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闪身就躲进了墙角的阴影里。
我把阳朔按在墙上,迫不及待地开始吻他,阳朔也迅速回应我,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水蛇一样灵活地往我衣服里面钻,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猴急,狭窄的小巷里回荡着两道交织的呼吸,粗重得吓人。
可是吻着吻着两个人又同时笑了起来,我伏在阳朔的肩头,阳朔背靠在墙上,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再唔……返工该……迟咗。”阳朔笑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我真怕他不小心会咬到自己的舌头。(广东话:再不去上班该迟到了。)
“让俄……再……笑多阵。”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广东话:让我再多笑一会儿。)
最后我们终于赶在迟到前五分钟赶到了夜·阑珊的门口,阳朔和我都有些气喘吁吁,两百多米的斜坡我们就这样一口气飞奔了上来,不喘才怪。
“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终于喘匀了一口气,望着脚下这条长长的斜坡自恋道,“要是再年轻一点入选国家田径队都有可能吧。”
“真会自我安慰。”阳朔大模大样地笑话着我的大言不惭。
我扁嘴假装不高兴:“夸奖我一下又不会少你一块肉。”
阳朔笑笑不说话,只含情脉脉地和我对视,还伸手轻轻地挠我下巴的痒痒,像逗弄小猫一样,舒服得我直想闭上眼睛。
下一秒,手机响,短信提示音。
“看看是谁这么煞风景。”我冲阳朔挤了挤眼睛,然后掏出手机来看,阳朔也挤了个脑袋过来和我一起看。
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话——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发信人,李继。
我有些没弄明白,转头看阳朔时他也一头雾水的样子。
“他发错人了吧?”我指着手机问阳朔,“今天晚上他和我搭班的,什么叫不辞而别?”
阳朔按住我的手,说:“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心里突然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升腾起来,我拉住阳朔,有些不敢进去:“你说会不会是上次那件事根本就没有解决?”
阳朔一愣,显然也和我想到了一起去,不过他比我镇定得多:“你先给李继打个电话问问看是怎么回事,我进去看李继有没有来上班。”
然后阳朔迅速进了夜·阑珊,我站在外面打李继的电话,结果李继关机了。
再打,关机。
继续打,还是关机。
“左岩!”很快,阳朔就急匆匆地跑出来,“他们说李继在年前就辞职了,说是家里有事叫他回去,他不会再回来上班了。”
“什么?”我极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拨开阳朔就跌跌撞撞地往夜·阑珊里面冲。
结果我问遍了所有的人,他们都告诉我李继很早就辞了职,打电话问老板,老板如是说,问阿晖,阿晖如是说,连平时和李继交接班的王洋也如是说,他们一早就知道了李继辞职的事,只有我不知道。
再联系之前李继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我的整颗心都寒了,他真的是抛下所有一走了之了吗?
不对,还有曹蔚!
我掏出手机就要给曹蔚打电话,阳朔恰好走了过来,我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阳朔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已经给曹蔚打过电话了对不对?”举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我的声音小得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听不清楚。
阳朔轻轻“嗯”了一声,上前来紧紧拥住我,安抚人心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今晚先请个假吧,我们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继不会这么不负责任的。”我小声喃喃着,颤抖的手几乎快要搂不住阳朔。
“别瞎想,我们现在什么都还不清楚。”阳朔安慰着我,他知道我已经杯弓蛇影,即使这种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也承受不起了。
2013—09—12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火急火燎地赶到李继和曹蔚的住处,七楼,我一口气都没停下来喘,阳朔紧紧跟在我后面,不说话,就默默坠在我身后一米左右。
门只是虚掩着,留了一条拇指大小的缝,我回头看了阳朔一眼,他沉默着朝我点了点头。
伸手轻轻推开锈迹斑斑的防盗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开灯。阳朔立马上前来握住我的手,我和他对视一眼,勉强地勾了勾嘴角。
我和阳朔牵着手往里走,随手开了客厅的灯,曹蔚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裸~露的脖子上还有些明显的青紫痕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无神地盯着茶几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去给他热杯牛奶。”阳朔指指厨房的方向,然后松开我的手,径直进了厨房。
我走过去挨着曹蔚坐下,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单薄的身子冻得像冰块一样,心中顿时激起一阵酸楚。
“曹蔚?”我动动手臂,尝试着和他沟通,“不要憋坏了自己。”
怀里的人好像没听见我在和他说话一样,还是一动不动的,眼睛死死盯着茶几。
我顺着曹蔚的视线望去,茶几上堆满了开封过还没吃完的零食,还有一本存折和一张被揉得很皱的a4纸,上面写着满满的字。
腾出一只手取过茶几上的存折看了看,里面有四万块钱,是李继的存折。
这个时候厨房里“叮”的一声,不久后阳朔端着一杯牛奶出来了,我先把存折放了回去,克制住心底无数个疑问,然后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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