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单语摸摸额头,没一头热汗啊。
瞧见她天真的小动作,方肖笑了出来,用慈爱的目光看着她。“小语是吧?”
“是。”单语如临大敌般紧张的回答。
“今年高几了?”方肖又问,似乎他也很喜欢问长问短的。
“高二了。”单语依旧紧张,直到单悦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她紧绷到酸痛的腰椎才放松下来。
“成绩怎么样啊?大概能在班里排几名啊?”方肖笑呵呵的,“要是那科不太会,可以找小悦来教。我告诉你,她之前可是专门教那群小鬼头的。”
“成绩还好…大概也是前两三名吧。”单语漫不经心的说,之前被村民们和小孩们热情举动钝化了的脑袋开始清明,她貌似随意的接话。“姐姐的确很聪明,不知道是那位老师教的呢?”
单悦眼皮一动,似乎想阻止什么。
方肖没想太多,拍了下大腿就要哭诉。“嘿,我们这穷乡僻壤哪来的什么……”老师。
“老方!”黄秀几乎是冲了出来,但面上还是很随意的。“你记性又不好了吧?前几年市里不是调来了几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吗?不过可惜,她们支教结束后没一个留下的。”
方肖保持着嘴唇半张的姿势,愣愣的点头。“对哦!你看我,人老了不中用了~唉。”
然而,单语的疑惑并但没有减少,反而一直在加深,只是顾虑到两个老人,她也没再追问。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单悦在主谋。想着,她若有所思的看着单悦。而后者,却是露出了一丝丝奇怪的笑容,淡的几乎看不见。
黄秀招呼她们吃西瓜,冰凉的香甜的西瓜特别能激起食欲和解渴。
为了防止方肖再说错话,黄秀把他和单语隔绝开来,让单悦和方肖玩棋去,自己则和单语聊得家常。然而,聊得那些千篇一律的家常话,单语显得有些敷衍,总会不自觉的看那棋盘上的两人。
两人下得是象棋,每走一步方肖都会斟酌半响,单悦与之相反,几乎是在他下落之后便落子,有种随意轻狂的感觉。单语原本以为方肖会赢,没想到他最后很轻易的便被将了军。
单语不由觉得,围绕在她这个姐姐身上的谜团越发的扑朔迷离。甚至于,她有点不敢去探求真相,害怕那会让她无法接受,无法承受。
然而,当两人独处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把自己尖锐的刻薄的问题抛出口。
“为什么他们不叫你名字?为什么这里没有老师?”
问这话时,单悦正在翻出行李中最重也最甜蜜的——糖果,打算发给那群小朋友们。听到这话也只是无辜的笑笑:“因为要顾忌你的感受。还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真相。”
“真?”单语不信。
随既,单悦放下糖果,缓步来到她面前,带着那股久违的压迫感,现在的她更像是危险的审判者。
“你…”单语想问的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只是下一秒,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忘了思考,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于覆盖双眼的手上。
“……”过了半分钟,单悦以平静的语调说:“好了。”
“唔…”眼前的手撤下,单语如同刚睡醒般睁着迷茫失神的眼睛,并喃喃自语道:“奇怪,我刚才想做什么了?”
单悦一笑:“你刚才打算给小孩子发糖。”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高冷一段时间…
☆、山泉
吃完晚饭后,单语借口收拾行李回了房间——之前单悦住的。房间里的摆设更加简单,甚至连衣柜都没有,只有一个挂衣服的铁架。单悦离开的时候显然把她的私人物品都带走了,单语没能在其中找到那怕一点点蛛丝马迹。
下午的时候,她明明记得有什么问题要问单悦的,但一转眼就忘了个****净净。再怎么想愣是想不出来,仿佛记忆被人生生抹去。然而比记忆的丧失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却并不恐惧那种感觉。
就像,害怕的对象不是外物,而是自己的内心。
晚些时候,单悦抱着个盆来找单语,立在门口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洗头。
当时单语正在收拾房间,一个月没人住的房间并不脏也不闷。原因自然是黄秀每隔两天就会打扫一次,可见,她是有多盼望单悦回来。
而方家也是只有两间房,她还记得当初单悦回单家的场景,因为没房间所以只能和她挤一间。而现在,好像一切又在重演。若硬要说有什么差别的话,只能说这里没了沙发床的存在,这下可真谓同床共枕了。
单语胡思乱想着,单悦这一问她还真没反应过来,洗头也能一起的吗?她见过方家的小卫生间,只能容纳一个人。
“我是说……”单悦含笑看她,眉眼间满是愉悦。“去山上洗山泉。”她又补充道:“这两天风尘仆仆,头发都有些脏了。”
的确,单语本来就打算今晚再洗一次发的。
“这里还有山泉?”
“有啊,还能直接喝呢。”
不知道为什么,单语能感到单悦好像特别开心,或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故乡吧。她想了想,接话道:“那,我们现在这去吗?”
“当然了,不然我端个盆来**什么。”
“……”单语往那个蓝色的洗脸盆里一瞧,只见里面毛巾洗发露整齐摆放好,一看就是有准备的,都把她那份准备好了,能不去吗?
跟着单悦走下二楼的时候,黄秀见了她俩还问了声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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