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妻之位,她罔顾人伦,顺着皇帝的意思陷害亲儿,可不就是疯魔了吗?
破虏絮絮叨叨说完,看姬隐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心里急的不行,但脸上还得做出一副万事无忧的模样,伸手把姬隐揽进怀里,“长平,长平?你别慌,咱们提前知道这事儿也好,日后万一此事泄露,太子想拿这事儿大做文章,咱们也好提前有个应对,啊?”
姬隐被破虏这一出搞的有点好笑,但更多的则是感动,一颗心几乎要被化成水。
他凑过去轻声问道:“破虏哥,你不怕吗?我可是前朝后人,此事若是被皇父知晓了,不单我得死,你是我最亲近的伴读,怕是也逃不过铡刀。”
破虏愣愣地摇了摇头,“怕啥,要是真的事发了,我就找师父去,给你弄点什么假死药,然后带着你诈死逃亡,嘿嘿,我们浪迹天涯去。”
姬隐也跟着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脸色就暗淡了下来,“破虏哥,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娘……她那个样子,什么都瞒不过我的。”他放空了眼神,看着远处的天空,“我曾经很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生下我,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旦暴露,最尴尬的那个人就是我吗?”
说着忍不住自嘲一笑,“也是,她那个人啊,只能看到自个儿,对于她来说,我就是一个想要争宠却没有争上的失败品罢了。”
破虏最见不得姬隐伤心,看他这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急的团团转。
“破虏哥,我没事儿的,你放心,该伤心我早就伤心过了。”上辈子已经把所有该为母亲伤心的份儿都用光了,这辈子他能狠下心亲手杀了她,就说明他早就不在乎她了。现如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至于他身世被太子知道后会不会拿来攻歼他,当初那些人为了做的万无一失给母亲弄了完全没有纰漏的身份,就算被捅出来,满朝上下信的人也不多,说不定还会觉得太子这是疯魔了,想出这等昏招来陷害自己的兄弟。皇帝嘛,就算信了也无妨,反正他已经离不开那药,只要这两年他加快步子,到那时候,提前送皇帝去见母亲就是。
姬隐伸手环住破虏的腰,把自己的脸埋进去,“破虏哥,我有你就好了,很满足了,真的。”
破虏心疼坏了,当初说什么要让人家长大,不能再依赖他的言论早就扔到狗肚子里了,一边摸着姬隐的背,一边柔声许诺:“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永远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他没有看到,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姬隐的笑容有多么的志得意满,多么的鸡贼。
俩人温情了半晌,破虏这才想起正事儿还没说呢,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绘制的十分精细的地图铺在了桌上。
“哦,对了!对方这次带来了一百六十七人,我看了看,虽然他们人多,个人武艺相对来说也要比咱们这群侍卫们高一截,但是他们走的都是野路子,一群人之间也说不上有什么默契配合。再加上那个甲二不是不愿意参与截杀吗?我看了,他在那群人中间威信很高啊,如果他不参与,想必有不少他的铁杆心腹也不会参与进来。这样的话,我们赢面就大多了。”
他点了点地图中的一角,“你看这儿,是青羊山的后梁,那里地势险峻,一般人根本上不去,曾经可是青羊山匪的天然屏障。我觉着,咱们要是正面对上,人数就差人家三分之一了,硬打的话怕是有些吃力。与其等人来截杀我们,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我带着二三十号好手想法子从这后梁绕上去,埋伏在匪寨周围,你等我信号,一旦看我带人把里面搅乱了,你马上带人从正面强攻。”
说到这儿,破虏挠了挠眉毛,有点忐忑地问:“长平,你知道怎么指挥人进攻吗?”他居然把这茬儿给忘了,这可是非常紧要的一环。
姬隐笑了起来,“这些年我在南书房也不是吃白饭的,武艺虽然不如你,可策马弯弓肯定是很娴熟的。再说了,你忘了这些年你看兵书,是谁给你一点一点掰碎了揉烂了讲给你听的?”
破虏被提及黑历史,赶忙转移话题,“咳,那个熟读兵书不代表你能指挥人打仗啊?不是有个词儿叫什么,嗯,纸上谈兵吗?”
“放心吧,我肯定没问题的,你也不想想,论起动脑子的事儿,我什么时候出过差错?”姬隐嫌弃地瞥了一眼破虏,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带兵没问题,他上辈子不知道带兵剿灭了多少山匪吧?
破虏就是这么好忽悠,在他看来,长平就是这么能干,超棒的,他要是说行,那肯定没问题啊!
这个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都好说,“你看,这里是那位大首领的居所,我的眼力还行,他这人略有点功夫底子,但是疏于练习,可能连你都不如。等我搅乱了山寨之后,你马上带人就往这儿冲,我会马上去那儿接应你,以我的功夫,生擒下他不是问题,到时候有他在手里做人质,咱们回京之路就要顺遂许多了。”
“破虏哥,你打算怎么带人从后梁上去?以你的功夫上去肯定没问题,可那群侍卫?”不是姬隐埋汰他们,练了这么些日子,虽然有些长进,可这后梁陡峭险峻异常,哪怕就是带着攀崖的工具,这些人都够呛。
破虏得意地笑了,他戳了戳地图上后梁处,“这儿地势较为平坦,山壁上凸起的石块也较多,能够落脚,崖上还有一颗特别粗大的老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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