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爪子能握筷子?”
敖景白嗤声道:“怎么不能?”他龙身时龙爪能将筷子舞地虎虎生风还丝毫不失优雅,若不是被勒令在苍梧宫中要现出人形,早就摇身一变与余二展示一番。
余二嘴中损着敖景白,余光瞄到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凤疏,也不知凤疏那双伤手是否用的了筷子,心念一动之下给凤澶夹肉片的筷子一转,往凤疏碗中搛几片百合青笋,又随口问道:“要勺子么?”
凤疏手持一双白玉筷,扫了一眼碗中之物,又看了一眼余二,方淡淡拒绝道:“不用。”
敖景白在一旁看地忍俊不禁,余二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此时一位侍女急步而来,对凤疏通报道:“启禀吾主,东海龙王来访。”
敖景白一个岔气咳嗽惊道:“景逸?”
余二也是一震,见凤疏面色沉静起身离开,本该一同出去见见敖景逸,不知为何却犹如钉在椅子之上一般挪不动半分,只好借由着要喂凤澶的由头继续忙活。至于敖景白更是讪讪地赖在桌边,心虚地喝着一碗凉掉的豆浆,生怕敖景逸将自己押回东海逼上龙座,从此自由成浮云。
且不说余二敖景白两人各怀心思,都躲在这里不愿出去,只说凤疏到了客殿之中,新任龙王身着金袍长身独立,一贯的谦逊和善,却有掩不住的深谋威仪。
仿佛时光流转又回复初遇之时,凤疏甫见敖景逸便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如今敖景逸大仇得报,又位居东海至尊,再也不用敛意收形,二人对视半响,凤疏抬手礼道:“本王今日正欲遣凤使至东海恭贺新王,不知龙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敖景逸摆手回道:“凤王客气。”
凤疏被敖景逸纳入复仇棋局,两人之间早生嫌隙,两人一寒一暖一冷一热,咫尺之间似是隔着波涛汹涌的天堑,却还能平静寒暄。
凤疏淡淡问道:“龙王此行是否为带敖景白回宫?”
“不止。”敖景逸含笑摇头,道:“还为余大哥化龙之事而来。”
“凤王预备何时送余大哥入龙泉?”敖景逸问道。
“待定。”
敖景逸笑笑道:“是待寻到一对龙角罢。”
殿外园中一只色彩斑斓的仙蝶扑簌着翅羽招招摇摇误闯进来,被殿中的气氛唬地一顿,凤疏自顾自挥袖将它一扫而出,“明人不说暗话,龙王想要什么大可直言。”
那蝴蝶犹如落叶一般滚飘而出,敖景逸收回随它而去的目光,谦逊地摆了摆手:“本王不是来要,是来给,给一对龙角助余大哥化龙。”
余二烧尾之时被凤澶截去天雷,成了一只半龙半妖的怪物,若是想化成一只真正的青龙,唯有将一对龙角嵌入龙泉石壁圆盘,入龙泉返璞归真重化青龙,凤疏沉声道:“余二自己有角,不劳龙王挂心。”
敖景逸指向凤疏隐于广袖内的伤手,“凤王可还记得被涅槃之火烧灼的痛苦?”
虽提及二人故仇,凤疏脸色却不动如山,情绪没有一丝波澜,静静回道:“拜龙王所赐,的确刻骨铭心。”
敖景逸突然敛了笑容,道:“凤王可能有所不知,龙族锯角之痛可是数倍于凤王当日所遇。”
他抬眼迎上凤疏阴沉目光,声音一贯温和,说出的话却并不好听,“余大哥被凤澶世子截了天雷,又被您威逼利诱扣在宫中,凤族对不起余大哥在先,他心地纯良不计前嫌,甚至还帮您找回世子,若是再忍痛锯角入龙泉,未免太过凄惨,再者余大哥是半龙,那对“龙角”即使锯下来了,怕还是过不了挑剔的夔龙法眼,白白遭受一番苦楚。”
凤疏冷淡地看着敖景逸,犹如冰雕雪砌般面无表情,“那又怎样?”
“对凤王自然不怎样,” 敖景逸闪过一丝鄙夷凉薄,正色续道:“但余大哥若化不成龙魂魄便要被神妖二气扯散,他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愿以一对龙角换得他一副龙身作为报答。”
凤疏冷笑道:“若仅是如此你大可直接去找余二,何必再特地与本王说明?龙王你我交情匪浅,不妨直言所图。”
敖景逸摊了摊手,附和道:“凤王果然真知灼见,你我的确交情匪浅,棋逢对手何尝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凤疏回道:“不敢当。”
敖景逸眼眸骤然闪过一缕精光,“余大哥曾与本王说您与世子带给他无尽麻烦,恨不得从未与你们相识过。本王以龙角助余大哥入龙泉,他返璞归真烦忧全消,清清白白重头开始,还请你们父子莫要再出现于他面前,好让他回过以往的逍遥日子,凤王意下如何?”
鉴湖别时,余二匆匆去寻凤疏的身影犹如漫天冷雨将敖景逸浇地通体冰凉,他浑浑噩噩随着敖景白回了东海,见龟丞虾官们闹闹哄哄地将东海龙王龙体护送入水晶洞静待有朝一日龙王魂魄归位,唯有他知道东海龙王魂飞魄散再也不能复位,更遑论去天河源头姑遥山下与那敖尘同饮一江水。原本以为和母亲多年心愿得了,该是最为狂喜圆满之刻,岂料水晶洞中虽冷,却冷不过他一颗真心。
当日在龙门,他一尾软尾金鲤率先越过龙门,幻化成龙之后,俯视水中瞪大鱼眼的青鲤,只微微一犹豫便狠下心来腾云而去,那时他以为先将眼前最为紧要之事做完,再回头寻余二不迟,谁知一步错步步错。余二并没在原地等待于他,却走上一条孑然不同的化龙之路。
敖景逸悔在龙门弃余二而去,悔没早日向凤疏强要余二,悔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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