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空地中央,环视一周记下标靶的大致位置,微调方位后站定。
他的目光沉静下来,眯眼锁定其中两个目标,扬手先后抛出两枚铁片。他出手时瞄准的并不是任何一个靶子,然而铁片在空中相撞,运动轨迹改变,转而飞向两边,分别没入标靶。
他脚下纹丝不动,只通过各种刁钻的技巧变换角度,将铁片挨个如法炮制地送到靶子上。最后剩下背后的三个标靶,他看也不看,状似随意地一甩手,三枚铁片朝不同方向分头飞出,完美命中。
一树轻呼一声,眼睛亮晶晶的,仰慕之情溢于言表。
太阳对小朋友一笑,扭头对搭档骄傲地扬扬眉毛,神采飞扬间尽是得意之色,两手指尖相对,在胸口摆出一个爱心。
而搭档冷漠地无视了他的示爱,一语道出全套装逼的不足:“有几个不准。”
的确,所有铁片并不都在靶心,两个还险些脱靶,他顺着搭档的示意看了看,不甚在意道:“计算允许范围内的误差,别那么苛求嘛,我都多久没练过了……”
“战场上,一寸的差距都可能致命。”搭档直指关键。
“毕竟做得没那么标准,而且磨损程度之类的因素太多啦~”太阳又转向一树,招招手把小朋友叫到跟前,“想学吗?”
一树老实点头。
“其实原理不难,你看……”他从旁捡了一根树枝,当场开始在地上画受力分析图,暗器的种类、什么样的位置要用什么样的力度和角度控制碰撞,以及风向和其他影响因素的考虑和计算。
一树的天资本就不够聪颖过人,云里雾里地看着那些公式,听天书一般。
还是了解侄子的叔父拯救了一脸蒙逼的小朋友:“行了一树,时间不早了,今天先到这,你回去歇着吧。”
被酷炫招式迷惑招致一节深奥物理课的一树如获大赦,与两个大人道别,快快地、快快地溜了。
“哎一树——!”太阳讲得正兴起,下意识挽留跳起来就跑的学生无果,有些遗憾地放下树枝,“才刚说到最关键的部分呢……”
“你刚才说这个符号怎么运算?”搭档打断他,点点他手下的一条公式。
太阳刚准备起身,见搭档有兴趣,又来了劲,两个人借着月光做了一番深入的学术理论探讨。
照着他的办法顺利将两枚训练用铁片经由半空碰撞的方式送上标靶,搭档沉吟一会,评价道:“式子不错,你自己想的?”
“啊、啊,我只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做了一点改良……”一切还得感谢以牛顿为首的物理学家们,他只是踩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太阳顿了顿,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这些公式他刚改出来就跟自家父亲说过,被明确告知‘与其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在修行上多花点时间’——搭档是第一个对他的计算方法给予肯定的忍者。
“扉间?你不觉得这些是在浪费时间吗?”他问。
“训练有素的老资格忍者自然没必要,毕竟不需思考就能凭经验做到。”搭档又回来研究那几条公式和受力分析图,“但是对初学者而言,也许是个有用的辅助。”
说完,扉间担心光凭一时半会的记忆不够准确,回房拿了纸笔,工工整整地抄下全部,注明公式中从未见过的符号的计算方法。
他越写越觉得巧妙,思及之前对方在合作研究过程中提出过的无数建设性建议,忍不住感叹一句:“太阳,你是个天才。”
太阳这个人最受不得夸,何况还是喜欢的人,一下子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顺杆爬道:“是不是感觉我棒棒哒?爱上我了吧?”
搭档没应,自顾自奋笔疾书。
他趁势贴过去,揽住搭档的腰,隔着衣服在觊觎了许久的胸腹间揩了几把。
千手族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某只已经把爪子伸进搭档衣服里去了。
柱间先是被院子里抱成一团的两个人辣了一下眼睛,挪开视线,很快想到正事,蹑手蹑脚地穿过回廊往房间里溜。
然而弟弟已经先一步发现了他:“大哥,你这小半天上哪去了?”
兄长动作一僵,停下脚步回过身,心虚地笑了笑。
“又去赌场了?”扉间凉凉扫他一眼。
“不是好久没去过了嘛,就放松、放松一下……”柱间**咳两声,看看自家弟弟,突然有了底气,“倒是你啊,扉间,年轻人开放点没关系,不过这大白——大晚上的,注意着点影响啊。”
扉间顺着示意低头,这才发现另一人趁着自己思考没空留意**了什么,粗暴地把人撕开,理了理凌乱的衣襟。
太阳状若无骨地又往他身上倒。
扉间并不想破坏地上还没抄完的记录,反抗力度不够,推开的人立马再次黏上来。应接不暇中他见回廊上的兄长好整以暇地望着这边、显然是在看自己热闹,彻底恼了。
他掐着某人的后颈,把那货按进了院子的池塘里。
作者有话要说:
柱间:……md辣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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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本质上真的是个笔直笔直的大直男23333
小伙伴说的,没看他四战能吊打柱间之后,第一直觉居然不是按倒柱间来一发(喂),你跟我讲这不是直男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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