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在,他也一样会设法干下去!皇上既然放了他,为何不彻底放开他的手脚。他的能力,即便在军中亦是出类拔萃,他一定能做得更好!”
司马逸再度被张羽气得哭笑不得,心底却又隐隐地有些畅快。他瞪了眼无事人一般的靳白,和面色阴晴不定的穆严,磨着牙说了一句“孤自有分寸”,将张羽打发了回去,随后冷冷地看着靳白说:“你是不是将北疆的暗卫交给李章了?这些日子,白启的私呈都尽是水分!”
靳白放下手中握了许久的茶盏,很干脆地承认道:“是!臣不能长期驻守并州,白启又过于死板,除了他,臣想不出更适合的人选!”
司马逸瞪着靳白说不出话来,穆严震惊地站了起来:“你说的当真?暗卫事大,怎可如此轻易随便!”
靳白没好气地抢白了回去:“穆将军,宁州侵地案就是李章一手查明的,你还有什么说法?”
穆严更吃惊了,张大嘴巴看着明显也是早已知道的司马逸,忽然明白了当日司马逸问话的真正含义,一时间满心里纷杂凌乱,彻底没了头绪。
司马逸却完全没有注意他,仍是冷冷地瞪着靳白说:“你尚有何事瞒着孤?一并说了罢!”
靳白思量片刻,抬起眼睛看着司马逸,缓缓地说:“他要与宋姑娘成亲了。”
司马逸登时一震,脸色陡然变得极为难看:“宋!……宋芷清?”
靳白紧盯着司马逸点头道:“李章的身子恢复得不错,应该正是宋姑娘的功劳。臣听闻她是金益的徒弟,想来真有些本事。”
司马逸在靳白说话时已背过了身去,听罢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语调平板地说:“恢复了就好。他们俩个,也算是天定的缘分了。”
靳白做好了各种准备,偏偏没想到司马逸会是这样的一个回复,惊疑不定地盯着他毫无波动的背影,正想再说句什么,司马逸已摆手让他们退下。
靳白与穆严离开后,司马逸仍然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直到刘圆和沁芳进来伺候,才低声轻叹了一声:“原来放手也非是那般痛苦艰难……”
靳白与穆严一路无言出了正阳门,临分手时穆严叫住了靳白,皱眉问道:“李章现在何处?你又是何时见过他?”
靳白不满地斜了穆严一眼:“怎么?我不能见他?”
穆严又急又怒道:“你既是早已知道,为何单单瞒着我?皇上几次提及,我只道他是念旧难忘,谁知竟是内有乾坤!我是粗人,揣不透皇上的意思,你到如今还不肯和我实话么?!”
靳白直直地看着穆严:“你要听什么实话?是李章差点被活活烧死,还是他独力查明侵地案却对我避而不见?张垣之失是你亲自过问去查的,为何偏偏没想过山前村一战是李章参与的结果?是你自己从未希望过他活着,他才会真正死在了你的心中,如今却又对我生什么气呢?!”
穆严张口结舌,被靳白堵得再无一言可说。
靳白得理不饶人,冷冷地继续说道:“托假死的福,你给他下的禁制被解开了。他练了旁的功夫,和你是真的再无关联了!”
穆严一愣,无来由地又生起气来,怒道:“他敢!”
靳白继续气他:“他为何不敢?你既然不要他,我师傅便代师祖收了他做徒弟,如今他可是你我的小师叔了!”
“你胡说什么!”穆严气急败坏地一把揪住了靳白的衣领,“少说这些不着边的!快说他现在在哪?”
靳白不为所动地扯开穆严的手:“你想干啥?他现在定北军中,与张羽他们在一起。”
穆严一听就恨恨地咬起了牙:“张羽这小子,竟然也敢瞒我!”
靳白凉凉地看着他:“你有问过他么?你有一点念及李章的意思么?”
穆严再次哑住。
靳白理好衣襟转身要走,又被穆严伸手拉住。
“好吧,是我不对。可是皇上刚才那样,又是什么意思?”
靳白眯起了眼睛,看着前方错落的屋宇林木,好一会,才慢慢地说:“我想,皇上应是终于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靳白斜了眼一脸茫然的穆严,哂道:“想明白怎样才是好好地喜欢一个人。”
靳白说完就踱着步子走了,留下穆严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司马隽拉着穆青史一前一后地向这边跑来。
“给父亲大人请安。”
青史一看见父亲立即松开了拉着司马隽的手,规矩地向穆严立定请安。司马隽满心不高兴,瞪着穆严抢先道:“穆将军知道我们要来?青史哥哥的功课可是都做完了!”
穆严还未从刚才的对话中回过神来,对司马隽的话一时没有反应。穆青史以为父亲看到自己跑出来玩生气了,连忙偷偷扯了把司马隽,对穆严越发恭谨地报告道:“父亲早间布置的功课孩儿都完成了,大殿下有事要请教皇上,孩儿才陪他过来。”
“青史哥哥可没偷懒!悯太妃让他歇息他都不听,全部做完了才肯跟我出来的!”
司马隽大声地帮穆青史说话,穆严终于明白了过来,却又皱眉对司马隽说:“殿下是千金之躯,怎可叫青史哥哥。他练武是为了将来护卫殿下,用功是应该的。”
“我也要练武,我也要护卫青史哥哥!”
“殿下别闹!”
一旁的穆青史见司马隽越说越没谱,急忙插嘴喝止。司马隽倒是真听他的话,虽然不高兴,却撅着嘴不再说了。
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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