胧的心事。
明亮的落地窗映着这座城市的浮华迷离。现如今的星还是以往的星,还是早已沧海桑田?这银色的纽带或许也是换了主人,以同等陌生的眼神望着落地窗前的自己。
浮生若梦,若梦浮生。这一路走来从爱到恨再到无可奈何,恍然如梦,不恨荏苒时光,不恨太匆匆。
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窥到了红尘中地身不由己,人生地无可奈何。
梦醒时分,好像谁都错了,又仿佛谁都是对的。
诸多地言不由衷,诸多地世事难说。该是抽身离开的季节就别再苦恋枝头。随缘……
何苦各自为难,何苦左右桎梏,何苦爱到深处,何苦自甘卑微。
他的心在这静谧的夜空得到释放。多少的不甘心和委屈在脑海中不断放大,像一个个色彩斑斓的美梦,却听到了破碎的声音。
他想到邢骅琛对自己的冷漠,嘴角微微上扬,最是无奈的笑容,最是黯然的神伤。
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又是自己了,又觉得此刻的自己又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就算自己卑微到尘埃里终究是不能触及到做一粒沙子的光荣。难道爱到深处就只能卑微到极致,心中有千千万万个为何这般,看似像是夹着斑斓的气泡一个接一个地浮出水面,奈何又接二连三地破碎。是太卑微了吧,卑微到他已经完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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