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种植着蔷薇,有着专门供喝下午茶的纯白色小圆桌,这里是一种宁静,古典的中国总是追求自然的,假山,小湖,莲花,鲤鱼,并不珍奇的花草。
这些……有些像某个人的风格。
旒夏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景观。并不是什么值得赞叹的奇观,只是让人无端的觉得舒服。却也有着一中避世独居的孤寂感。
朔歌呢?
旒夏接着在庭院里转圈圈,就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从醒来就没有见过他,那他人呢?
隐隐约约的,还记得那个人说话时的语调,他的虚弱,他的血浸透了自己的衣服,那种凉凉的,黏湿的感觉,贴在自己的肌肤上,非常的不舒服。
他说,要和他一起活下来是要有代价的。暧昧的语气自己记得清清楚楚。
那么,他人呢?
旒夏很奇怪的没有出声,只是在院子里曲折的小路上有着,转过一道假山,穿过一道圆形拱门。
人呢?
脚踩在地上是一片冰凉。
“ig。”
熟悉的声音,旒夏回头,朔歌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皱着眉头看他。
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似乎没有半分差别。
朔歌走过来,看着赤着脚的旒夏莫名觉得有些怒气,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触及到他的额头的时候发现似乎有些热的不正常,估计有些发烧。
人类终究还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也没多想,朔歌直接把旒夏抱起来,走回房间。大脑有些迷糊的旒夏就安静的靠在朔歌肩头,感受着有些冰凉的体温从薄薄的衣料下透出来。
朔歌回到房间的时候,旒夏已经又进入了半迷糊状态了,一方面是累,另一方面是病。
朔歌轻轻把旒夏塞进被窝,盖好被子。老实说,他也并不清楚这儿是哪儿,俩人醒来就在这里,应该是旒夏开启的空间失效后随机进入的空间。刚刚只是出去周围随便看了看。
朔歌冰凉的手再次试了试旒夏的额头。确实有些低烧。
朔歌也是无奈了,明明是他伤的比较重,结果倒下的还是这个孩子。
而且,更加糟糕的消息是,朔歌的力量依旧封锁着。
朔歌在旒夏身边坐了一会儿,看着这个孩子脸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心里有些不安。
毕竟人类太过于脆弱。
可是对于一个习惯于强大而且从来没有照顾人的恶魔来说,他并不是很了解该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嗯,人类发烧的问题。
旒夏睡的不太安稳。一直模模糊糊的发出梦呓,听不太清说的是什么。然后开始不安的挣动,朔歌看的有些心疼。
过了半晌,依旧没有安稳下来的痕迹,朔歌再次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依旧是低烧,并没有非常热,可是也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然后朔歌也躺倒了床上,隔着被子把旒夏整个搂在了怀里,手隔着被子轻轻的抚摸着旒夏的背脊。
并没有什么特殊意味,几乎是潜意识的伸手安抚着旒夏,这个孩子可已经是划为自己的私属物品了的,自然会从心底无意识的去爱护,去心疼。
由于俩人靠的极近,迷糊的旒夏几乎可以感受到朔歌那种带着异香的凉意扑到自己脸上。对于现在烧的浑身燥热的旒夏无疑是格外舒服的,更是拼命往朔歌怀里挤,只求离那片清凉再近一点。
朔歌一时苦笑不得,只是在后背轻抚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警告他老实点。然后依旧隔着被子搂着他。
本来睡不踏实的旒夏竟然也就这么睡踏实了。渐渐的也不怎么乱动了,而朔歌本来是安抚旒夏的,却也不知不觉的陪着他睡着了。
两个人,隔着一床被子,搂的紧紧的。看起来都是睡得安逸而自然,像两只午后慵懒的猫一样。
幸运的是,在朔歌”强势”搂了一晚上之后,旒夏出了一身的汗,竟然低烧不药而愈了。
晚上旒夏醒来的时候,外面星辰漫天,外面还听得到蛐蛐儿的叫,他热的一头的汗。动了动才发现有人搂着自己。
躺在床上的时候朔歌也没有替他换睡衣,当然这儿也不一定有这个东西。所以现在旒夏就感受到身上又黏黏的,贴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液弄得贴在了皮肤上,而且盖着被子被人搂住,被子里整个都是热哄哄的。特别难受。
想了想,旒夏还是决定把朔歌弄醒,然后起来洗个澡什么的,身上实在是太难受了。
然后朔歌成功的在他的动静下醒过来了,平时妖冶的红色眸子睁开一道缝,看起来有些朦胧的,甚至连声音都是有些朦胧模糊的,那种刚刚醒来的柔软,“怎么了?”
旒夏一时对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卡壳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旒夏描述不出来那种感觉,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像,就像心脏突然被捕获一样的感觉。
旒夏:“我……”
朔歌完全睁开眼睛,看着旒夏的表情,不自觉的就笑了,有些恶趣味的忍不住的想招惹这小孩儿。
旒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我出来一下,热。”
朔歌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
嗯,很好,看起来已经退烧了。
然后朔歌一把掀开被子,旒夏一下子暴露在午夜微凉的空气里,突然的燥热接触到凉气,感觉有些……不安。
朔歌凑过来,红色的眸子在只有微光的黑暗里格外摄人心魄,手轻轻的暧昧的绕上旒夏的脖子,恶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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