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富有的女人对男人总是很挑剔的。
而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接着就很快转大,这样的雨在这个季节是很常见的,但这却几乎让犹豫不决的约瑟夫立刻回心转意,他觉得这是上天的警告,至少,今天不是个喝下午茶的好天气。
他不知道在逃什么,迅速地转过身往家里跑去,不顾溅上大腿的泥浆,他拉着那匹几乎走不动的驮马在雨中奔跑着。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马蹄与车轮的轰鸣声,伴随着雷雨的声音,约瑟夫回过了头,就在他望着这辆马车从身边飞驰而过的时候,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拉车的黑马突然间挣脱了绳索,而马车的车轮也在蛮力的拉扯下彻底陷进了泥坑之中。
敏捷的车夫想要拉住那匹脱缰的黑马,却被缰绳缠住了腿,一下子被拖出很远,他突然间嘶喊着咒骂一声,缰绳是脱落了,但他似乎也站不起来了。
剩下的那匹黑马也处于一种神经质的暴躁状态,似乎下一秒就会撞开横梁跟着同伴逃跑,但马夫回头的时候正看到了站在路边的约瑟夫,于是他扯着嗓子对这个农夫大喊道:“先生!快帮我拉住马!快拉住马!”
约瑟夫本不该去管这样的事情,但他还是和平常一样做了回好心人,当他有力的胳膊紧拽住缰绳后,马儿似乎受到了极强的暗示,也安静了下来。
“哦,真是谢谢你,先生,这一下可真够呛,”马夫瘸着腿走了过来,头发紧贴在头皮上,他像个莽夫一样用力抹了一下留着水的脸,“谢谢。”
“没什么。”约瑟夫也是浑身湿透了,他看了看那陷在泥坑里的黑色马车,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马车在诺普林顿出现。
马夫拖着腿来到车厢边,有些粗鲁地敲了敲木门,马车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仿佛一口沉默的棺材,里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霍利先生?霍利先生?”马夫试探地问,“您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回应似地传来一个声音:“不。”
约瑟夫想这一下确实会让人觉得不好,但这位先生的回答却显得异常虚弱,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哎,可怜的霍利先生,”马夫喃喃道,下一秒就转向了约瑟夫,将他打量一番,问“不知道您能否帮我们一个忙,先生?”
约瑟夫很想说不,但下一秒,马夫就将十个便士塞到了他手里,狡黠地看着他:“帮我们一个忙吧,先生!”
☆、r-3
雨还在不停地下,并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这简直是存心在给这几个人找麻烦。约瑟夫卷起潮湿的袖子掰开那扇卡死的马车门,一股类似于接骨木的冷冽香气从车厢中钻进农夫的鼻子,这种味道让他浑身打了个颤,就好像有蚂蚁在他腰上咬了一口。
“看在上帝的份上,快点把霍利先生从这该死的车厢里拉出来吧!”看到约瑟夫迟疑了一下,车夫忍不住催促。
看在十便士的份子上,约瑟夫将胳膊伸进了那棺材般的黑黢黢的车厢,很快他就碰到了一个软且冰凉的东西,约瑟夫吞咽了一口,这触感无限接近于死尸。
“快啊!快啊!”瘸腿的车夫还在不停地催着。约瑟夫咬了咬牙,一把拽住了那柔软的东西。
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从他任人摆布的无力四肢来看,约瑟夫不能肯定他是不是断了气,他从腋下抱住这个人,艰难地将他从车厢里拖出,但那人的长腿让这个过程显得异常的漫长艰难,约瑟夫甚至怀疑他怀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蛇。
他的脖子触碰到了男人冰凉的皮肤,接骨木的香气混合着一丝汗水的味道就像女巫的mí_yào,约瑟夫皱了皱眉,扭过了头。
车夫试探了一下霍利先生的鼻息,意外地宣布了他没有死亡的好消息,他将剩下的那匹黑马牵过来,对约瑟夫说:“请将霍利先生送到伯爵的城堡,他可是继承人之一,伯爵的仆人们会照顾他,如果霍利先生还有意识,我敢保证他一定会重赏你的!”
“他是继承人?!”约瑟夫不可置信地掂量了一下怀里的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可不敢肯定这位先生还有没有力气去参与那可笑的继承权的争夺,在他看来,这位先生还是住到玻璃房子里被医生仆人围绕着比较实际。
“别问那么多了,霍利先生的命可在你手里呢!”车夫看约瑟夫动作缓慢,咒骂了一声又从怀里掏出几个便士,“行行好吧,先生!”
等醒来,可怜的霍利先生一定不会相信,自己的命运就被这十六个便士所扭转了。
人命关天,约瑟夫立刻翻身骑上了黑马,他艰难地将霍利先生拽了上去,将其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之间。他用力地踢了一下胯/下的马儿,黑马痛苦地嘶鸣一声,像一个影子般开始在雨中飞奔起来。
怀中的男人就像一只死去的乌鸦,软若无骨,约瑟夫不得不用一只胳膊使劲地拽住他,他估计他大约和自己差不多高又或者高那么一点儿,一定是一位常年在环境优雅的配有干净的女秘书的办公室工作,又或是像从前的卡洛斯少爷一样,只是偶尔去参加一下舞会,被成群的仆人包围着,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在别人喂他点心的时候张开嘴就好了。
冰凉的雨水不断地打在农夫的脸上,他被冻得浑身僵硬,而怀里的人的温度也越来越远低,他用嘴巴叼起他的斗篷盖住对方长着黑色卷发的头颅,希望他不要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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