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因为工作上有些事不得不碰面。
【惟l】:为什么啊
【白经远】:性格不合。我们都比较强势,他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服输的性格。很多时候两个人针尖对上麦芒,最后弄得谁都不舒服。开始因为两个人都热爱建筑设计,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后来才发现,这并不是能长久的感情。
【惟l】:外人看来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为什么不能为了对方彼此都退一步呢
【白经远】:他很好强。不瞒你说,其实上次展览会之后的那顿饭,是我们的散伙饭。我们说好那天分手。
我看着他打过来的一串串字,一时间竟只有以沉默相待。
【白经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绝情、很冷漠?
【惟l】:这倒不会。毕竟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惟l】:没关系,总能遇见合适的,你也不用太难过。
【白经远】:借你吉言。你也是
之后,他没有再说话。我看着他的头像慢慢变灰,心中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矛盾。听见他分手的消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反而觉得更加沉闷心烦,也稍微替他觉得心疼。
我还以为,他已经找到了幸福。即便不是我,倒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他有些落魄的来找我诉苦,却会让我感到无措。
不过,倒是稍微找到了小时候的感觉。还是一样的信赖,一样的形影不离。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多长的期限呢。
不再思考那么多,我接着修坏掉的灯。好像应该都换掉,都换成吸顶灯,那种看起来方便又简洁。上次在白经远家也见过那样的吸顶灯。
不过,还是不要一样了。
很长的时间里,我们没有再联系,一眨眼,就到了岁末年底。唐姐怀了孩子,小高升了职,安丰跳槽去了别的出版社,几个实习生终于在年底将来的的时候成为了正式的编辑。而我,一如既往的过着和以往一样的生活。
给当家教教过的那个孩子在高三的题海中浮浮沉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语文怎么说成绩就是上不来,他也苦恼他家长也苦恼。十八岁的男孩子,已经发育的很好,看起来人高马大,正是风华正茂英气逼人的好时候。也在为了梦想和心底的那点东西拼搏着。谁没有那样的时候呢,看到他也很容易就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上回问过你,“亟待”的“亟”,这次能说全么?”
“恩,有病重、极度的意思。然后,应该就没了吧。”他问我,带着点探询的意思。
我极轻的叹了口气。
“还有一个音读qi,念四声,意思是屡次。明白了吗,来,我们再来一次。”
“哦,我记住了老师。”这看似英气逼人的少年似乎对自己的失误感到懊悔,又赶紧自己在心里回忆了几遍。
教他如何有技巧性背诵文言文古诗词,默写之后替他批改,练习实用类文本,大题总是忘记格式,好在几节课下来,总算是大有长进了。
“你看,这个选项错在扩大范围,‘制造了第一款同类型配件’这一句,原文中明确写出了是在19xx年,选项中却没有明确提出。你看,其它选项没有错,所以就只能选它。”
“我记住了,原来是这样。”
“休息两分钟,待会儿接着来。”
“老师,外面下雪了。”他,看了一眼窗外,突然说。
“是啊。”我有些恍然的看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恍然营造了一个银白色的世界。
下雪了呢。
突然想起来,初二那年曾经下过一场非常大的雪,雪深几乎没过小腿,大家都被叫出去扫雪,偶尔闲下来,就在一边堆雪人。那么多的雪,滚成雪球是很容易的,但是松散,需要等待它一点一点变得硬实。
我摘下手套套在笤帚上,然后插到雪人的身上。还有耳套,也给他戴上。
白经远摘下的是围巾。
后来我们都被叫回班里上课,雪人的事情很快抛之脑后。在雪开始慢慢地融化之后,我拿走了白经远的围巾。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离奇丢失的围巾去哪了,有一次放学之后他突然间问我:“你记不记得上次一起堆雪人?我记得我好像把围巾挂在上面了。
“是,是吗。”
“恩,不过现在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谁拿走了吧。”他说。
“不然,我送你一条围巾。反正你的,也找不回来了。”我小声说。
“没事。反正冬天,也快过去了。”
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答。于是,我前一阵子买好的围巾就那么压了箱底。你看我们之间说起来是很浅薄的,连个给彼此的礼物都没有。男生不像女生心思细密,很多事情都想不到,而当我想到的时候,却不敢也不能了。
我们没送过对方什么礼物,只有在一起的大把时间。所以在他离开以后,才会那么的不适应,半夜突然间睁开眼睛,胃里很不舒服。我一直以为那段时间自己得了病,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没有。
那是高一暑假。是夏天。
他就这样,迅速无声地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
我沿着正常人的轨迹上高三、考大学,交过一个女朋友。她善解人意,性格温良,会陪我一起沉默一起欢笑。我们习惯牵手。
一次看电影之后,两个人走在路上,路灯昏黄,气氛正好,正是接吻拥抱的最佳时机。
可是要吻她的时候,我退缩了。
她在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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