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完全停不下来。
珀西从来不知道格里佛会为了别人的错误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忍不住也红了眼眶,搂着他明显消瘦下来的身体,用自己的怀抱给他温暖和力量:“好的,我都知道,我原谅他,我们永远是兄弟,格里佛,你的决定就是我的,我永远站在你身边。”
格里佛气息哽咽,但一直以来存在心里的郁闷终于开始散去,冰凉的手掌慢慢有了一丝温度。周惟默默站在他们旁边,心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滋味,他一直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此时此刻看到格里佛为了厄玛而痛苦纠结的样子,却依稀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如果他有一天做错事,珀西会这样毫无道理地包容他吗?如果有一天珀西闯了祸,他也会揽到自己身上,和他一起承担后果吗?
怎么……答案好像是肯定的?
周惟为这可怕的结论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一阵风吹来,四周不知不觉飘起了雪花,周惟走到厄玛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问:“你还好吗?”
厄玛呼吸清浅急促,气息湿漉漉的,因为喉咙反复受伤,无法发出声音。周惟摸了摸他的脸,发现他脸颊很烫,上面全是冰凉的水渍,眼窝里还在不停渗出泪水来。
“别哭了。”周惟拂开他额头的碎发,叹息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走运。”
厄玛发出沙哑的哽咽声,颤抖着想要拉周惟的手,但犹豫再犹豫,终究惭然放弃了。周惟叹气,主动握了握他的指尖,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想到自己左胸的伤口,没能说出来。
“他需要治疗。”周惟站起身来,对珀西说,“我们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我太累了,头疼得厉害。格里佛刚才在岩浆里好像也烧伤了……珀西你呢?你没事吧?”
为了用母岩上的龙语激发火山,周惟深入火山湖底,差点淹死在里面。后来岩浆剧烈喷发,他差点没力气在被岩浆吞没之前离开火山口,是被珀西和格里佛一起拖着飞出来。因为当时情况太过紧张,他们三个多少都受了点儿伤,周惟被珀西护着,伤得最轻,格里佛断后,伤得最重,尤其右翼,由于没有鳞片保护,二次烧伤十分惨烈。
“我没什么。”珀西说,拍拍格里佛的肩膀,“去老地方吧,那儿比较隐秘,赫基人一时半会追不过来。等休息一下我们再想办法和舰队联系,离开赫基星球。”
三人达成共识,珀西变身驮着周惟,格里佛抱起陷入昏迷的厄玛,往冰谷疾飞而去。
雪下得大了一点儿,珀西率先飞进冰谷。离谷底十几米的时候周惟展开双翅,从珀西背上跃下,轻巧地落在冰面上。
“这是怎么了?”周惟四下看看,愕然咋舌——冰谷中央原本是长满苔藓的开阔地,现在像是被小型核弹炸过,变成了一个足有两米深的大坑,大大小小的冰块飞溅开来,一地狼藉。
珀西落地,也是大吃一惊,跃入坑底查探一番,捡起一块黑漆漆的金属块爬上来:“好像是什么奇怪的炸弹,我从没见过这种包裹体,话说什么人来过这儿吗?不可能啊……”难道是加勒或者彼尔德找到了这里,炸个坑泄愤?
格里佛跟在他们后面飞进了谷里,站在坑边上不可思议地道:“谁把这儿给炸了?彼尔德和加勒吗?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等等,这是什么?”周惟忽然发现十米外的碎冰堆里有个东西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走过去踢了一脚,一个扁圆形的徽章划了一道弧线,“啪”一声掉在珀西脚边。
“超时空徽章?”珀西将徽章捡起来,冲格里佛晃了晃,“你的?!”
“啊?”格里佛抱着厄玛,腾不出手来,道,“它怎么被丢在这儿了?快打开看看,说不定有爆炸时的监控记录。”
珀西将徽章贴在左胸,徽章闪了一下,却没能启动起来,他取下来看了看,皱眉:“能量源耗尽了,好像还有别的损坏,我得用我的机甲分给它一点儿能量才能开机。”
“不会吧?”格里佛不敢相信,“它的能量源怎么可能耗尽?它开发电厂了吗?”
珀西摇头不语,依稀感觉他们被困在次空间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件,正要拿自己的机甲给它过点儿能源,忽听周惟道:“卧槽!那是啥?鸡?!这里怎么会有鸡?”
什么鸡?珀西直觉情况越来越诡异了,看向周惟,只见他张着嘴瞪着眼,跟见了鬼似的盯着远处的冰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蒸汽氤氲的湖面上隐约有两个小小的白点儿,正晃晃悠悠往岸边上扑腾。
真的是鸡吗?还是……珀西简直怀疑自己视力有问题,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湖边,伸长胳膊将离岸边较近的那个白色毛球捞起来,瞬间斯巴达了,眼睛瞪得比周惟还大——这哪里是什么鸡,这特么是蝠魟龙幼崽啊!
白色毛球站在珀西的手掌上,有点戒备地看着他巨大的脸,翠绿色的眼球骨碌碌转了两圈,摇摇晃晃转身,用细小的翅膀尖指了指湖面:“啾啾!”
珀西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翅膀尖一看,一只略小一圈的白鸡正用尽吃奶的力气划着水,试图扑腾到岸上来,于是秒懂,立刻伸手把那只小号毛球也捞了上来。
“啾啾!”大毛球扭着屁股高兴地扑过去,将小毛球抱进自己的翅膀,亲昵地啄了啄他脑袋顶上的呆毛。小毛球本来冻得直哆嗦,被他一抱立刻幸福地眯了眯眼睛,发出细弱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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