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等!“楚混蛋,你刚才管我叫什么?”吴侬怒气冲冲的转向了楚江东:“皮痒了吧?居然叫我‘侬侬’,你也不嫌恶心!”
“……看来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蹬鼻子上脸啊……”楚江东挑起眉毛:“那叫你什么,口水鸭吗?”
“什么、什么口水鸭!恶心死了!”吴侬气急败坏。
楚江东放下手中的魔方,向他示意的拎了拎自己肩膀附近的衬衫:“我还没说恶心,你到先恶心起来了?你都多大了,睡觉都能睡到流口水,不是口水鸭还是什么?”
吴侬仔细一看,果然在楚江东肩头上找到了一块被液体浸湿的暗色痕迹,他再一摸嘴角,果然有些湿湿的。他羞愤的刚想说些什么,车子一个颠簸,他上下张开的牙齿正好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捂着舌头倒一边去了。
不仅他受了伤,正翘着腿坐着的楚江东也被突如其来的颠簸弄的重心不稳,脑袋狠狠的撞上了身旁车窗,只听一声细小的“咯嘣”一声,眼镜架的桩头刚好撞上了玻璃,楚江东只觉眼前一阵模糊,低头一看,原来眼镜的桩头被撞歪,镜脚一松,眼镜就掉到了他的腿上。
“李叔,怎么回事?”楚江东的度数不算深也不算浅,只是平日戴习惯了眼镜,现在一摘下便觉得颇为不习惯。
李叔面带难色,盯着眼前坑洼不平的道路十分为难:“大少爷,这村子我从来没来过,也不知怎的,这路坑洼不平,我已经很小心的走比较平缓的地方了,要不然万一陷进去可不方便出来啊。”
吴侬听了脸上发红,他们村什么都好,就是这路不大好。前几年村委会出钱修了一条土路,刚建出来的时候平平整整宽宽大大,村里人都说好。但是他们村除了像是吴家和李家这样做加工厂的以外,还有些是城里的小公司租了这里当仓库的,成日里来来往往的大小卡车络绎不绝,今日我家运土豆、明日你家运红薯,今日王家仓库出货、明日黄家进货,总之没几个月,这条宽整的大土路就被压的坑坑洼洼的。而村委会也没啥钱修柏油马路,只能这么凑合着。
因为平日里进出的都是高底盘的送货大车,所以虽然有些司机会咒骂几句这破路不好走,但也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儿。要仔细算起来,这还是他们村进的第一辆高档小轿车呢——可是宝马贵是贵、好是好,但是它底盘再高也高不过卡车,如果不是李叔的开车技术好,这好好的宝马车底盘非要磕掉了不可。
吴侬和楚江东赶快从新系好安全带,伸手拉住旁边车顶的扶手,生怕一颠再颠出什么事故来。
村里这条道不短,因为村里大多都是占地几十亩近百亩的大小仓库,所以从村东走到村西就将近三千米。再加上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四周都黑的不成样子,一路上李叔开着大灯,磕磕绊绊开的小心翼翼的。
走了七八分钟之后,只见车灯所见的不远处居然停着辆银灰色的跑车,两个后轱辘全都陷进了坑里,车身上全都是泥巴,一看就是车主曾经拼命点火想要从坑里窜出来,但是不知是受力不对还是顶着底盘了,总之好好的跑车被弄得动弹不得,平白无故的弄了一车泥巴。车主不知道去哪里叫人了,车厢里空无一人。
吴侬盯着这辆跑车出了神——这熟悉的流线型、这熟悉的牌子、这熟悉的敞篷、这熟悉的一切……如果这车换成宝蓝色的话,活脱脱就是他上辈子那辆260万的保时捷!
吴侬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思好奇他们这小小的村子哪里来的这辆价格不菲的跑车,只是一味的把一双眼睛紧紧的黏在上面一刻都不想离开。因为那辆保时捷是他这辈子的第一辆车,又是家里暴富后买的第一辆车,纪念意义大,所以即使开了七八年也没想过换车。就连他后来回来中国,也特地让人把那辆车运往中国大陆—— 是的,他在重生前醉酒驾车时所驾驶的,正是一辆一模一样的宝蓝色保时捷!
盯着这辆车,吴侬的心中像是翻起了滔天巨浪,他的脑中一遍遍回想着曾经的荒唐糜烂以及死时心中的惶恐害怕……刚开始他所念所想的还是围绕着这辆车有关,到后来生前的一幕一幕在眼前飞速闪过,即使他所乘坐的宝马已经渐渐远离了那辆保时捷,他仍然一脸出神的回想着曾经的过往。
这样的他,自然忽略掉了楚江东看到那辆车时皱起的眉毛以及喃喃的一句“那辆车真眼熟”的话语。
***
算上李叔在沿途的高速公里休息站休息的时间,吴侬从学校到家也不过用了六个多小时而已,只比火车到站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好在吴侬提前跟家中打了电话,所以避免了家里人胡乱担心。
吴侬以为,已经一个学期不见的父母在听到车喇叭的声音时,一定会非常兴奋的迎出门来,对着脚受伤的他嘘寒问暖,然后对他又搂又抱,说不定他老娘还会心疼的流几滴眼泪……吴侬已经事先在脑中演练过无数遍,只要老娘一哭,他就大义凛然的一摆手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一点都不疼!”
……可是等到李叔把宝马稳稳的停到吴家门口时,吴家的院门仍然紧紧闭着,虽然院子里灯光明亮,隐隐还有欢声笑语的人声传来,但是院外却黑黑一片,刚好和吴侬的脸色遥相呼应……
吴侬皱着眉头又望望对门的李家——他父母不出来,他老婆紫薇总该迎出来吧?可是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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