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主。”王姑微微欠身。
“她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轻之疲惫的捏住眉心,明日就是他来的日子,今日却发生这种事,着实让她应接不暇。
王姑又往下沉了沉身子:“回轻主,易苟待近日……”还未等王姑继续往下说,轻之就开口呵斥道:“放肆!谁允你不懂规矩直呼其名的?”轻主平日里对下人很是友好,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变通一股脑的将气全部撒在王姑身上,王姑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的吓得直接跪在地方,嘴里说着:“女婢知错。”她是平日里喊习惯了,一时间改不了口,轻主的突然发怒警醒了她,主子就是主子,对你再好也有翻脸不认人的一天,或许易苟待是个特例,可如今她人去了哪里都不知晓,怕是没人能帮她洗脱这以下?*系淖锩了,王姑垂着脑袋听候处罚;
“罢了,你若是能将她寻回,我便饶你这次。”轻之一向心境平和,遇事沉着冷静,这忽来的火气连她自己都不敢置信,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她似乎变了一个人,连她自己都不认识,在心里谴责反思后轻之逐渐恢复冷静,想及府里这会正是缺人的时候,便给了王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是。”王姑退下,细细回忆了这几日同易苟待的相处,她不像是个会不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而出走的人,只是她忽然的消失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这个做丫鬟的怎么能猜的透,轻主这会还在气头上,整个府里的人全部出动去寻找易苟待,就连一直轮班守在内堂的人也都除了府苑,易苟待若是知晓轻主如此担心她定会后悔离开的。
王姑回了房间收拾了盘缠带上一个包裹出了府,夜色渐浓,今夜只能在这附近的地方找找看,若是寻不到人,明日还的去更远的地方,易苟待不熟悉洛阳的地理,怕是走不很远,只是现在不知她是往哪里方向走了,怕是走错方向花多久时间都找不到。
路上随处可见府里乔装打扮的下人在紧锣密鼓的搜寻,洛阳城这么大,府里的人却也不少,半天时间都没找到怕是已经离开了城中,应该往靠近城外的地方搜寻才是,王姑又走向街道两旁的摊贩出询问。
“大伯,您瞧见这么高。”王姑举起手向上太高,“长得白净斯文着一身白色长衫的公子路过这里吗?”王姑打算一路上这么问下去,若是无人瞧见,那易苟待便没有朝这个方向走。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姑娘再问问其它人吧!”摆摊的大伯很是客气的回道。
“多谢。”王姑继续向前走去,一连问了许多铺子都说没有瞧见,街上摊贩的灯笼全部点亮,已经是夜市时间,今日怕是真的找不到了,王姑准备找客栈先住下明天再找。
“姑娘留步!”身后一位女子突然喊住王姑。
王姑转身,瞧见一位长相貌美的女子,浑身散发着温柔舒和的气质,衣着不凡,发间是一排金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是看起来十分面生,恐怕不是本地人。
女子笑面如花,唤来身边跟着的随从,取来一幅画,展开问道:“姑娘可是在找这位公子?”女子面上笑容不减。
王姑瞧见易苟待的画像正好端端的在这位女子手中,画中的易苟待比活人多了几分忧郁、疏远,看上去更加高贵难以接近,王姑犹豫的看了看不知来着何人的女子,思忖片刻才开口答道:“正是,敢问姑娘为何有易公子的画像?”莫不是易苟待的过往的相好,这次找上门来了,而易苟待突然离开就是为了躲避这人?王姑看着女子的眼神越来越不友善,甚至微微带着敌意。
女子突然轻笑出声,双颊温润,周围的男子纷纷驻足瞧向这边。
“我是易苟待旧友,多年不见,今日路过此地便听到姑娘在寻他,便想过来帮帮忙。”女子解释道,脸上的笑容缓和,嘴角依旧弯着,趁着王姑还在仔细思考话中意味时又说道:“你看我这里人多,我手里还有她的画像,找起来必然会比你一人没着落的转悠强,难道你不想赶快找到她吗?”
王姑毕竟是个丫鬟,再厉害的丫鬟出了府苑的门也就是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脑袋哪有对面这位一笑魅百生的女子聪明,这三转两转的就被绕了进去,细细想来,这位女子说的似乎挺有道理,人多力量大,或许还能在易苟待走远的时候找到她,更何况有画像在,一路上问起人来也方便,就算自己失策了,这女子真如她所想的那般是来找易苟待寻旧仇的,到时候再知会轻主在洛阳安**的人手便可,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易苟待,王姑只用了片刻的功夫便答应下来,准备和她们一同前行。
从长安赶过来刚刚落脚的张睿婕笑的更加艳魅,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易公子倒是和青楼的女子分开,在这异乡之地,真是天助我也。
王姑一直盯着女子的笑容,看的心里毛毛的,在赶路的途中,遇见府里的家丁,悄悄传了口信让他们派点人过来跟着。
“你说什么?有人拿着她的画像!”轻之还坐在易苟待的房间,听闻下人刚刚传回的口信,居然还有其它人也在找易苟待,“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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