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心里鬼精鬼精着呢。”
要崔固说,哪怕太子对此事毫不知情,是余钧那老儿鬼迷心窍干出来的,但就这一条,他就不会支持太子登基为帝。一位帝王若有这么一个骄横跋扈又自私贪婪的外家,还没有能力约束劝解,那这国家必将陷入大乱。
现在陛下的那群儿子里,除去年纪太小基本没什么可能的,剩下的也就一个七皇子能拿得出手,为人聪慧稳重,性子宽厚却不优柔。看他这些年干的事儿,也是心中有黎民疾苦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没有势力庞大的母族,这在当皇子的时候也许是非常大的弱势,可一旦上位之后,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看看陛下对余家的放纵搞出来的这些事,崔固是真希望下一任帝王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外戚。
破虏既然站到了七皇子的背后,又来了边疆拼战功,等以后若是七皇子真的上去了,那钟家还能再屹立数十年不倒。而就算上去的不是七皇子,只要不是太子,破虏手里有兵权,又有钟家这块招牌,就算荣华不再,新帝也不至于对钟家动手的。
“太子,怕是真的不成了。”崔固感叹。
钟沛想起出京之前陛下给他的暗示,也摇了摇头,“是啊,陛下迫的太紧,以至于太子是心性不稳,看看他这几年做的那些事儿!”要他说,对于太子和七皇子他是向来没有什么感觉的,但太子能干出纵容胡家和江南官员肆虐百姓害人无数的事儿,而七皇子却反而解决了这件事。
就冲这点,钟沛心里还是更看好七皇子的,要说被压迫,七皇子当年在冷宫里,遭遇的事情难道不比太子的情况更加险恶?人家能挺过来,为何太子就挺不过来?
“你这要说的话都摆脸上了,要我说啊,咱们这位太子殿下就是一开始被摆的太高,突然蒙受挫折,这心里啊就受不了了。”崔固拍拍衣摆,起身往出走,“行了,我回去写折子了,你也赶紧给破虏去封信,让他小心行事,查探消息是很要紧,但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钟沛想起儿子信上对于自己的本事夸夸其谈的那股劲儿,忍不住又笑骂一声,“臭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以后,在保证日更的前提下,如果可以就会一直双更
爱你们,么么哒,比心
☆、驯狼成狗
随着夏日越来越热, 这边关仅有的一条河已经干的河床都皴裂开了,周边的百姓为了打水浇田,每天十二个时辰, 陇安郡那几十口公井处就没断过排队的人。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两个多月一滴雨也未下, 这井里的水也是越来越少,打水的队伍更是能排出几里地去, 有时候还能为了一桶水打的头破血流。
关隘这处倒还稍微好点, 也许是因为正好在水脉上面,又或者因为背靠丰石山,这井水的供应还算能跟上。尤其是自从那天破虏扛着熊掌去拜访过裴有为,俩人相谈甚欢之后,马场这边的水一向是送的足足的。
就是这天气越来越热,马儿有点受不了, 草料也不肯好好吃, 想带出去溜溜都扯不动, 在新建起来的马棚里待着。
黑五擦了把汗,急匆匆地跑进破虏所住的帐子旁边, “破虏?”
“哎, 我在呢, 五哥你进来吧!”
黑五一进去就看到破虏正在往身上穿一种奇怪的紧身的衣服,上面花花绿绿的,“你这是?”
破虏勒紧腰带,捡起一个背囊往身上捆, 他冲着黑五笑道:“正好五哥你来了,我要出去一趟,你替我准备点不容易坏的干粮,我这次怕是得在外面待上十天半个月的。”
一听破虏要走,黑五就急了,“你去哪儿?你现在可走不得,我找你来就是跟你说说,咱们这马好像出问题了。有几匹母马是不好好吃,每天焦躁的不行。我以为是发马过去,可它们居然把那几匹公马给咬的头破血流的。你快跟我去看看,是不是犯什么病了。”
这事儿破虏早就知道,他递给黑五一碗水,示意他冷静下来,“那母马就是发|情了……”
“那怎么……”
“您先听我说完,我这次出去就是为这事儿的。咱们这儿仅有的几匹种|马,啧,要么太瘦,要么太肥,要么个儿小,看着就不大好。这几匹发|情的母马我看品相还是挺不错的,人家这是看不上你给配的种|马呢。”
这里每一匹马可都是黑五的心头肉,母马不好好吃饲料他愁的挠头,可这母马把种|马给伤了,他更着急。听破虏这么说,他抽搐着嘴角问:“合着这马也知道好赖?那以前配种,不也好好配成了?”
“这几匹母马都是新长成的,品相又好,人家看不上那些差劲的种|马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说着,破虏看黑五奇怪的表情也跟着笑了起来,“前儿我还听你们争论楼子里的哪个姑娘好看,哪个姑娘香软呢,要给你们一个烧火的老麼麽,你们愿意?”
黑五被破虏这番比喻是彻底搞无语了。
“行了,您这几天盯着点,给那几匹母马少给点干粮,多给些鲜草,每日都记得让人晒些温水给它们洗澡。”他拍了拍身上的行囊,“我呢,这就出发给咱们这几匹挑剔的小美人找最俊俏健壮的夫君去。”
送走一脸懵逼的黑五之后,破虏随便牵了一匹马就离开了营地,朝着北方狂奔而去。
京城。
皇帝将手里的折子扔到地上,一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对姬隐说:“看看吧。”
姬隐捡起折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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