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毕业了。”
将手机夹在肩膀上,拧**毛巾擦脸,“既然你爸给你安排好了,那就好好**。你那堂哥叫什么名字来着?”
“李秉龙!”语气里带着嫌弃。
“对,就是他。我记得他只比你大五岁来着,现在已经是正科级的刑警支队大队长。要不是没资历,放出去都能做地方上的警察局长了。你爸对他本来就愧疚,他现在站稳了跟脚,每天在你爸面前刷存在感,你爸自然更加愿意培养他。”
“趁着你爸还没偏心到极点,你现在加把劲努力往上爬,将来你爸退休,就算不能对你另眼相看,他手里的人脉资源也不至于全部落到李秉龙手里。你总不希望被一个外人压在头上一辈子吧!”做了十几年的老师,江淮爱训人的毛病随时随地都能发作,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现下从前身一堆狐朋狗友里面唯一认可的一个。
李家的事情,说起来挺复杂的,江淮隐隐约约知道一些,不好下结论。他也不说什么劝诫李成安和李长治改善父子关系的话,毕竟在李长治心里,前身就是将李成安彻底带坏的罪魁祸首,平日里对前身可没有好脸色。所以江淮只能从李成安自身利益出发劝说。
李秉龙的父亲和李长治是亲兄弟,当年和李长治一起转业做了警察,在一次缉拿贩毒团伙的行动之中,替李长治挡了一枪牺牲了。李秉龙的母亲是个懒散的,丈夫一死,家里过得一团糟。李长治心里愧疚,便将李秉龙接到自己身边教养。李秉龙在李家一住就是小二十年,他和李成安相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李成安打小就跟前身混在一起,小时候游手好闲,借着家里的关系耀武扬威,长大了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反而是李秉龙,打小就是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也好,为人谦恭温顺,属于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后来更是靠自己的能力考上了京城大学。毕业之后,回到柳市,自己考上了公务员,做了警察,加上李长治的教导,年纪轻轻就是正科级**部。
这样比较之下,李长治对李成安是眼见心烦,恨子不成龙。相对于听话乖巧的李秉龙自然更加喜爱,这些年花了不少的力气在培养。
江淮可不相信李秉龙真的那么温顺懂事?在前身的记忆里,每回李成安惹了事儿,隔天李长治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又是个暴脾气,逮住李成安就是一顿狠打,然后李秉龙伺机冒出来拉架,耍嘴皮子。
李成安本来就叛逆,一来二去,李成安和李长治越走越远,李秉龙在李长治心中的地位却越来越坚固。要说这里边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江淮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李成安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江淮这是在训他,拉开电话,仔细的看了看上面的通话显示,确定上面的名字是江淮,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只好委婉的说道:“五叔,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还是上次那事儿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就他家五叔那日天日地,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性子,有一天居然会一本正经和他讲道理,脑子瓦特了?
被后遗症的江淮面无表情,僵住了脸。自觉吃力不讨好的他决定自暴自弃,然后翻了个白眼:“行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五叔还记得兰芝堂的徐老板吗?”李成安当即说道。
江淮翻了翻脑海中的记忆,兰芝堂是柳市古玩街的一家古玩店,店主姓徐,和前身见过几面,往来不多。但耐不住李成龙爱好古玩,和这位徐老板的交情倒是不错。“记得,他怎么了?”
“徐老板手下的铲地皮在鱼阳镇找到了一个老宅子,听说是晚清时期的建筑,徐老板打算带人去那儿看看。但是手里头现钱不多,想拉我入伙。我这不是手头也不怎么宽裕吗?所以想找五叔走一趟。”说到正事上面来,李成安说话的声音顿时高了几分。
所谓的铲地皮是古董圈的行话,指的是活跃在最底层的古玩贩子。他们一般自己不开店,专跑农村收货,拿到东西后再卖给各商家,行里人称他们“游击队”,又叫“铲地皮”。一般的古玩店都会请几个铲地皮做‘眼线’,就像地下特务一样,搜罗乡下村民的收藏信息。谁家是大户人家出身,可能有东西。谁家真的有东西,如今只剩老头老太,或者子孙后代不识货了。时机一到,铲地皮的就会叫上店主一起出手了。
江淮有点意动,毕竟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想到自己晚上还要抓鬼,只好问道:“要去多长时间?”
听到江淮这样问,李成安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当即说道:“不会耽搁很长的时间。两点出发,两个小时的车程,晚上九点之前肯定能赶回来。”
“行吧!”循着记忆,江淮从抽屉里翻出两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合起来大概有五十万左右,然后才说道:“五十万够吗?”这些都是前身玩剩下的,现在都便宜了江淮。
“差不多了。”李成安呵呵笑着,继续说道:“那行,下午两点,我和徐老板在高速口等你。”
“好。”
挂断电话,江淮用手机将银/行卡里的钱转给李成安。然后就下了楼,江老爷子和江洌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没看到江澜,大概是已经回去了。
看见江淮下来,江老爷子不满的说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早上才回来。”
江淮甩开了保镖,老爷子这里一下子就没了江淮的消息,他担心的不得了。江淮的性子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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