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终端和女人对接,把信息分享给她。
那女人看的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一会儿,潸然泪下,显然被兰斯一心求死这种状态给刺激到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的做法出现了问题。
她的丈夫将她拥入怀中,夫妻感情之浓烈,在这个多情又无情的宇宙中显得十分另类。谢泽嘴角抽搐,将自己的头移开。军刀不动声色的移到他身旁,低声问他:“没事吧。”
谢泽小声和他咬耳朵:“你说呢?”
“出去收拾他?”军刀出馊主意。
这主意甚得谢泽的心,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当然,要他好看。”
两个人如果有共同的秘密,距离就会拉近许多。谢泽贴着军刀站,等一会儿如果拿女人再扑上来,他就让军刀享受香水味的艳福。
谢泽其实有些抑制不住的想**呕,刚才那东西刺到他的喉咙,他难受的很,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这么做,只能强迫自己忍住。
兰斯的父母看完视频后向谢泽他们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你们了,没想到兰斯他……”
说着她又哭了。
第21章 罚款
谢泽也想哭了,拜托,他出个赏金任务就想赚点小钱,给幽灵号加个能源什么的,也没想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恩怨解除了让兰斯的父母把他们的路费给出了,这会儿人哭了,他不好意思开口啊。
李维京和傅香农秒懂他的表情,但三个人都不好意思开口,于是这个要求只能随风消散。
兰斯的父母又问:“他最后有说什么吗?”
谢泽想到斯通纳留的那个讯息。
或许那也是兰斯想说的。
“他说,see y,s,s.”谢泽道,“或许有一天,所有人终会再见。”
兰斯的母亲踉跄,泪眼婆娑看着她的丈夫:“我明白了……兰斯心里,终究是怨咱们的。”
“你明白了什么呢,夫人?”谢泽听到这里知道她误解兰斯,忍不住替他辩护,温柔对兰斯的母亲说道,“兰斯的心情,或许你从来没有明白过。”
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我是他妈妈,他在我的看护下长大,除了我,怎么可能有人更了解他?”
谢泽也觉得自己的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像是胡说八道,但这些想法实际上他一直有:“兰斯难过,确实有你们生孩子的原因,但并不是因为你们生了孩子而难过,他难过的是,你们自以为是的推测他,对他隐瞒消息,这无疑是将他视为敌人而不是孩子。在有了新的孩子后,和新生孩童的交流变得容易起来,你们的重心更是放到了会哭会闹会撒娇的孩子身上。倘若兰斯流露出求死的意思,你们又会顺理成章的认为是自己的错,努力恳求让他努力活下来,对不对?”
女人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有错吗?”
“有错吗?没错,这世上本来很多东西都不能定义对错。”谢泽垂眸,不欲将眼中温柔的残酷展示给更多人,“只是人类尊重生命,敬畏生命的时候,能不能同时也敬畏别人的选择呢?他如果选择从容赴死,你们能不能不要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强求别人的选择?”
在家国大义面前英勇赴死的,人们敬佩其勇气,称赞其为英雄;而再三权衡,不留恋世界,下定决心从容去死的,人们却要唾弃一句胆小鬼和懦夫。同样是遵从内心最想要的选择,但普世价值观却非要绑定人的意志,人的主观意愿不仅要退而求其次,还要被别人的闲言碎语评价,死了也要来踩一脚。
那女人朝他凄惨一笑:“你只是不懂,或许你作为父母的时候就懂了。”
谢泽心中忽然有些累,放弃了和人争辩,而是温和一笑:“或许吧。”
关于价值观的事情,和人争辩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因为你有你的思想,我有我的思想,每个人的成长轨迹不同,形成的价值观也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选择。法律法规制定了一套规则,让世界运转有序,但规则之上有道德,道德让人类文明得以传承。那么,生育是优先的,生存也是优先的,因为选择这些规则的人活了下来,他们将一整套价值观也传承给了后辈。
牺牲自我意识,保全整个族群,这是每种长时间存活的生物都具备的品德,剩下的部落,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兰斯的父亲半扶半抱着老婆往外走,离开警署。
谢泽将自己的一只手腕直接拉脱臼,从手铐里挣脱出来,重新将手腕接回去,冷静地问警官:“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当然这个问题只是走个过场,谢泽不觉得继续待在这里有什么益处,警署又不管饭。
警官看他一系列的动作,先是惊讶的长着嘴巴,之后觉得这个样子有点丑,于是收拾收拾表情,一脸高冷。
“先别走,”警官冷漠道,“把罚款交了。”
谢泽一张俊脸立刻绷不住了,猛地转身,一阵风似的冲向警官,“要交罚款?为什么?”
有没有搞错啊,他们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
为什么做一件好事就这么难呢?老天就不能对好人宽容一点吗?
“帝国法律是不允许安乐死的,你们这属于让人安乐死的范畴。”警官被谢泽他们这么一打岔,本来可以问那位夫人收一些好处,现在夫人的心思乱了,他们也就没钱可收了,有些不爽,于是要找谢泽他们的茬儿。
谢泽憋屈,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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