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两声,打着哈哈敷衍。百羽回来了,递给百夜一杯水,说:“喝水。”庄晓梦意味深长的笑笑:“哦你要是把他宠坏了怎么办?”百羽看着百夜,笑而不语。王然说:“那是因为百夜他如果没人提醒,总会忘记喝水,有一次大概有四五天都没喝一杯水。”百夜无语:“王然你够了,说得好像我有病似的。”
几人边吃边聊,然后王然接了个电话,接完后叹了口气。百夜问他怎么了,他说:“其实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做一份兼职。”几人听了都很惊讶,王然继续说:“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图书馆,但是听说马上要转型了,连名字都改了,叫 ,好像老板也换了,不知道会不会不用我了。”百夜放下筷子,说:“?什么意思?成功?”百羽想了下说:“错过。”沈丘猜测:“茶馆。”庄晓梦语出惊人:“出轨。”话一出,原本还热闹的餐厅瞬间就安静了,众人的目光一下就汇集了过来。百夜直接给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的说:“该死的庄苏安,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庄晓梦无所谓的笑了笑,餐厅又恢复了热闹。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王然对百夜说,接到电话说爷爷去世了。百夜问难道肥遗没效果吗?王然说,吃了肥遗后,病是好多了,但是,爷爷的年纪也确实大了,至少听说走的时候很安详,又支支吾吾的问百夜能不能和他一起去,他有些不好的感觉,百夜在似乎能让他安心些,又说王瑶不能和他一块回去,是他们那边的习俗,离家的女子应该在亲人去世前回去,去世后就不能返家,否则会冲撞了逝者。王然虽然觉得不可信,但又不能违背他母亲的意思。百夜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于是两人向学校请了假,上火车之前百夜才给百羽打了个电话,一口气说完,然后秒挂。王然问他百羽同意了吗?百夜说不知道,还很轻松的样子。
到了王然老家,因为风俗的原因,两人要在邻居家借宿,所以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就从王家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百夜注意到门口石阶的角落放着一盏高脚烛台,心中好奇,问了王然,王然说那是为逝者指路用的。第二天,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王然和妈妈头上戴了一条及脚踝的白色孝巾,而百夜作为王然的朋友,与其他同王家有血缘的亲属一样,在左手臂上系了一条短短的孝巾。
几位祭祀先生开始祭祀仪式,为首的主祭面向众人,展开两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用一种类似于哭泣的声音念唱着,大部分都听不清,只听见开头是“王**老大人……”什么的,后面的是一些大概的生平事迹,差不多一、两个小时才结束。到了晚上,有一个仪式让百夜印象深刻,主祭走在前面,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木鱼,其他几个人跟在后面,或拿香或拿火纸,主祭边走边念边敲木鱼,不到两句就会祈求逝者保佑家宅或后人平安富贵之类的,然后停下鞠躬一次,每当这时,王然母亲就会放一张红票子到中间地上的木盒子中,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底小口大的盒子。然后主祭又开始走,如此反复多次,仪式才算结束。那些钱,据说是用来买通黄泉路上的牛鬼蛇神,好让逝者一路顺畅,但谁也不知道那些祭祀先生是怎么去买通的,总之最后钱是被他们收起来的。
王然要守夜,百夜本打算陪着他,但熬到三点多实在不行了,王然就叫了邻居领他去休息,到门口的时候,百夜特意看了眼石阶的角落,昨晚的高脚烛台换成了青铜色的烛台,除了颜色和底座不一样,其他倒也没什么差别,王然不在又不好问别人,就这样去睡了几个小时。王然和百夜吃过午饭就离开了,王然爷爷的棺材得过了今晚才能下葬,而王然呢,要么今天走,要么过了头七才能走,想着反正也没什么需要他的了,王然母亲让他今天就走。一上大巴,王然就睡了,到了火车站,最快也是五点半回南市的票,上了火车,人不多,对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那孩子拿着手机开着闪光灯不停的摆弄,倒让百夜突然想起两个晚上的烛台不一样的事,问王然,王然说烛台用的都是普通的高脚烛台,应该不会换成其他的。百夜给他描述那盏青铜色烛台的样子,王然听得云里雾里,反而是他们背后坐着的人突然站起来,对他们说:“那是青行灯,危险,快回去。”
两人一看,竟是青夜,来不及多问什么,青夜说危险就肯定是危险,三人立马下车,没有了大巴就找了辆马上能走的面包车火速往回赶,但开得再快,路程还是有那么远。途中百夜问起,青夜才告诉他们,所谓青行灯,是来自地狱的小鬼,在有人去世的人家门口,放一盏点燃的青灯,代替为死者照路的灯,将游离的孤鬼引入这户人家,孤鬼怨气大,会幻化成死者的模样,将活着的亲人拖入地狱。
到村子口,天已经黑了,车开不进村子,三人就一路狂奔往王家赶,王然和百夜在前面,一推开大门,里面像是有一个巨大的血球爆开了一样,溅了两人一身血。青夜在后面,不知道扔了个什么东西,将石阶角落的青行灯击碎。王然看着那一地的鲜血,和浸在血水中的王然母亲的衣物,还有那根被染红的孝巾,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几秒后,又冲进屋里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百夜后退几步,背靠在墙上,眼神涣散。青夜看着他,百夜一动不动,却说了句:“我想起来了……”
后面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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