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想到将化石据为己有,找出其中的机关所在,然后慢慢谋求离开这里?”谢泽试探他。
安迪深吸一口气,看着谢泽,异常真诚:“先生,我知道您疑心我并非真心如此,但我不妨告诉你真相,我命不久矣,想要死前离开这里,回到我的故乡,而不是客死他乡。化石究竟是什么,我并不在意,我只想获得自由,如果可以找到救治自己的办法,那就努力的、自由地活下去。”
“对你来说,自由高于一切?”谢泽表情略有动容。
“自由高于一切。”安迪用肯定的口吻重复一遍。
“好,我答应你,带你离开。”谢泽拉住赛林试图阻止的手,对安迪说道,“现在,可以带我们去看你所谓的化石了么?”
安迪点点头,转身直接带路,走向自己刚才挖东西的地方,赛林看了一眼在墙角躺着的伯纳德,顺势朝着他的脑袋再次踢了一脚。
将醒未醒的伯纳德再一次陷入昏迷。
经过伯纳德挖的坑时,安迪将这地方指给两人看,“刚才他在这里挖东西,不知道挖到了什么,然后朝着我那边走去。”
赛林的终端检测到不同寻常的物质流动,数据信息不断涌入他的脑海,大脑cpu紧张的和宇宙目前的物质对比,试图找出这东西的成分。
安迪走到自己在墙角处挖的坑,有一处被挖了坑又重新撒土,这是他为了掩藏自己挖到的东西所做的伪装,不仔细看是没有办法看出来的。
赛林复原了当时的场景,问他:“你当时应该是面对着山壁挖东西,是怎么看到身后的人准备过来袭击你的?”
安迪身体僵了一下,他挺直脊梁,伸出手,将藏在袖口的一样东西露出来。
那是一块镜子的碎片,很小,但足够将身后的场景映在其中。
“靠这个。”安迪声音嘶哑。
他的手腕上有很多条疤痕,一道又一道,大约旧的刚好,新伤就会覆盖在上面,年年岁岁如此,这里的皮成了死皮。
谢泽本来拿着铲子在铲土,劳作时也不忘一心二用,余光瞥着赛林,这会儿不小心瞥见了安迪手腕上的伤,诧异地问:“你自杀过啊?”
安迪看样子有些羞愧,大概无论谁回到想曾经做过的蠢事,都会是这副表情,“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做过这种蠢事,最后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死,于是就活了下来。”
他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叹息不易,眉宇间原本始终轻蹙着,这会儿终于舒展,原本是病态的英俊,如今就像雨过天晴,变得顺眼多了。
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会是这样。谢泽想到自己的曾经,没有期待也没有希望,心情阴暗,也是这样常年眉头蹙着,阴郁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出去杀人。有一天他照镜子,发现镜子中的那个人胡子拉碴,双眼无神,头发乱糟糟的,身体也不健康的下一秒就要挂掉的样子,他很愤怒,愤怒于自己竟然败给了自己,于是他把那面镜子给砸了,然后焦躁的走在那些玻璃碎片上,走的双脚**满了玻璃碴子,也感觉不到疼痛。后来喻采过来骂了它一顿,把他骂醒了,让他欠了巨大的债务,提醒他要一些事情去改变,而不是像鸵鸟一样将头埋进沙子里,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活着挺好的。”谢泽诚心实意地开口,“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安迪点点头:“活着才有一切可能。”
三人合力将东西挖出来,擦**净土放在手里。
谢泽:“……其实说化石也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化石蛋。”
没错,手心中央放着的是四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任谁看到这玩意大概也不会觉得它们是传说中的太古机甲。
四颗蛋死死的黏在一起,怎么拽都拽不开。
“哟,还挺团结的。”谢泽打趣,手欠,弹了其中一个蛋一下。
那颗蛋似乎有些愤怒,大概是为了一展雄风,直接噌的一声跳到了谢泽的头上,无师自通的窝在上面,像是准备孵小鸡。
谢泽:“……”
他恼羞成怒,誓死要将那玩意从自己的脑袋上挪下来,赛林忍俊不禁,但知道这样明目张胆地笑只会引来赛林的怒火,便将身体微微一侧,偷偷笑。
他看到伯纳德挖的那个坑,走过去看了一眼,探测器显示这也是高密度能量,但和刚才能量的井然有序不同,这些能量处于混乱状态,疏密程度很奇怪,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摔碎,于是形成了这种样子。他好奇的捡过来旁边的铲子接着挖,最后挖出来一块拇指大小的正方体。
这会儿,探测器反而探测不到刚才那团近乎泊松分布的能量图了,这东西就像出现后可以直接屏蔽一起一样。
不管了,赛林将东西塞回自己的口袋,将它封好,准备回去有时间久研究一下,说不定是好东西呢。
就在这时,地面又震了一下。
安迪脸色顿时变了,失声喊道:“不好,地震了,快跑!”
谢泽一把按住自己的头顶,另一只手拉着赛林就朝着来时的路奔去,三个人就算惊慌失措,也不会将通道占的水泄不通,安迪路过伯纳德的时候,看到他蓦地瞪大双眼,因为嘴巴被赛林堵住,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不住的呜呜朝他叫唤,他心一软,跑过去用那片玻璃割开他身上束缚的绳子,然后跌跌撞撞朝着外边继续奔去。
伯纳德将身上的绳子挣开,跟在他的身后跑出去。
一行四人脚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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