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不知什么叫做柔情蜜意,只能梗着脖子,用以往哄凤澶的语气冲人道:“你我之前阴差阳错有误有仇,我待你总比别人差上几许,从今往后,我…必好好待你,绝…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他一边磕磕巴巴地说着软话,一边热气腾腾烧起脸庞,整人犹如通红的火烛,窘迫地恨不得化进地缝里,可这两只凤凰又是自己心尖上的肉,半月不见,已是一阵一阵的抽痛,豁出全部家当敲锣打鼓上天宫,若不能把人娶回去,他……他便将人抢回去!
他们身量相差无几,只是凤疏一贯气势凌人,高冠正服,自有一番居高临下气度,眸中寒意丁毫未退,看得余二手心皆是薄汗,只能掩饰性地往怀中凤澶的毛上擦擦,耳中听闻凤疏冷冷道:“所以你带着一堆妖精,千里迢迢来羞辱本王?”
余二一惊,忙指天发誓解释道:“我绝不是羞辱你,乃是真真心心想将你……”突见凤疏瞬时皱起的眉头,心弦一紧,莫名觉得后言一出,自己似乎便会被拍死,慌忙改口道:“与你过日子!”
“你过日子的诚意,便是那一堆破烂?”
“破烂?”余二愣愣反问,那些聘礼虽比起天庭的用度稍显寒酸,但已是倾他所有,被凤疏直言不讳地嫌弃,不禁从脚底升起窘迫之感,狠了狠心,磕磕巴巴道:“那你喜欢什么,回头我再出半个湖给鲶鱼精补办上。”
凤疏眼眸微眯,居高临下睨视余二,情绪宛若冰层之下涌动的岩浆,稍无克制便能汹涌而出,将眼前这头不知死活不识时务的呆鱼裹成焦炭,顾自伸手将他怀中的风澶接过,森道:“那倒不必,本王炼药补聚灵力,正巧缺一味青龙做药引,不知这份大礼,余二你可出得起?”
余二一时没琢磨明白,兀自反问道:“药引?”。
“断角剔鳞,引血抽筋,剖腹取胆,入丹炉受万重真火锤炼成干,一言以蔽之,余二你可敢为本王压上一条性命?”凤疏的声音清冷无波,居高临下的眸中浮一丝睥睨之色,看在余二眼里透出挑衅意味,他上天宫原本以为能将两只凤凰哄回家去,谁料被当成送上门的药引,霎时进退维谷,脑中嗡沉手足无措。
余二半张着嘴目光发直,好似一条烤焦的死鱼,凤疏早已料到他会做此反应,踱后两步讥笑一声奚落道:“平日里能为兄弟两肋插刀,怎么到本王这便成贪生怕死之辈?”
余二脑中本兀自发沉,耳中只听闻贪生怕死四个字,忽的打个激灵回过身来,他最不愿凤疏看低于他,闻言登时瞪眼唬声:“老子才不是孬种!我好端端地来向你下聘,诚心要与你们父子好好过日子,现在突然要老子赔命,还不得我愣上一愣?”
“就没别的法子了么?”
凤疏眸光微闪,垂下眼去沉思半响,方一字一句斟酌道:“本王用观尘聚拢灵力时出了些差错,若没青龙做药引,稍有不慎,便会仙力尽失,魂飞魄散。”他本欲拿这话诓将余二,好看看这头呆鱼到底能为他做到何种地步,谁知话音刚落,余二仿佛被晴天霹雳炸到一半,大惊失色箭步上前,若不是他站地极为稳当,怕是要被前后摇晃质问真假。
两人身子贴着身子,近到几乎没有缝隙,混乱中只听风澶惨叽一声,余二一惊,登时往后窜步,两人才倏然分开,风澶鼻孔中长出一口浊气,仿若对冷不丁被压成贴饼还心有余悸,翻着白眼吐着红舌将自己凤疏怀中拔//出来,拍着软翅蹦到地上。
余二高吊着一颗父母心,忙蹲下去轻轻给它顺毛,察看是否伤着,风澶眯眯乌溜溜的眼睛,伸脖在余二手心蹭蹭,软软地咕叽两声。凤疏淡淡击了两下掌,唤来侍女将风澶交付于她们,吩咐送去和黑鸡水葫芦精们一起用些点心。
目送着躺在侍女绵绵胸前的小鸟离去,余二定下心神,胸中已有计较,回过身子去看立再身边的老凤凰,形外风姿一如既往,谁能料到若是化成原形,却是半大半小的畸形,龙门初见时那头火凤的夺目风华早深烙于脑中,两人兜兜转转到现在,照样剪不清理还乱,若是做了药引被他服下,倒也不失是另一番长相厮守。
不过……
余二扬起粗眉笑道:“你我两人总拿命来还来还去,也算是值当买卖,不过老子今天总不能空手而归,你得先和老子拜堂,之后我任你做药!”
他摆出一副势不罢休的姿态,挺起脊背站得笔直,颇寻回几分草莽气度,神似占山为王的草寇打马冲进书香门第,冲丈人道说要娶你家闺女压寨。临死之前,总得痛快一场,才不枉他这一辈子风来雨去。
正在豪气冲天的当口,却冷不丁被薅住衣领,身子翩然划个半圈,重重甩到床榻上,震地秋水鸳鸯屏咯吱摇晃,纵然那床榻上铺着锦被鲛绡,余二依旧咚地一声摔地发懵。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至胸前,挑解下那朵红绸大花,腕上随即感觉到冰凉的力道,不由自主被摁往头顶,缠绕上鲜红布条绑制在床头雕花立柱上,余二一头雾水地挣了挣,发觉那绸花布条似乎被灌注了仙术,自身的力道犹如蚍蜉撼树,他还不知发生何事,茫然看向凤疏,面前的人神色高深莫测,居高临下轻拍他脸颊两下,手指从下巴滑过喉结至领口,挑开几寸衣领,似笑非笑道,“何必拘于那些繁文缛节,直接洞房不更好?”
喜庆红衫被慢条斯理褪下,露出大片结实肌理,余二在下界中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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