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偏偏我老是忘记这一点,越到春天越爱出去跑。以前也曾吓到我师娘呢,还因为这个被师傅骂。”
“骗人,现在是夏天了。”
“我也奇怪,今年春天怎么没事?”风唯卿干笑两声:“对了,一定是前些日子戴着面具,把什么柳絮花粉之类的东西都挡在外面了,这样吧,我明天还戴面具。”
荆楚云在他肩头一咬:“傻子,都变成猪头了还在嬉皮笑脸、胡言乱语。”
“哎呀,疼——”风唯卿跳脚:“你咬我,还骂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人——”
还要再说,偷眼看去,见他面沉如水,目光幽邃,只得悻悻地停下来。
荆楚云审视了他片刻,伸手拉开他的衣襟:“我看看,哪儿疼?”
风唯卿委屈地揉揉左肩:“这里。”
荆楚云抽回手,俊美的脸上浮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恰似春天的第一缕微风拂过冰封的水面,秋水明眸泛起温润的光泽,风唯卿不由看得痴了,倾身轻吻那微弯的唇角。
荆楚云退后一步:“看来没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就算疼的话也应该是另一边。”
“啊?”想起他咬的好像是右肩,风唯卿本就红肿的脸更红了,讪笑道:“人说十指连心,我看不止呢,大概肩头也是连着的。”
荆楚云不理他装模作样的演戏,打开包裹,翻出一堆五颜六色的瓷瓶。
“哪个是?”
“什么?”
“药。”
“你哪里不舒服?”风唯卿一把将他摁坐在床上,伸手搭脉,口中念念有词:“脉相平稳有力,没事啊……等等,不对……脉搏突然快了,肝火上升……啊——”
风唯卿再次跳脚,这次是抱着小腿控诉:“你踢我,我都这样了你还——”
“闭嘴,再说一个字,到外面喝西北风去。”
风唯卿立即噤声,过了片刻,忍不住小声提醒:“现在是夏天,没有西——”见他的脸色登时转阴,不敢再说,乖乖坐在床边。
荆楚云瞪着他,拿起一个红色的瓷瓶。
“是这个吗?”风唯卿摇头。
又拿一个青色的问:“这个吗?”
还是摇头,一直到荆楚云把所有的瓷瓶都问过了,仍然摇头。
荆楚云抚了抚额头,叹气:“肿成这样,你的脸不难受么?”
风唯卿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嘴,欲言又止。
荆楚云脸色开始发青,咬着牙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准你开口!”
风唯卿长出了一口气,用力清了清嗓子:“楚云,药是不能随便用的,否则不仅不能治病,还会有危险,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在找什么药?”
清丽的脸上阴云密布,秋水明眸之中似有雷电轰鸣裂闪。
风唯卿摸摸他的额头,不知死活的继续撩拨:“告诉我你那里不舒服,我来帮你找药。风神医出马,保管药到病除,妙手回——”
“住口!你耍弄我。”荆楚云咬牙,扑过去当胸一拳:“活该变成这样,可恶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我心里——”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掉下来:“你让我心里好难受……”
“对不起。”风唯卿抱住他,轻拍着他背:“我不是要故意让你着急,可是楚云,什么话都憋在心里才难受。”
荆楚云恨他让自己的忘形,在他肩头上用力一咬,这次很重,风唯卿却吭都未吭一声,只叹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不是你,我根本用不着过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是不是觉得都是你害我的脸变成这样?”轻轻拭去他的泪:“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
荆楚云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当然会难过,他是风啊,就该驰骋在阳光下,尽情挥洒,根本不该过这种如阴沟老鼠的日子。
见他眼神闪烁,里面充满伤痛和内疚,风唯清就知道他又去钻牛角尖了,暗自叹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难过是因为恨自己无能,不能让你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还有,这种遮遮掩掩的日子,你一个人过了好多年,而我连这几天都做不好,你的坚韧让我既钦佩又心疼,楚云,你也知道我随便惯了,又粗心大意,所以别太顾虑我,好吗?”
“好。”
荆楚云抬头,脸上已是一片宁静平和,似乎方才的哭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眼神中却隐隐透出一抹坚决。
他退开两步,慢慢走到窗前,月光在他身上拢着一层银白色的光晕,更显得玉颜清绝,明眸如水。
“你也不要太顾虑我,如果有一天你过烦了这种日子,只要在后悔和怨恨之前离开就好,什么也不用说,我不会怪你的。”
他的脸微微抬起,迎向月光和初夏的暖风,安静的微笑着,长长的睫毛却垂下来,盖住美丽的双眸,缓慢而轻柔地说:“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这一刻,他的身形、的面容、他的声音都美丽得让人迷醉,说出的话却有如惊雷,风唯卿身子一震,拧眉看了他片刻,猛地一脚把身前的凳子踢开,木质的凳子撞在墙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掉下来时已碎成一片一片。
几天后风唯卿的脸就完全好了,他心胸开阔,天性豁达,那天晚上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记得楚云说了句什么,他发了脾气。然后楚云过来主动抱他,亲吻他肿胀的脸,怒气就一丝也不剩了,再然后理所当然的演变成通宵达旦,彻夜缠绵。
因为第一次的惨痛经验,床弟之间,他都极为小心地,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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