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吹了声口哨,凤凰马上飞起来朝飘落的白磷喷了一口火,那些粉末遇火迅速燃烧起来,幽蓝的冷光将楚飞昨晚彻夜搞出来的沙盘照了个透亮。
借着这些幽光,楚飞用一根长矛指了?*撑汤锝细叩囊怀ご凸起:“这里是穷山,山脚下红色的小石子表示的是我们赤蛇部落,那天我看到的神谕是即将有洪水,往北迁徙,这一点等椒图长老回来可以为我作证,本来我四哥当时也在现场,可惜他联合大巫让我被蛊雕带走,本来以为我肯定是死了吧,可惜天神顾念我还未传达天意,竟然让蛊雕带我飞了一个晚上才在诸夭之野被人搭救。;
“虽然做哥哥的要让着弟弟,可是你再这么张口乱说、胡乱攀咬,哥哥我可要生气了。”若貅顶着一张憨厚脸,不慌不忙地笑着说。
楚飞心想难怪昨晚问他是不是大巫的人他没有正面回答,感情大巫才是他若貅的一枚棋子。
“如果你不是有心害我,为什么那天单独让我和小蝶和你前去捡**柴?毕竟大家都知道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扛,活到现在就没捡过**柴。”楚飞毫不羞耻地说着,然后一眼看到了人群里高大的兄弟两,“阿山阿鹰,你们可以为我作证,我所说的是真的吧?”
阿山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斟酌用词,倒是年轻气盛的阿鹰直接开口回答:“确实是你们三个单独去的,我还奇怪这种粗活为什么不让我们去。”
“为什么带我们走的密道刚好靠近蛊雕居住的荒山?那最开始鹰嘴崖的诸怀又是怎么突然跑来袭击营地的?把这些都串成一条线看……”楚飞冷笑道,“四哥、大巫你们好狠的心,被诸怀吃了的小徒弟想必很想找大巫诉说一下冤情吧,我竟然没想到,为了陷害我这么一个大家口中的废物,连你自己的得意门生都说舍弃就舍弃。这样的人,真的配当神的使者吗?他传递给我们的到底是天神的声音还是妖魔的声音?”
“你闹够了没有?”若貅义正辞严地呵斥道,“说了一堆都是毫无证据的推测,说实话我建议你找大巫治治脑子会比较好。”
“哦?你昨夜和大巫掌灯夜会,如果不是忧虑之前的事情办得是否露出过马脚,难道还是你们两情相悦、深夜厮混不成?”
楚飞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人群中突然冒出了哄笑声。这正是楚飞想要的效果,一向孤高不屑于部落子民为伍的大巫,其实也是可以被大家讨论调侃的对象,这样大巫用神权给自己包装的外衣就已经被撕开了个口子,接下来是直接出招的时候了。
不等若貅开口,楚飞就从腰间的小布袋里拿出一枚银针,双手递交给此时均已赶到现场的三位长老手中,供他们过目。
“我当时和蛊雕搏斗,并未落得下风,这点阿山阿鹰可以继续为我作证。”楚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等两兄弟点头之后,才继续往下说,“当时你们还没来得及接近蛊雕,我就突然晕了过去,正是拜这根银针所赐,我建议长老请部落的医师当场检验,这上面是否淬有使人麻痹的剧毒。”
三位长老连忙派人唤医师过来。医师拿着这枚银针检查了片刻,抬头对大家说:“这针尖上有一种蛇毒,可以让人昏迷半天。”
“这针在你的手上,当然你怎么做手脚都可以,怎么取信于人?”若貅继续反驳。
楚飞将外袍的衣领往下一拉,露出一整截修长白皙的脖颈,在上面一处紫红色的淤血痕迹清晰可见,医师凑近看时,能清晰看到淤血中心的针孔。
“医师可以继续检查我这伤口是不是符合那种蛇毒中毒的样子。”
“确实没错。”医师点头宣称。
“妖魔,确实是我伤的你。”若貅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表情也变得激动而愤怒,楚飞心里默默吐槽,这位四哥可真是超会演,要是穿越到现代估计能拿个奥斯卡影帝啥的。
只见若貅一脸正义地拔出腰间佩剑指向楚飞,高声对其他围观人士说:“实不相瞒,自从九弟从穷山跌落悬崖又捡回一条命回来之后,我和大巫就怀疑他被什么邪物夺取了躯壳——以前的九弟从来不敢高声说话,哪有眼前这个这般伶牙利嘴;以前的九弟连一只兔子都下不了手捕猎,哪有眼前这个吹嘘他和蛊雕缠斗都不曾落得下风。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说完,他偷偷和大巫交换了一个眼神。
原本一声不吭的大巫此时像骄傲的小公鸡一样重新挺起了胸脯,他走到楚飞面前,冷哼道:“若貅找我说这件事,我一开始还不忍心怀疑自己部落的子民,可是今天你反咬我和若貅一口,才令我想通一件事,你就是妖魔附体,想要将我们赤蛇在天神领导下有序的日子搅得天翻地覆。否则怎么解释最近天气都非常晴好,你却假造神的旨意说有大洪水让整个部落都因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迁徙。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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