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动上手,再想跑就晚了。”
废话,他只见到一个相貌不俗的少年,哪里能想到武功如此之高,动手之前,恐怕赶都赶不走。
听说这乔见水品行虽然恶劣,却自诩fēng_liú倜傥,床第之间向来温柔体贴,既不用mí_yào,也不粗暴伤人,以至很多被虏去的少年后来都是自愿跟他。
不知这个傻瓜是如何偷看的?竟然——,暗骂一声笨蛋,荆楚云咬牙:“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以为他定然死缠烂打不肯同意,正在想用什么方法逼他答应,却见他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千斤重担一般。
“正合我意,你不说我还不知如何开口呢,早知会让你受伤,我绝不会这样做。我以为你想的,其实我也很难受,你那里好紧,我进去时也疼得要命,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闭嘴!”
荆楚云气得浑身哆嗦,大吼一声,这一下用力过度,牵动伤口,疼得抽了一口冷气。
记忆所及,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激动,风唯卿也不禁懊悔自己出言无状,忙察看伤口,见没事才放下心来,轻轻把他揽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决不会再让你疼。睡一会儿吧,我保证等你醒了就能行动自如。”
风唯卿果然不是夸口,到晚饭时荆楚云就基本行走自如了。
因为楚云的伤,风唯卿原本想多留几日,荆楚云却坚持明日便走,他只得同意,找到莫掌柜,交待其代为准备舒适的马车和出行的物品,顺便向唐霄辞行,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回到梅轩却见唐霄已经等在这里,甚至准备了酒菜为他们饯行。
唐霄一见他就埋怨道:“大哥明日要走也不告诉小弟一声。”
风唯卿看了看神情淡漠的楚云,笑道:“也是刚刚决定,楚云告诉你不也一样吗?”
唐霄眨眨眼,抚掌大笑:“一样,当然是一样,那小弟就为大哥践行了,今日喝个痛快。”
三人落座。
荆楚云看着他们推杯换盏,谈笑风声,不亦乐乎的样子,心中渐生疑惑。
唐霄一面谈笑,一面看似不经意地想方设法试探,言语行动也含着某种深意,而风唯卿对涉及师门、武功、医术……以及和他的相识相交等也不刻意回避,轻描淡写的话却句句严谨,毫无破绽,用词遣句也妥帖的很。
只听唐霄说了句:“大哥也是,你的武功那么好,为何不教荆兄弟几招?也省得荆兄弟去偷学别家的功夫,以至被人误会,还差点送命。”
这句话提起荆楚云偷点苍秘籍的事,试探的意思已是极为明显,甚至隐隐有挑拨之意。
风唯卿笑笑,从容地倒酒,举杯:“霄弟,我有个提议。”
唐霄也端起酒杯:“大哥请讲。”
风唯卿淡淡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大哥了,我听着会想起唐礼。”说罢一饮而尽。
唐霄神情一僵,赔笑道:“该死,是我的疏忽。”也一饮而尽,很快把话题岔开。
荆楚云心中一动,唐霄那句话他不管怎么回答都难免露出破绽,而他这句话避重就轻,是警告唐霄亲疏有别,管得太多了,让唐霄哑巴吃黄连,无法反驳。
这人的口才原来这么好,反应也是极快,为何在他面前显得那么笨拙?
突然想起下午时风唯卿那句气得他差点吐血的话,那时激愤之下,不及细想,此时越想越觉不对。
说什么正合他意,说什么不知如何开口,说什么他也很难受,还说——哼,他只是不懂情事,而非不懂人情,怎会不知那句话说出来会让人难堪?那么他是故意的,恐怕连松口气的神情、委屈的样子也是装的,他居然能那样一本正经地戏耍人。
荆楚云越想越是气愤,看他笑得畅快,和唐霄频频碰杯,仰脖豪饮,不由暗自咬牙,悄悄伸手在他腰侧狠劲一拧,风唯卿措不及防,“扑”地一口酒喷出来,饶是唐霄动作敏捷,在那一瞬间急速跃起,也未能幸免,衣服上星星点点的湿,桌上的菜更是不能用了。
唐霄看得明白,还道荆楚云想借故今日到此为止,赶忙抢先开口:“无妨,反正菜也凉了,我去叫人重新准备,顺便换件衣服,小弟去去就来,大哥稍候。”
唐霄的身影一消失,风唯卿就跳起来,一把拉过楚云,手臂像铁箍一般紧紧勒住他:“你做什么?”
荆楚云皱眉,难受地动了动身子,扭过头不理他。
风唯卿松开双臂,摸了摸他有些苍白的脸:“是我疏忽了,你身子不舒服,先去睡吧,我还要探出他接近我们的真正目的,否则总是不放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身子,荆楚云更加气愤,冷冷道:“为什么故意气我?”
“你说什么?我何时故意——”
最后一个字声音明显变小,且心虚,风唯卿停住,脸红了红,随即嘻嘻笑道:“你说我对你越好,你就越恨我,可是我不过说了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你就要掐死我了。”说着拉起衣服:“你看,都紫了。”
果然又青又紫,灯光下看起来黑黑的一块,甚是可怜。
“所以我要是对你不好的话,你会更恨我。”
见荆楚云依然冷冷地看着他,紧抿双唇一言不发,风唯卿叹了口气,闷闷的声音道:“那时候我在生气。我告诉自己不要生你的气,可是——”
他拉起楚云的手,放在自己的咽喉上:“一口气堵在这里,不吐出来会憋死。楚云,你冷淡也好,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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