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睡着了。睁眼一看,周围一片漆黑,不对,我们明明是把灯全打开的。赶紧伸手想要拉亮床头灯,拉了几下,没反应。猛然,抬头看到天花板上漂浮的黑影,这下可吓得我不轻,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
那黑影在上面看了我们多久?我不知道,只知道当时都吓傻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它黑洞洞的眼眶,张嘴欲喊,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半,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那道黑影慢慢地……慢慢地从天花板上飘下来,向我伸出手,我想逃,才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也动弹不了。
那个黑影的手渐渐接触到我胸口的皮肤,人恐惧到了一定的极限,反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我想我肯定就快死了,干脆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看这黑影要做什么。
黑影在我的胸口反反复复地摸着,摸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很快,有了种怪异的感觉,觉得胸口冰凉冰凉,湿乎乎地一片!对了,黑影是从浴缸里爬出来的,难道是水鬼么?
正想着,忽然看到黑影高抬一手,五指并拢呈手刃状,那个姿势,显然是要掏我的心挖我的肺,原来它刚才摸了半天,是在找我心脏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去和母亲团聚的时候,哗啦啦一声响,就像拿木棍打在水里一样,漂浮在我上头的黑影,顷刻间化成一阵瓢泼大雨,从上面落了下来,又被朱坦然及时撑开的雨伞给遮住。
“哎呀我的妈呀,我还以为黑影非礼完了就走的,么想到哇,还有下文的,还好带了伞,不然就完了。”
惊魂未定的我觉得喉咙里能出声后,第一句话就是:“我口口口口口,你他妈早就醒了怎么不救老子!”
朱坦然蜷在伞下面也是一脸恐惧和委屈:“我就没睡着过,你起来拉灯我都知道,只是浑身动不了,好在刚才摸到你带来的那把伞,觉着一摸到伞浑身就有劲儿了,我说兄弟啊,你可别怪我,我们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啊!”
一场大雨很快就过去,还好我和朱坦然在伞下躲过了这场雨,黑影化成水后,所到之处,腥臭一片,还黏糊糊的,就像腐肉的臭味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吐。再抬头一看,伞就只剩下个骨架了,再看看,被黑水淋到的床单、地毯上,要不是刚才有把伞挡着,我们肯定也和这些东西一样,被慢慢地,慢慢地腐蚀掉。
门又开了,自动的。从走廊里射进来的光让我们不顾一切奔了出去,
走出酒店,已经是疲惫不堪,紧绷的神经在猛地放松后,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样,什么都不想,只想快点找个地方休息。
东方露白,青黑色的浓云渐渐散开,太阳的光辉照的我们脸上,满面温暖。这亮色让方才的恐惧和阴霾一扫而空,真像朱坦然说的,我两又重新活了一回。
还没走多远,就看到酒店门口,江红鲤她爷爷正从出租车上下来,手上还拿着一只用红布包裹的细长细长地一个东西。
我用手拱了拱朱坦然,他此刻也再没有要去拜见岳爷的兴趣了,看到江爷爷,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咕哝道:“这也太刺激了,要真做了他们家女婿,我迟早犯心脏病死掉,不去不去,给我五百万我都不去,我要回去睡觉。”
轻叹一声,自己也是累得不得了,但好奇心最终战胜疲倦,看到江爷爷从车里下来的那刻我就来劲了,我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跟在江爷爷后头,就这么几步路,他进了酒店大门我竟然还跟丢了,想我也是有丰富的跟踪经验的,没想到,这么一下就跟丢了。正想直接按电梯上去问个究竟,却被一美女突然叫住。
“段少卿,你怎么在这儿?”江红鲤从身后几步朝我跑过来,又惊又喜,拉着我便说道,“刚才在你门口站了好久,想想还是没勇气去找你,没想到你却跑来找我爷爷了!走,我们一起上去!”
江红鲤说完,拉了我就往电梯了走。现在,我却有点不那么想上去了,毕竟当着江红鲤的面有些问题是开不了口的。
刚到房门口,便从虚掩的房门看到江爷爷正在房间里慌张收拾行李,无视床上地上被搞出来的那些腐蚀痕迹。看到我和他孙女进来,刻意放缓手中动作。
江红鲤看到房间里乱成这个样子,跟两军对垒过一样,想要问,却被她爷爷抢先一步。
“小鲤子啊,赶紧跟爷爷走。”
“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要去哪儿啊!”
“祭祖!”江爷爷突然冒出一句。
“什么?”江红鲤大为吃惊,靠在门口皱着眉头问:“爷爷!您在海外漂泊那么多年,从来就没听您说过这事,怎么现在突然想起要祭祖了?再说,我们要去哪里祭祖?我连祖宗埋哪儿都不知道!”
江爷爷一愣,哈哈一笑,笑得勉强:“爷爷老了……这人老了,思想也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再说,你还从未祭过祖先呢!万一爷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也可怜啊!所以……”
江爷爷絮絮叨叨地说着,说得越多,越让我起疑心,环顾四周,刚才看他宝贝一样握在手里,用红布包裹像棍子似的东西没在房间。奇怪,那么长根东西,能藏到哪里?
“啊,少卿啊,你今天不上课吗?”
江爷爷的话难道我还听不明白么,这是下逐客令了。看他神色慌张,又想极力遮掩,显然是在害怕些什么,察觉他老是在不经意间把眼睛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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