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罢了。”
他看着容宸喉结滚动,下颌优美地扬起,曲线动人,忍不住问:“你都不替我斟上一杯?”
容宸笑了笑,另取了一盏,依言斟满递给他:“只是温聿寒那边……”
“知道了知道了。”赫连万朔很不耐烦,“以后你我讲话,能不能不要总提起他?”
“好。”容宸顺着台阶下。
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赫连万朔主动提起温聿寒,一边说他烦,一边又劝告容宸不要轻易放弃他,毕竟这么不要脸的人世间罕有。直到一番劝说无用,就会发生如上的情况。与其说这样是当真讨厌温聿寒,不如说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颜面,因此容宸并没有拆穿他,只是补充道:“我并非不放心殿下的能力,只是不放心温聿寒的脾性。”
赫连万朔不以为然,转眼就把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抛到脑后:“他这个人虽然做派不太磊落,说话还时常阴阳怪气,但是脾气难道还不够好?你难道不就是看他脾气好,才伙同我们一直把他蒙在鼓里?”
“他不是脾气好,只是底线低。”容宸摇了摇头道,“而且他也没有一昧心甘情愿被蒙在鼓里,从来了妖族,他有意无意间,一直在查我。此事殿下可知”
这件事赫连万朔当真不知,他皱起眉:“他查什么……”突然像是反应过来,“知而不言,你故意的?”
容宸搁下茶盏:“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的,无非是昔年积怨成深,放不下仇。何况该死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再过几日,未来也将成定局。”他想了想又道:“只是他总觉得这些事情是我的禁忌,其实没有,他本不必通过其他渠道来了解这些。”
“我担心他查到什么之后,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就像当初在天虞山上那样。”
“这也是为什么我方才要对殿下说担心他的脾性了。这次毕竟和以往不同,他其实是很理智的人,应该明白自己贸然出现只会拖我的后腿,只是……”
“你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做什么其他出格的事。”赫连万朔替他说了。
“嗯。”容宸颔首,“所以还要麻烦殿下了。”
“你大可放心,就算是为了我的千秋大业,我也不会让他出去搅局的。”赫连万朔的笑容中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倒是我想错了,你还真是了解他。”
“毕竟他救过我不止一次。”
“不过都没什么用。”赫连万朔嘲道。
容宸:“也不是全无用处。”
赫连万朔:“那你说有什么用?”
“他把真心剖出来给我,我何尝不想同样待他”
容宸又饮了一杯茶,茶香袅袅,他仔细嗅着,头一次觉得仿佛有些苦。
他摇了摇头道:“然而我活着只为一个执念,受不起他的真心。他也不必为了一个执念,空耗在其中,平白浪费了许多时光。”
“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赫连万朔拨着茶盏,状似无意地说着,目光却不断地瞟向容宸。
“谁知道呢。”
容宸勾起一边嘴角,笑得十分嘲讽。赫连万朔一瞬间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逢平的影子,也是相似的笑容,只不过逢平还要比他尖锐一些。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赫连万朔晃了晃盏中的茶水,看着叶片浮动,十分隐晦地对他说。
容宸没有答话。
再回到七日后。
温白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身后的不知名的煞神把剑藏在袖中,只露出个尖,抵着温白背心。温白浑身凉飕飕的,欲哭无泪,笑得十分难看。
温白试着和这位看不到脸的仁兄搭话:“我说这位兄弟……”
“废话少说。”结果被人家冷冷地怼回来。
温白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虽然对方刻意压低了声线,还哑着嗓子。温白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一时间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很可怕的猜测,但是很快就被他心中的小人挥了挥手,主动打散了。
哈哈哈,温大哥怎么可能在这里……
图特王府果然出事了,身披玄铁重甲的官兵在主邸外如潮水般围了一圈又一圈,其阵仗之大,壮观又肃杀。
后面那人推了温白一把,温白硬着头皮上前,找了一圈,没看见毛逑,于是挑了一个看起来最面善的姐姐,小心翼翼地打探道:“美女姐姐,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美女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温白赶紧举起手证明清白,一边挤眉弄眼地示意不是自己有问题,而是自己身后的人有问题。却不想,这样反而使他看起来更加可疑了。
“胡说八道!”美女横眉,长刀出鞘三寸,铮然嗡鸣。她厉声道:“说!你到底是谁!”
温白:“……我真的是来打酱油的!”
他二人闹出的动静,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有点嘈杂。一人被吸引过来,温白认得他,是毛逑手下的副官,牛咏。
牛咏自然也认得他,对那女子挥了挥手道:“无妨,他是府上的客人……你挤眉弄眼做什么?”
温白那个急啊,恨不得把眼珠挪到身后。他一边挤眉弄眼一边问:“牛大哥牛大哥,这是怎么了啊?”他搬出闻天昊来当挡箭牌,“我想进去找天昊,结果怎么被拦在外头了”
牛咏四下瞟了瞟,揽过他肩走到一侧,几乎是用气声在说话:“闻天昊没事,你先回去。这里太危险,图特王被人刺杀,大殿下也身受重伤,现在里面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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