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也不要管!”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与其来关心我,我看你现在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待会儿要怎么办吧。我现在就去通知那兔崽子你在这里。”
沈振海口中的兔崽子无疑就是沈玉傅,松幸然顿时就慌张起来:“不是,我觉得我现在还是不要见他的好,让小傅担心也不好不是。你说是吧沈叔?沈叔?爸?!”
然而留给松幸然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黄凉羽被砸中了脑袋,轻微脑震荡外加缝了几针,好在他身体不错,休息了几天就能蹦跶了。而他可以下地蹦跶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松幸然。在他帅气的荷尔蒙攻势下,护士姐姐很快就松了口关把病房号给说了出去。可是等黄凉羽刚推开房间门就被扑过来的松幸然撞了个正着。
他一边抱着手足无措的松幸然一边道:“前辈,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乱跑呢?”
松幸然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到黄凉羽的声音还是率先道:“你身体没事吧?”虽然醒来的时候已经向沈振海确认过黄凉羽的情况,但是因为自己情况特殊也一直没有去看望过。
“什么事都没有哦前辈不用担心,很快就可以回复啦!”一听到松幸然的关心青年立马就笑开了。
听他这么一说,松幸然这才来得及考虑自己的事。他是不可能等着沈玉傅来的,以他身上的伤肯定会引得那小子大呼小叫好一阵子。沈玉傅刚刚上任,他不能让他因为自己的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分心,更何况沈玉傅的感情问题他好不容易才捋顺了,这要是再出了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但是他现在的情况不可能一个人避开他,周围能麻烦的人又都和沈玉傅熟识,指不定就被套出来了。如今看来,就只能……
“凉羽,我想麻烦你一件事,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他们刚下出租车后脚天上的雨便下了下来,明明春天都快过去了,细雨绵密也没一点想要干脆利落点的样子。就像黄凉羽现在的心情,如果他干脆利落点也不会沉浸在一种惶惶飘忽如梦似幻的感觉里。突然之间,就希望这雨要么应声而落雷鸣大造,打碎一方虚幻,要么立刻停止云开日出,让热烈的阳光驱散所有阴晦。
哪怕是再细小的雨也会让人不由自主的焦躁起来,周围的声响被无意识的放大,人流走动,机械轰鸣,甚至是每一阵风摩擦过空气的声音。这可并不是一个私奔的好日子,黄凉羽十分深刻严肃的想着,丝毫不在意自己曲解了某些事实。
松幸然在他旁边站着,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嘴角脸颊上还分布着青青紫紫的伤痕。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宽大连帽衫,长长的袖口刚好盖过指尖上的伤痕,帽子戴在头上,使得长长了一些却仍然零碎的刘海服帖的盖在额头上。他这个样子看上去乖巧极了,远远看上去真的就如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迷茫又无助。
黄凉羽侧着头看着这样的松幸然,不知怎么心上的那些恍惚感又更沉重了一分。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松幸然,平时那个可靠温和有时候态度强硬固执的男人,就这么如同打碎了壳落得遍体鳞伤的蚌肉一样毫无修饰的站在这里,露出了格外真实狼狈甚至是有些可怜的一面,任谁都会或多或少开始质疑真假。黄凉羽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矛盾,明明想要了解这个人更多的样子,却又看不得他如此脆弱的一面,明明想要保护这个人,却又得知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哪怕是知其心意的带他逃离,也是对方主动提起。
“怎么了吗,凉羽?”可能有些人就是生来便能轻易捕捉别人的情绪,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松幸然转头询问身边的青年,哪怕他并不能看见:“我总觉得你情绪不太高,如果觉得麻烦,我可以……”
“不是的前辈!”生怕好不容易同意让自己照顾他的松幸然再次决定逞强,黄凉羽立马道:“我只是在担心航班会不会延迟。”
“呵,你是傻瓜吗?”男人轻笑出声:“飞机不是小鸟,怎么可能因为这么小的雨就停止不飞。”
“说的也是。”原本就是随口找的借口,黄凉羽也随口应了一句。过了一会儿才总觉得哪里不对:“前辈,我怎么总觉得你刚才像哄小孩儿一样?”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个小孩子啊。”这一下松幸然笑得更开了:“你可是比家文还要小呢。”
虽然前辈笑起来很好看,但是有些东西黄凉羽决定用一生去强调它:“前辈,站在你面前的不是韩家文,不是秦炐,更不是沈玉傅,是我。”他和他们不一样,他才不要成为松幸然护在羽翼下的人。
虽然失去视力,使得松幸然看不见黄凉羽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让他更容易捕捉到青年语气中青涩而又固执的坚持,仿佛在维护自己的权益一样,又带了点自傲的理所应当。让松幸然不自觉的感受到了一些他好像一直忽略掉的东西,而这些仿佛隔着层雾的东西让他有些难以应对,可是他知道不管正主到底意识到没有自己必须要去正视:“对不起。”
哪怕对松幸然习惯性哄人的态度感到不满,但这个道歉绝对不是黄凉羽想要的。而且对方过于认真的态度反而让他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一样。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无意识仰着头对着他的男人便笑道:“那么这一段时间,就麻烦你看着我了。”
看着松幸然仰起的脸颊,勾起的嘴角边小小的凹陷清晰可见。黄凉羽突然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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