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感觉像被电了一下,胳膊都木了,但稍微活动几下麻木的感觉就渐渐退去,似乎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这戴了个什么?”
胡春岩这才想起脖子上的皮绳:“唔——是个天师给的。”
郎一鸣抽抽鼻子:“跟我屋里一个味儿!怎么,这几天你带了个天师进来?干什么的?来检查公寓的?”
“哎呀不是,很复杂的,说不清楚啦!”
“什么说不清楚!”郎一鸣又想揪他,手伸到一半缩了回去——一来是忌惮他脖子上那根不起眼的皮绳,二来是因为——胡春岩现在是人形,还光溜溜的,没地方可揪。
“去穿上衣服!”郎一鸣快要气死。今天他心情很不好!出差去湖南,足足吃了一个月的干馒头加泡面,实在受不了就自己买块猪肉回来生吃两口解解馋。活儿干到一半,发现忘记带东西,又从湖南再赶回来。回家刚一进屋,就是好大一股人味儿,检查一下源头居然还是在自己屋里。好么,包括床铺枕头,统统都是陌生人的气味,只差在他的地盘上撒泡尿了。这正气得没处抓没处挠的,偏偏李少就碰上来了。吓他一吓都是轻的,拍折他一条胳膊都是轻的,没把他头直接拧下来,郎一鸣已经觉得自己十分理智了。
胡春岩跑进屋里正找衣服,门锁极轻微地一响。那声音若是人的耳朵还未必听得见,但这两个都是好耳力,自然都听见了。郎一鸣猛一回头,门已经被人踹开,黑洞洞的枪口逼在眼前:“不许动!”
“都住手!”胡春岩一听见这声音就狂跳出来,“自己人!”
左健一手握枪,一手已经在衣兜里摸符纸了。郎一鸣虽然站着,下垂的双手已经变成了爪子,不过他的嗅觉更早地告诉他来人是谁了,因此在听见胡春岩的喊声之间他已经放松了戒备,只是仍旧盯着左健——无它,妖怪对天师本能的提防罢了。
左健目光一扫,看见倒在地上吐白沫的李少,还有不省人事的小溪和非非,这口气不知是该松还是该提。再一抬头,胡春岩只穿了条小内裤,牛仔裤伸了一条腿在里头,用另一条腿疯狂地跳出来,一头撞到他身上:“我还当你死了呢!”
左健伸手接住他,触手就是光滑的肌肤,颇有点不适宜:“把裤子穿上,这像什么样子!究竟怎么回事?姓李的溜得快,我紧赶着还是慢了一步,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受伤了吗?你伤着没有?”
“哎,我没受伤,小溪麻烦了,你快来——”胡春岩顾不上穿裤子,扯着一条裤腿儿就要拉左健,这一拉发现不对,“你怎么了?”
左健有点瘸:“没什么,被子弹擦了一下。这个,这女孩儿是——”
“先让我看看,你伤在哪儿了?”胡春岩把手里的裤腿儿一扔,险些把自己绊倒。
左健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接在怀里,冲劲儿撞得那条伤腿隐隐做痛,苦笑:“你先把裤子穿上吧,不然我没瘸也要让你撞瘸了。”看一眼在旁边双手抱胸站着的郎一鸣,皱皱眉,“你平常也这样不穿衣服瞎逛么?”
“没事谁穿衣服啊。”胡春岩没听出他的意思来,忙忙地套上裤子,又去看左健的伤处。郎一鸣实在看不过眼,指了指地上的几个人:“再不管,他们一会儿都要醒了。”
“等等。”胡春岩看了看左健腿上确实是子弹的擦伤,虽然看着怪吓人的,其实没有伤到要害,这才放下心来,扯着左健巴啦巴啦把情况说了,最后指着小溪:“非非倒也罢了,小溪怎么办?她醒了会不会吓出毛病来?”李少都吓得吐白沫了,也不知道小溪当时看见了多少。
左健皱起了眉,看了郎一鸣一眼:“这可麻烦了。”
胡春岩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挡在郎一鸣前面:“是这家伙先拿枪对着他的,他不光要自我保护,还要救人呢,并不是违反守则。只不过一时忘记了小溪也会害怕……”郎一鸣一个草原流浪汉出身,拿的也是二级安全证,经不起扣分降级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左健翻出钱包,从一个夹层里珍而重之地抠出一张符纸来,“只好先把她这段记忆打包存起来吧,否则真吓出点问题来,即使你们是正当防卫也要负责的。”他把符纸轻轻按在小溪眉心上,对郎一鸣点点头,“拿一滴你的血,这样她就会把有关你的记忆全部先忘记。”
郎一鸣没说话,左手化爪,对着自己右手指戳了一下,一滴血落在符纸上,随即被吸了进去,在符纸上晕开一个红色的圈。左健等这个圈消失了,拿起符纸叹了口气:“先这样吧,其余的等我上报,看上边决定怎么处理。”把符纸对着灯光看了看,小心地又收好,“只能再用两次了。”
“这样就行了?”胡春岩不大放心。
“没问题,这个是钟家老爷子送我的,用过三回了,从来没出过岔子。”左健摸出手铐把李少先铐上,然后打了个电话叫来一群警察。
警察没进门李少就醒了,一醒他就疯了,嚎叫着有妖怪,尤其是看见郎一鸣,更跟见了鬼似的。可惜他这样的鬼哭狼嚎半点作用都没有,胡春岩见过的那个叫小黑子的警察更是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少在这儿装疯卖傻,赶紧走!”
左健微微摇了摇头,等人押出去才叹了口气:“估摸着有些话是问不出来了。”审讯一个疯子很困难的。
小溪和非非也被李少的声音惊醒了。非非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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