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宁十九……
反正宁十九是找不到别的理由了。他梳理了一下昨夜的诡谲事件,发现自己竟然像是唯一的受益人。
陆漾或许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比起他的付出,一个武缜为何拥有记忆的答案,再加上对武缜的身心控制,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武缜一开始倒是尝了些甜头,但后来惨遭翻盘,又被砸了一记——现在是两记——洞明符,落到了他刚刚羞辱过的生死大敌手里,简直是输光了一切。
而十八连甜头都没有尝到,被陆漾莫名其妙地针对加挤兑,糊里糊涂背了个“诬陷诽谤”的恶名,接着呆头呆脑地和陆漾谈判良久,输掉了自己以天心凝结的道袍——鬼知道陆漾是怎么发现他那衣裳是宝贝的!
而宁十九呢,他无非就是看着陆漾被折磨,心里难受,结果出来就说了几句话,便得到了同僚的天心道意,晋升为天君之阶的同时,还获得了佳人入怀,外加缠绵香吻一个——虽说陆漾不是如花似玉美娇娘,但在现在的宁十九眼里,倒也差不多了。
所以说来说去,陆漾干了这一票,就是为了坑害剥削十八,造福宁十九?
也许不是他唯一的目的,但这份心思,绝对不会有太大差错;而且宁十九还记得,自己把手搁在陆老魔脑袋上的时候,那位不知发什么疯,居然没有甩掉,乖巧得令人不敢置信……
接着便是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吻……
宁十九的思维又一次拐进了岔道。
现在没有十八在旁边冷嘲热讽,他反而能更清楚地检省自我,体察内心。
没错,他现如今对陆老魔的感情,已经很不对头了!
这算不上什么坏事。倘若应用得当,他应该可以拿这种感情做做文章,更轻松、更愉悦地引领陆漾走上正途,搞出来一个皆大欢喜的过程,然后得到完美的结果。
可问题就是,如何应用得当?
宁十九迅速在心里列出了一二十点提挈要领,微一愣神,接着摇头苦笑。
所有的一切,都得建立在“陆漾和宁十九喜欢他一样喜欢着宁十九”这个基础之上,而这个基础,现在虽不是虚无缥缈,白日做梦,但也仅仅有一个苗头而已。
“如果让我和他远离这是非之地,单独相处一百年……不,哪怕是十年呢……”
宁十九叹息了一声。
然后,他的愿望就实现了。
“大宁!”陆漾在底下喊他,“我有件事——”
“哦!”宁十九赶紧探头去瞧,看见陆漾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双眸子闪着水波,忽而光泽流转,竟是硬压下去了所有的肮脏和残忍,现出了一抹纯净至极的柔情——宛如无辜稚子。
“帮不帮我?”
“……”
虽然知道底下那人是故意摆出了这副姿态,骨子里绝对是个冷漠无情的小恶魔,但宁十九还是沦陷了。
被利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吗?
“——当然帮!什么事?”
陆漾拿干净的衣服蹭了蹭脸,给宁十九看到他严肃认真的模样。
“带我远走高飞吧!”
“噗!”
宁十九一口气呛进喉管,很没形象地趴在树枝上狂咳不已。陆漾也很体贴地给了他缓冲的时间,自顾自起身,将昏迷过去的武缜倒拖回屋子,后勾着灵气,勉强把屋内屋外打扫了一下,最后甩掉沾满血的外袍,叉腰站在树下,仰头看天。
宁十九从树上滑下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老魔——”
陆漾回头,冲他摆了摆手,道:“我可没开玩笑。”
“啊——是吗。”宁十九挠挠头发,很是呆傻地问,“那,什么叫‘远走高飞’?”
“就是字面意思。嗯,我的初步计划是绿林,但以我目前的境界,是跨不过天壑的。所以只能在红尘境找一处了……帝都怎么样?”
帝都,灵帝居住之所,红尘最大的修者集结之地,远在极北。
宁十九还是不解:“呃,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跑去绿林、帝都?”
“因为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呗。”
陆漾瞧宁十九挠头的样子十分笨拙,便促狭地也跟着抓了抓头发,粲然一笑,口中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你也见着那不讲理的怪物了吧?据我那亲爱的师弟所言,此物名为‘鬼魇’,是诞生于天壑的一种特殊生物,生来不入五行,不遵大道,偏又拥有举世莫敌的强大力量。举个简单的例子,它就像是黑暗意义上的天之道统,纵观整个真界,除了天地原始法则之外,大概也没什么能凌驾于其上了。”
“而在几百年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怪物从天壑里爬了出来,跑到了咱们这蓬莱岛,吞噬了几位修为有成的仙师,造成了一定的混乱。后来它雌伏于这七尺峰上,隐匿踪迹,一藏就是几百年。”
“其间,它只与有限几位修者打过交道,而我那缜师弟就是其中之一。据说鬼魇给他下了什么禁制,命令他不许把这事告诉别人,又顺手给了他好多失传的功法秘诀,恩威并施。对了,还有这满山的雾气,也是那头鬼魇帮武缜搞出来的。”
“那玩意儿一心想避人耳目,偏偏给我一个不经意瞧出了点异常。这样发现它踪迹的弟子或者仙师也不是没有,鬼魇通常会采取一个很简单的解决办法。没错,就是杀人灭口。”
“说到这个,我就得好好感谢你了,大宁。要不是你那么迅速就出现在我面前,替我吸引了那怪物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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