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第三天,没消息……第四天,我急匆匆地还没来得及去找江红鲤,钱叔的电话就来了,在电话那头哭着让我们去见钱帅最后一面。
赶到医院一看,钱帅果然是不行了,两只手骷髅一样在身体两侧蜷缩着,连营养液都打不进去了。根据已往经验,蛊虫每次都是十二点折腾他,如此看来今晚的十二点恐怕就是钱帅的大限了。
刚刚还扒着钱帅病床嚎啕大哭的钱叔现在已经是彻底地昏厥过去,而且就躺在他儿子的床位边,钱空没来,我看他也不打算来。看着如此悲壮的情景,我下了一个决心,是死是活都是今晚了……
拨通江红鲤的电话,镇静告之自己的计划:“让朱坦然把他们三个都叫来医院吧!就在今晚十二点,……我手里有了新的证据!我们在……”
江红鲤在电话那头听我说完,还在试图劝我不要冲动:“要不要在等等,再过三天我爷爷就从国外回来了!”
“江红鲤,真的非常感谢你,本来这件事都和你无关的,我却把你卷了进来,钱帅的大限就是今晚,我可以等,但钱帅真的等不了了。麻烦你把刚才的话转告给坦然,那小子花钱买什么都行,就是不肯买手机!还有,今晚你千万别来。”我强颜欢笑地挂上电话,看着病床上黄土已经埋到脖子的钱帅。此刻,我就站在他身边,却觉得他已经死了!
其实,这两天我也没闲着,动用所有关系,甚至都求到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喊他爸爸的人头上,终于,得到了关键性的东西。我想他们三个肯定谁都没有想到,黄臣的电话竟然都是有电话录音记录的,这段录音如果搁警察手里,最多只是个高官包二奶的证据,但到来我的手里,将所有的证据串联起来,我便有了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午夜十二点,按照同朱坦然约定好的,给钱帅办好出院手续,又在医院太平间订了个床位,把钱帅推下去放着,反正现在什么药对他来说都是废物。做好一切准备,就等他们过来。
今晚要面对的东西全是些非主流,要是牵连到无辜或是被谁看到,那牵扯进来的人岂不是越来越多,我可不想让‘蛊’这玩意儿变成全民运动乃至奥运会比赛项目。
这个时间医院的人已经全部走光了,空荡荡地楼梯上传来高跟鞋地‘嗒嗒’声也就显得格外诡异。
“真是的!他弟弟死了关我们什么事,大半夜不让人睡美容觉,把我们叫来这种丧气地方,真讨厌!要是从此走背运我可不饶你!”女人骂骂咧咧却又小心翼翼的抱怨很快惹来男人的低声呵斥。
“嘘……!我的姑奶奶,你就小点声儿吧,钱先生的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要是被他听到,我们两个都得玩儿完!”
男人略带威胁的劝告即可让女人闭嘴。两个人的脚步声离太平间越来越进,很快,就到了太平间的门口。
听脚步他们停下来,一个男人的影子贴门上使劲往里瞅,半天都没吭声,女人按耐不住,又开始抱怨起来:“诶,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钱先生那么有钱,弟弟死了不至于这么小气连个灵堂都不摆吧!要不?我们送他一个!”
“闭嘴,别乱说!”男人紧张的回答和语气,似乎对钱空十分地惧怕。
是时候了,钱空也差不多快到了,我估摸着时间,呼啦一下把门打开,吓得门外两人脸都白了,还以为是闹鬼。
“你们好,我替钱先生接待你们的,请进!”礼貌的笑容,礼貌的言语,突然间,我觉得我和钱空很像。
乔娜大半夜依旧画着浓妆,一袭紧身黑裙,手里挽着的男人也是黑色正装,俨然一副悼念的行头。两人在看到我后,表情极不自然,但碍于钱空的面子还是顺着我进到了太平间。
乔娜撅着猩红的嘴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发问,门外又传来脚步声。
太平间的门很快又被打开,钱空皇上一样被人簇拥着,一手插在裤兜潇洒地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朱坦然,出乎意料的,江红鲤竟也来了!不是叫她不要过来了吗?
钱空看到我们明显一愣,但很快沉着下来,我看了看迅速同我站到一起的江红鲤和朱坦然,心里的勇气更多了。
“我弟弟的丧事你办的还蛮隆重的,他爹怎么没来,哭死了吗?”钱空冰冷的脸上依旧带着礼貌的笑容,乔娜和黄霖察觉到事情有异,似乎想要寻求保护几步窜到钱空身后,特别是乔娜那个女人,白粉堆砌脸从钱空身后探出来,带着窃喜的笑容,好像在等着看钱空怎么收拾我们,我感觉有点愤怒了。一伸手,按下了手中小小的录音机。
“亲爱的……我在一个神秘的地方,你来嘛,有惊喜哦……还有,要悄悄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哦~!……”
乔娜甜腻的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来已经完全变了味道,像是催命符般催着黄臣赶死。
听完录音,除了钱空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死人脸外,躲在他身后的两人全都焦躁不安起来,从钱空身后窜出来连忙为自己争辩。
“单凭一卷录音带就想证明我是凶手?你在开玩笑吧!”乔娜不戳自穿,我可从没说过她是凶手,那么紧张干什么!
“的确,我没想说你是凶手,因为凶手是他。”我转过身,把手指向乔娜身边那位,一个和死者黄臣还颇有些相似的男人。
“不是我,你别诬赖好人!”黄霖脸色顿时变了,大声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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