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话来!我……若是能够,定当不负。然天命如此,又何必强求?”
李章满心皆是苦涩,心里的柔软被浸得发涨,堵得他呼吸困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芷清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李章:“哥哥又怎知芷清的天命是什么?若只是燚蛊,芷清相信大巫师定有法子!”
“芷清!……”
芷清红肿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李章,起誓般地说:“芷清此生,非哥哥不嫁!”
李章轻抚在芷清背上的手终于重重地落了下去。无限喜悦从心底漫开,却无可遏止地带着更加酸痛的余韵,让他止不住地反复审视自己,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去接受,去喜欢。
一直在外屋听着的郑一晏叹息着走出屋去。
之后数日,芷清和郑一晏继续帮李章炙艾。芷清表白了心意后,神情更加坚定,严肃的样子让郑一晏有时错觉她不再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李章却反没了之前的淡定,变得很在意燚蛊的变化,会在芷清和郑一晏商讨的时候将自身的感受告诉他们,认真听他们的分析,配合他们的做法。
如此便过了半个月。李章自觉四肢的寒意不再散而无形,而脏腑里的烧灼感也渐渐凝聚于心口,变得越发滚烫。郑一晏觉得这是炙艾有了效果,燚蛊的火性得到了增益,而将寒毒逼往一处,应是有利于之后的拔除。芷清和李章都很高兴,虽然炙艾的痛苦更加强烈,两个人都咬紧牙关坚持着。
二十天后,金益带着大巫师回来了。
大巫师诊断过后非常满意于燚蛊目前的状况,只是还差一点火候,要将寒毒凝为一点,才好拔毒取蛊。
李章这几日已到了承受的极限,对炙艾有了深深的恐惧,到了时辰就浑身僵硬,神情无助得连金益都有些于心不忍。芷清看得无比心痛,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让他更难过,已不在他清醒时守在一边。
然而再怎么不忍心,做到这一步已不容许停止。金益狠心不去看他,李章也始终紧闭着眼睛。
艾炷点燃后,每一次放下,都似一粒火炭落在身上,点燃体内越来越灼热的火焰,熊熊地直烧到体外,像是又回到了重生当日。李章的呼吸破碎而凌乱,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要退缩,却被布条紧紧地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更多的火炭落在身上,李章的意识早已混沌,拼命地摇头,想要说“不!”,想要叫人杀了他,口中的布巾阻挡了一切,他终于无意识地哭了起来。
孤独的煎熬中,有人抱住了他的头,柔软的双唇汲去了泪水,轻声的低喃虽然听不清字句,却让他狂躁的心安稳了一些。他茫然寻求着更多的温存,微微仰起了头,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靠近的是让自己安心的人。
口中的布巾被取出,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有什么慢慢地探进了口中,小心地,越过他的齿列,笨拙地探寻着,慢慢找到躲在深处的舌头,软软地缠绵。记忆中有些熟悉的场景浮现出来,他犹疑着,试探着,追着这似是而非的感觉,忘记了身上的火。
他慢慢睁开眼睛,晃动模糊的视线里,芷清低着头又哭又笑。他缓缓叫了声“芷清”,声音哑在了嗓子眼,芷清仍像听到了一般用力点着头,低头又吻了过去。
焚骨煎髓般的灼痛缓和得只剩了些温热,暖洋洋的仿佛冬日里的阳光,带给李章从未有过的舒畅。他清醒了过来,疑惑地看向假作不见的金益和故作正经的郑一晏,羞赫地挣脱了芷清的怀抱。
金益摸着他的脉门,凝神感觉着什么,突然手指用力压住脉门,同时以针刺指,放出一股黑血。未几,血色渐红,金益松开了手。与此同时,芷清也在另只手上依样炮制,郑一晏则疾刺李章双足的大敦、行间穴,并以艾炙之。
李章没有防备地低呼了一声,觉得四肢的寒气汩汩而出,像是把入宫起就凝结在心口的寒意也一并带了出去,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
他试着撑起身,没有往日熟悉的疲累虚软,倒似睡了一觉般精神奕奕,不禁疑惑地问:“我已经好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从未如此舒坦过。”
“呵呵,这只是拔了寒毒。燚蛊还在里面呢!”
“怎么会!我……刚才就已不再觉得烫!”
“那是因为,燚蛊是只温柔的蛊,你动了情,它便安眠了。”
“……”
李章满面通红,不相信地看着金益。
芷清撅嘴道:“叔叔不早说。哥哥他……痛了这么些日子……”
金益不高兴地瞪着芷清:“之前燚蛊被寒毒侵蚀,动情只会更糟!你以为叔叔故意折腾他哪!”
芷清知错,马上认错道:“芷清错了!芷清浅薄!叔叔莫生气呀!”
“哼!真是女生外向!”
“不是啦!芷清只是……只是看不得哥哥吃苦。”
“看不得就不该这般念着!”
“可是……,芷清当日就已记着了……”
“唉!真是冤孽!”
金益一跺脚出去了。芷清看看李章,又看看郑一晏,转身追了出去。
郑一晏看着羞窘得始终抬不起头来的李章,笑呵呵地说:“果然,连老天爷都是帮你的!”
李章的脸益发红到了脖子根。
寒毒既去,大巫师就开始取蛊。
仍用艾炷激醒了燚蛊,李章自觉心口的那团火烧得更加旺盛,强忍着不去看芷清,芷清温凉的手已抚上了他的脸。他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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