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滕洋一阵心跳,却是稳住情绪,“没怎么啊。”
滕妈妈看着她,明显的不信,“每天起来打扮,心思也不在学习上。洋洋,还剩半年了。妈妈跟你说过,鸿远班是全国招生的,你不要觉得自己成绩还可以,又有特长,学如逆水行舟,你现在的成绩——”
滕妈妈话还没说完,滕爸爸就在敲门,“婉芝,洋洋,出来吃饭了。”
滕妈妈冯婉芝很不高兴滕爸爸护着女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晚饭后,滕洋调好了一切角度,给王钺息发短信。对着镜头,一个织围巾,一个做题,隔着电脑,哪怕两人的家是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却有了一种远隔千山万水的浪漫。
“洋洋肯定是有问题。要不,我给他们老师打个电话。”冯婉芝和任何家长一样,孩子出了问题,总想着问老师。
滕爸爸滕崇塬却不是这样,“孩子学习正到了关键期,洋洋的状态不好,肯定有原因。你没发现洋洋好几次眼睛都是红的吗?”
“那更应该问问了。”
滕崇塬摇头,“她的成绩,老师一定心里有数。洋洋昨天晚上学到三点多,她自己也着急了。咱们给女儿一点时间,让她自己去调整,贸然闹到老师那里,很容易起反效果。”
“可她每天捣鼓头发——”冯婉芝还是急。
滕崇塬道,“今天下午,已经是马尾辫了。我看,她是真的想改变。”
冯婉芝有点被说动了。
滕崇塬看她,“这样,还有两个多星期,期末考试。如果洋洋还没调整过来,家长会的时候,你再问她班主任。”
冯婉芝犹犹豫豫的。
滕崇塬道,“说不定那时候,洋洋已经一切都处理好了。行了,她初三,已经很大压力了。孩子总要长大,我们做家长的,给她一切成长的机会吧。”
冯婉芝看着滕崇塬,“你就惯着她吧。我不管,反正,期末考试她要是成绩降了,我肯定要问她老师的。唉,男老师就是没有女老师细心,要是姚老师,早就给我们打电话了。”
“爸,我回来了。”王钺息一进门,就看到王致已经收拾好了的东西,“这次去哪?”
王致懒洋洋的,“班加罗尔。”
“什么时候回来?”王钺息已经习惯了父亲一年四季的奔波,虽然不喜欢他去那么奇葩的国家,但想到班加罗尔气候不错,倒也放心了。
“看情况吧。最好两周内。”王致懒洋洋的,“十二点的飞机,还早。叫上你师叔,咱们一块儿吃饭。”
“哦。”虽然今天师叔才约谈了滕洋,小王同学实在不太想在课后再见到他(他相信顾老师的心情也一样),但是爸爸又要出远门了,他还是希望能团圆的。于是,没换衣服,特别乖巧地给顾勤打了电话。
顾勤一碗炸酱面才吃了三口,接到王钺息电话,就心安理得地浪费粮食去吃大户了。
其实,王钺息一直觉得康君是个好女人,尤其是每次出来吃饭的时候,她总会将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选餐馆,订包厢,连父亲到的时候茶水应该是第几泡也算得清楚明白。
“康姐姐。”
康君一面将菜谱递过来一面道,“点了你爱吃的蛋饺和灯笼虾,看看还要什么。”
王钺息并没有翻菜谱,顺口对服务员吩咐,“金针菇拌枸杞,花雕熏鱼,外婆红烧肉,香菇烧面筋。”基本都是父亲和康君爱吃的。
康君笑道,“等顾老师过来再点吧。”
王致看服务员,“塔菜炒冬笋,再加一道蟹粉豆腐。上菜吧。”
王钺息估计是顾老师喜欢吃的,父亲从来不在这个季节吃蟹粉豆腐。康君淡淡微笑,安静地替王致斟了一杯茶。
王致居然没喝,王钺息觉得他们有话说,于是拿着手机出去了。
果然,王钺息刚一出门,王致就道,“我已经吩咐小吴赶过来了,你忙自己的。”
康君还是微笑,“没有多少要忙的,我也一直想亲历一下古老的印度文化。”
出国考察,去的又是班加罗尔这样现代化程度极高的城市,康君的话,不过是个台阶罢了。王致沉默。
康君依然笑得得体,“不过是散散心,你要是觉得不方便,谈生意的时候不带着我就是了。”
王致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敲门,果然是顾勤到了。
王致顺手扔了菜谱过去,“点个汤。”
顾勤特别没创意,“罗宋汤。”
康君亲自起身给顾勤添茶,顾勤不知是不敢受还是不愿意,只道,“我一会儿喝汤。”
康君丝毫不恼,笑道,“本来要等你到了再点菜的,你师兄却说都是自己人。”
顾勤特别确定王致不会说这样的话,但这并不代表康君是杜撰,师兄的确是这个意思,只是,他越发不喜欢康君,他讨厌她熟稔到理所当然的样子。于是,只礼节性地点了下头就问师兄,“王钺息呢?”
康君其实也不是太想和他搭讪,只是先点了菜难免要圆一句罢了,她是很有分寸的女人,顾勤对她的观感,不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奇迹,估计是不会改变。好在大家都是成年人,客套几句也罢了。
王致明显不乐意去答这句分明是转移话题的话,端了下杯子,又放下了。
杯底落在桌面的时候,只是轻轻地一下,康君的心却颤了。王致是浑,可他也是世家出身的贵公子,那些骄傲和自持都是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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