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鹿没有朋友,他的小鹿除了上学的时间,所有的时间都与他呆在一起。
这样是不对的,可是顾庭生想,我已经什么都没有,奶奶已经永远的离开,父母也只是存在但终究变成不再渴望的存在。我只有我的小鹿,他也只有我,顾庭生不得不承认,他一边纠结杨露的性格,一边又无比隐秘的渴望着这个孩子全身心的依赖着他。
察觉感情变质的那一天,是以为这天也不过生命中普通的一天,洗完澡的十五岁少年在浴室中不好意思的喊他,大哥,我忘记拿浴巾了。
顾庭生并没有多想,在他推门进入浴室的那一刻,他也只是单纯的给弟弟送浴巾的哥哥,但是他看到少年的从浴缸中站了起来,他抬起腿跨出了浴缸白炽灯下少年的身体修长白皙还有些瘦弱,但是他舔了下嘴唇,目光黏在少年的身体上,那一刻他想他的目光是无比贪婪。
第65章 大哥番外+第65章
顾庭生番外
春天雁从南归, 夏天莲花会开, 秋天会收获粮食,冬天会很冷, 顾庭生在十八岁那年意识到他喜欢杨露。
他意识到的那一刻,并没有感到惧怕,他也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他从未想过和一个性别男的人类发生什么不可说的事情, 比如“性”。
他十四岁就开始遗精,梦中的对象是看不到脸也不看出性别的雪白**,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春心萌动和身体发育需要而存在的“**”,只是这样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存在。
但是十八岁这年的这天, 这天晚上夏雨滂沱, 梦中从来只是一具玩偶般存在的**,变成了少年瘦削青涩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他满身是汗手心滑腻的将这具赤/裸的少年身体抱在怀中。
“哥哥。”
身体的主人抬起脸,那双很黑的眼睛噙着眼泪,像是一只兽,也像是一只警戒而美丽的鹿。
顾庭生在滂沱的雨声中骇然惊醒,他侧过身, 弟弟正微微蜷缩着身子发出很轻的呼吸声中,黑暗中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他的脸,少年发出了小声的呓语,然后朝他这边挪了挪,少年明明还在沉睡, 他的脸已经眷恋般的贴着他的手不肯离去。
顾庭生把少年揽进了怀中,他像是一个殉道者般的弯下了头颅,鼻尖埋进了少年的肩窝,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在黑暗中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叹息。
他知道自己喜欢上了弟弟,但是这种喜欢有多浓厚,这种喜欢算不算得上爱情,这样的爱情和他们之间的亲情相比又是孰重孰轻?
顾庭生觉得,他也只是有点喜欢,他和杨露之间比起他对他的那点心思,还是他们之间的亲情更加深刻。他们之间的亲情是每一分每一秒的陪伴,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一点点,那些一点点、一点点的东西从他的肌肤中、骨缝中渗入他的全身血肉。
他十八岁,一身少年皮肉骨,每一丝每一毫都被时光铸造的烙下另一个人的身影。
就像他的前十一年中,他的时光是奶奶,那后来的七年,到目前的人生中他的时光就是他的小鹿。他比谁都知道,他很害怕寂寞。
他装作浑不在意,他只立志做一个好哥哥,他不仅外表温和,人品上佳,正直善良,他更会衡量一件事的利益轻重,作为年长的兄长,和弟弟的深厚亲情,与违背世俗意愿且充满各种不确定因素的绮思,只需想一下,就知道这点绮思是多么的无足轻重。
十八岁结束的顾庭生,他始终认为他只是有点喜欢他的小鹿,甚至在他看来这种喜欢也不过是一点令他难以启齿的绮思罢了。
二十二岁的顾庭生拿到了学士学位毕业证,他摩拳擦掌,青年意气勃发,进入顾氏科技准备开创自己的未来,他的小鹿作为他最信任的人,他目前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毫不意外的来到他身边,成为他最信任的左右手。
顾庭生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上就算父母都会舍弃他,他的小鹿也不会背叛他,他曾坚定的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杨露,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会全身心的依恋着、相信着他。
二十六岁的顾庭生在股权被全部转移到杨露名下之后,不得不相信,他以为的所有相信都是一个堪称荒唐的一厢情愿。
更荒唐的是,当他已经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走着的每一段路,每一次午夜时分当他从一份份企划书中抬起疲惫的头颅,他想到的是那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他,目光是一种冰冷的温柔。
他应该恨他,可是从十八岁那年开始的绮思从未真正的消散,兄友弟恭的假象下,不仅是杨露对他手中的股份图谋已久,也是他这个哥哥始终没有消除对弟弟的龌龊念头。
如果不是始终怀抱着这点不可说的念头,他为何二十六年了洁身自好到不曾与女孩交往,为何始终没有和人上过床,因为他的心就那么大,一个人还没走出去另一个人就进不来。况且其他的人再好可也不是他,所以他不要,所以他宁愿自己自欺欺人,但他也不敢告诉他,于是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我只是有点喜欢他。但我们的亲情更重要。
顾庭生不知道自己那三年是怎么过去的,他很忙碌,他需要东山再起,需要接单编写程序做项目赚原始资金。顾醒松和袁梦宇已经抛弃了他,杨露这个领养的孩子成了他们的亲儿子,他这个亲儿子成了一个并不需要在意的人。
顾庭生没有去向袁梦宇、顾醒松要钱,他人生的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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