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运没直接进去,他带着江淮沿着围墙绕到了别墅后面,紧跟着上了一条小道,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拐了个弯便到了山脚的斜坡上。
夏鸿运指着远处密云笼罩的山峰,“江先生,这就是我家的祖山。”
“嗯!”江淮抬头看了看,太阳刚刚落山,“等这天全黑了,我再进去。”
夏鸿运动了动嘴唇,微微叹了口气。人家司徒大师都是选的正中午,阳光最盛的时候进去的。这位江先生倒好,挑的厉鬼最活跃的时间。对于江淮,夏鸿运打心底是不大相信的。和那些神秘莫测的大师们相比,这位江先生看起来略微庸俗了点。无论是体型还是外貌都和大师们相差太远。可谁让司徒大师开了口,他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尽心尽责的保镖们在斜坡上用塑料拼接板装了个简易的亭子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
夏鸿运不由抖了抖身体,四周不知道怎么的刮起了阴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阴嗖嗖的凉意。
江淮从椅子上站起来,冲着不远处拦住来人的保镖们说道:“让他们过来,那是我的人。”
领头的正是杨元晋,她飘在半空中,身后跟着成群的英魂。旁边是三个手持拘魂锁的鬼卒。
三人冲着江淮躬身喊道:“五爷!”
夏鸿运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他当然看不见杨元晋他们,只是他们的气场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夏鸿运。
只听见江淮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动身了。夏老先生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吧!这儿太近了,不大安全。”尤其是在这些厉鬼专门对外国人动手的情况下。
说完,江淮带着人往山上走去,渐渐消失在黑幕里。
江淮带着人一离开,夏鸿运顿时觉的四周的空气都轻松了不少,压下心中的震惊,现在也只能企盼江淮能把司徒健给救出来,当然能灭掉那些厉鬼最好了。他扭过头冲着一旁的保镖说道:“咱们走吧!”
越往上走,山上的浓雾越来越多,能见度不足三米。
“大人,咱们这是走进雾阵了。”杨元晋敏锐的察觉到了四周气场的变化。
就在这一瞬间,萦绕在江淮等人身旁的浓雾飞速的流动起来,空气突然一滞——
浓雾瞬间压缩成一道道锋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即冲着江淮等人疾驰而来。
江淮微微的摇了摇头,要是半个月前,遇上这样的攻击江淮只能束手无措,甚至可能丢掉半条命,现在嘛?
都不需要江淮动手,站在江淮身后的三个鬼卒已经利落的将拘魂锁甩了出去。黑亮的锁链直接将来犯的锋刃击碎,而后一条锁链专注于抵挡疾驰而来的锋刃,另外两条拘魂锁旋即冲入浓雾之中,在主人的控制下快速的搅动头顶上的浓雾,天空上逐渐出现两个以拘魂锁为中心的黑色漩涡,被击散的锋刃再也无法汇聚成型,浓雾一点点被抽离,随即向天空上的漩涡涌去,视野顿时清晰起来。
“头儿,现在怎么办?”山腰上,负责指挥手下控制雾阵的袁家廷看着一旁袁家烨,焦急的说道。
袁家烨神色严峻,“看来是遇到厉害的对手了。看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了吗?”
“活人有四个,其他的都是鬼,大概有三百多个。头儿,这些鬼大概是烈士陵园的那一拨,柳市这地界上恐怕也只有他们才有这样的手笔。那些都是几十年的百战英灵,我们一声不吭的跑到他们的地盘上,头儿,咱们可惹不起。”袁家廷咬牙说道。
“我知道。”袁家烨双眼猩红,“再拖一会儿,等到那柄唐刀上面的紫气耗尽,那个杂|种没了倚仗,咱们先把小娃们救出来,立刻就撤回东洪县。”
十七年前,袁家村和西河村八百八十号人染上艾滋病。一夕之间,天都塌了。袁家烨还记得那段绝望的日子,到处是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天空都染上一层阴霾。他们这些村民何其无辜,那些老人孩子何其可怜。外界对他们避之不及,他们流光了眼泪,最后含恨封锁了村子。
十七年中,当年的染病的村民病疼缠身,裹上红衣,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然后化作厉鬼。村里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他们残喘着,企盼给村子留下血脉和生的希望,他们开始正常的婚嫁,然后生下染病的孩子——
十七年后,当年患病的村民全部死去。留下来的是十四个孱弱不堪,同样患病的孩子。
袁家烨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们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因为他们的一己之念,这些孩子一生下来就被迫承受他们本不应该承受的病疼。也许这些孩子活不过二十岁,也许明天就是他们生命的尽头……
可是错误已经铸下,袁家烨没得选,他们精心呵护着这些孩子,一方面企图给这些孩子带来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另一方面却要眼见着他们没日没夜的被病痛折磨,每个人都心如刀割。
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袁家烨得到了一本古书,书中详细的介绍了一种如何窃夺他人祖先遗留下来的福泽的转运阵。
袁家烨心中一动,当即找了一处坟地做试验。令袁家烨意动的是,这些窃取而来的福泽虽然不能遏制孩子们病情的恶化,但起码能够缓解孩子们的痛楚。
只是这样,袁家烨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
只可惜的是,大多数的坟地里,他们祖先遗留下来的福泽都是有限的,一旦用完,阵法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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