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全身赤裸,大腿上还黏着明显的液体,说他们就是纯洁地在床上睡觉,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吧!
展愠盯着身下那张脸打量了半天,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没有幻觉──就算幻觉,他觉得自己也不会幻想和这个人发生什麽亲密关系。
“萧总?”展愠十分不确定地问。
萧青羽有种想去死一死的冲动,为什麽姓展的现在不装失忆呢!?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想脱离两人肌肤相触的尴尬境地。
结果没想到,他不动还没事,一动展愠就立刻察觉到那顶在自己腰上的半硬的东西。
糟糕!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家伙,对着展愠发什麽情!?萧青羽暗暗骂自己的小弟弟。
“萧总。”展愠眉头紧蹙,沈声说道。神情立刻从刚才疑惑变成了严厉,周身散发着超级低的低气压,好像随时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呃……”萧青羽觉得死前怎麽说也得为自己争取一下生机。於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尽管他自己也知道现在自己肯定笑得很难看:
“展副总,早。”
(9鲜币)50 对我负责?!
静。
安静。
非常安静。
展愠就这麽皱着眉盯着他,萧青羽就这麽扯动着嘴角回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当萧青羽脸上的笑容就快挂不住的时候,展愠却还在努力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当时他觉得身体十分不舒服,被人扶回了房间,然後他就睡着了,再然後他感觉有只小猫在调皮地玩他的yīn_jīng,再然後这只小猫竟然开始发春了,最後他就和这小猫发生了这样那样的关系。
就算当时神智有些不清醒,柔软的身躯、放浪的叫声,以及进入那处的舒服感觉,无一不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再细细打量了一下身下人,立刻与记忆中那张漂亮的脸慢慢重叠到了一起。
当两张面孔完全重合时,展愠不禁感到一阵头痛,前所未有的头痛。
“萧总,我想这件事……”
但萧青羽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趁着他分心的时候,用力推开他,然後就跟兔子似的,“蹭蹭蹭”地窜了出去,连衣服都没穿。
在萧青羽的心目中,应该是xìng_ài过後的第二天早晨,温暖的阳光洒在床上,自己怀里拥着展愠,亲吻着对方,然後温柔地问:“亲爱的,昨晚没有弄疼你吧?抱歉,面对你,我就没办法克制自己。”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别人压在身下,屁股痛得要命,对方还等着自己去跟他解释昨晚你究竟怎麽圈圈叉叉我了!
上帝,赶紧劈道雷劈死这混蛋吧!让这件事消失在天知、地知、我知、没人知的状态吧!
“砰!”
萧青羽关上自己酒店房间的门,一边气呼呼地嘟囔,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来。
不想刚等他把裤子提上,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咚咚咚。”
不用猜也知道门口站的是谁,因此萧青羽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继续装死,自顾自地穿衣服。
但外面的人却锲而不舍地继续纠缠。
“咚咚咚。”
又是三声,连敲击的次数、节奏都跟之前一模一样,精准地跟个机器似的。
我靠!
萧青羽心情烦躁地朝门的方向竖起中指,已经穿好衣服的他竟对着门不知道该怎麽办。
“咚咚咚。”
又是三声敲门声按时响起。
啊啊啊!萧青羽死命揉自己的头发,最後气急败坏地打开门,朝门口直接吼:“有病是不是,催什麽催,催命啊!”
虽然吼得很有气势,但可惜他昨晚叫了一晚,现在嗓子还有点沙哑。
面前的男人稍稍皱了皱眉,但也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开口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什麽?!
萧青羽下巴差点掉下来,他的大脑显然无法解析这麽具有诸多涵义的一句话,直接当机。
展愠却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淡定地继续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麽我会对你负责的。”
“砰!”
回应他的只有关门声。
萧青羽来回在房间踱步,不安地咬着手指甲,不停地反覆想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刚才展愠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说,要对自己负责?!他竟然因为上了一次床就要对自己负责?!
恩,他昨天一定是发烧烧坏脑袋了,真可怜。
萧青羽这麽想,但他刚刚在心里这麽下定结论,转头又立马给推翻了。
拜托,就算他智商不高,也知道这不可能好不好!他宁愿相信自己变傻了,也不会相信展愠会变傻!
“陌离!”实在找不出原因来的萧青羽,只好把xìng_ài笔记本拿了出来,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陌离。
陌离显然对此并没多大兴趣,他更大的兴趣在窗外的异国风情上。
太平洋湛蓝的海,曲折的海岸线,金灿灿的沙滩……
除了那噪音特别扰人外。
“喂!你有没有听我在说啊!那个姓展的究竟是怎麽想的?”萧青羽苦恼地问,“你再看,我就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去!”
陌离扭过头,瞥了他一眼,明显的鄙视萧青羽的威胁水平,然後又将头转了回去继续看风景。
“你们昨天何时行的苟且之事?”
萧青羽想了想,说:“大概九点多吧。”说完又意识到不对,“你才苟且之事!”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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