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的先挨枪子。一定要说我的问题倒是也有,因为我们私底下没有任何沟通,他是打死不会来找我,我是懒得搭理他。
再过一阵子我就回归日本战场,熟门熟路也能远离不靠谱的黄琪科。
说来也很有意思,那天我在公司查了查财务的帐,突发奇想把连着几个季度的都看了看,父亲曾经跟我说过有时间看看这些了解运作,我本不是这个专业,跟着学也成了半个行家,这一块是个油水区,合理避税是业界公认的目标。总之那天我十点多还在公司里待着,直到十点半在回家路上接到了物业电话,说是附近小区的电线老化着了火,因为电力抢修,我所在的公寓跟着断了电。
当时我正把车子停在路边,想着现在回去了黑灯瞎火的我可不干,这么一想就决定就近找个酒店,瞅见不远的地方有个大排档,也就在这时候我在车上摸着打火机,把萧然写手机号码的那张纸给摸出来了,我打开灯看了看,抱着逗逗他的心态打了过去,没响几下那边就接电话了。
“喂?我,陈自舟。”一接通我就自报家门,“你小子没睡呢?”
“没有,”他的声音听上去有点累,“画画呢这都要毕业了。”
“哦,大四了啊,啧,有点快啊。”
他那边没了声音。
我有点不喜欢他不说话的时候,总想着我每一句话他都有点反应,我问他:“现在有空出来吗?我请客吃宵夜。”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十几分钟后我们在他学校附近找了个烧烤摊,我叫了几瓶啤酒,他问我:“你不开车回家了?”“家里停电了,我不回那黑窟窿,今晚住酒店,就近住。”我说着打开了一瓶往他被子里倒了一杯。
他沉默起来,慢悠悠地嚼着烤肉,我就笑话他:“今儿是怎么了?玩深沉啊?”“我毕业后……可能要回家了。”他兴致缺缺地说,“我老家那边我还有一套房子,爸妈留下的,还有些亲戚,我想回去教书。”
“哦,”他且说,我且听,“这不挺好的,有想法就去做呗,美术老师也不错啊,没什么升学压力,教个初中啊小学啊不都挺好么。”
他再一次沉默了把吃光的木棍子扔到一边,我觉得这小子有心事,便说:“正巧我在这呢,有什么你就说,兴许我能帮上忙。”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抿着嘴巴,手里转了转杯子,然后才说话:“我在这还有想说的事。我怕以后没机会了。”我立马就懂了,笑开了:“哎呀,都说毕业是分手季,怎么,是暗恋还是失恋了,什么样的姑娘啊?”他突然抬起眼睛来瞪我,我知道我大概是猜中了,给自己满了一杯酒说道:“这没什么,都经历过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分开还能少块肉吗?”
他憋气,表情硬邦邦的,他越这样我越愉快,桌子上的东西吃了一半他已经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几回了,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话来:“我没说是女孩子!”
我一愣,随后释然了,难怪这么生气,像他这么直接的,喜怒哀乐都写脸上的人还不敢找个人表白吗?除非那是个男的。“噢,是男孩子啊。”我淡淡地说道,“那就难了,不是谁都能接受这个。”
说实话,我不看好这种感情,我不反感,我也有同志朋友,都是玩玩就完了,我不提倡这种关系,两个人且不管性别吧,感觉得有吧?责任得有吧?在一起一开始就是为了散这不浪费生命吗?
我还是惜命的。就算是之前的女友,我也想过这些,只不过遇到第一个,我还太年轻,第二个,她不愿意跟着我回来。我从来不强迫别人,只是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都不一样,我不愿意按着别人的方式活,也不愿意让别人影响我自己的生活。
说到底,如果感觉不对了,那不是过日子,是蹲号子。
但是两个男人,我还真没想过有什么日子好过的,约个炮什么的北京还是容易的,就怕玩不起出不来最后受伤的是他自己。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导他只能让他清醒点,我说:“你可得想好了,你想过什么日子,什么样的,怎么过,对方愿不愿意跟你过这样的日子,还有对方是不是和你一样有心理准备了,你小着呢,没见过多少坏人吧?我不想看你吃亏。”
我大概猜到对方是什么人了,按照萧然的家庭背景,要上完四年的艺术学校好几万的花销总不可能都是亲戚在背吧?瞧这认真样,估计是把金主当什么能过日子的人了,我倒是知道有些老板好这口,一想到萧然跟别人玩这个还是有点不舒服。
“那人不是学生吧?”我试探地问,其实要是和他一样那就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小鬼那还好些,谁知萧然还真点头了,我没好气地继续问:“社会上的?”假如是老师呢?学校里总比学校外面要单纯,结果他又点头了。
我皱皱眉头,小子,你他妈真的被人玩了,别对着谁都动真心,给点甜头就跟人跑,我原以为这小子只是倔脾气一个不至于这么傻呀,看样子社会的复杂你想单纯也单纯不起来。
“论年龄,你得喊我一声哥,那哥就跟你说一句,你都不知道对方究竟干什么心里想什么,别上杆子把自己往人家跟前送,你还小呢,别傻,玩玩就算了,毕了业回家,你路还长呢。”
萧然默默地看着我,不说话了,这种时候最让人难受,这小子在想什么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我没这个义务给人当家长,只是他要是真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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