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汪兆铭做的高调而已。
陆艺华想起前世第一次听说汪兆铭时,他还专门去看了这个人的生平事迹。
汪兆铭此人幼年极其聪慧,当初跟着孙先生革命,曾经因为革命形势严峻而刺杀清末代摄政亲王载沣。虽然这件事最后由于策划不足失败,汪兆铭也被捕入狱。在武昌起义未爆发前,清廷尚未释放政治犯,在面对终身监禁时,他还曾写下过一首诗:“慷慨歌燕市,从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民国的财政和行政院都归孔子渊掌管,这几年他不思报国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如此国难之时,横加敛财,意图将国家权利揽入私人腰包!私运军火,倒卖国有军事物资,身为民国高级官员,纵容子女利用国家权力行私人事务,国有私用,掠夺普通民众之财富!如此种种,校长,不是我不劝着自己朋友,实在是无能为力。”
坐在他对面的人想了想,不怎么在意地笑道:“子渊算来也是你的长辈,敬安,如此说法是不是不合道义?再说,报纸上捕风捉影的事情哪能全部相信,文人误国是自古以来的真理。”
陆艺华闻言一顿,却还是接着道:“校长,如今国家财政亦是困难,孔先生不思报国,却放纵孔氏企业大发国难财。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蒋校长沉默了一下,问道:“这篇报道的作者是张先生的么子吧?”
“是的。”陆艺华点头,笑道,“乾林与我是好朋友,学生记得,他与我认识时还曾炫耀过,他未出国前校长第一次见他时夸过他呢。”
“是有这件事。”蒋校长闻言心情也好了不少,“当时我去川中,那时候条件还比较艰苦,乾林思想先进却又吃不了苦,就选了记者这个行当,到头来不也一样?对了,我记得前段日子,乾林来了重庆?”
“是,他跟着我从武汉下来的,当时武汉失守,他离开时正赶上七十一军从武汉撤退回来,那时候有些乱,学生就带了他一起回来。”
蒋校长点点头:“既然这样,你应该提早就知道这个报道?”
陆艺华心中一凛,立马回到:“学生是知道。”
“那你也应该等回来先报给我,子渊怎么说都是政府官员,如今管了行政院,你们就这样让他上了报纸,民众们怎么看,这些事情你想过没有?”
“校长,不是学生不阻止,而是孔小姐欺人太甚。”陆艺华想了想,权衡利弊之后,干脆将整件事情说出来,“当初乾林从他朋友那里得知一种用于消除炎症的西药盘尼西林投入市场的消息,乾林就准备买下国内的代理权进行销售。校长知道,战场上人员伤亡严重,但大部分人其实伤势并未及要害。这些人多数都是下了战场后,治疗伤势之时引发炎症而失去性命,所以一旦盘尼西林出现在市场上,必然会引发利益争夺。”
蒋校长点点头,示意陆艺华接着说下去。
“校长曾经与张家老爷子有旧,那么川中张家的行商风格校长定然也有一定的了解。”陆艺华道,“张老爷子向来持身正派,即便拿到了盘尼西林的销售权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提高价钱,我敢肯定,照他老人家的作风,卖给国军时说不定还能主动将价钱压下去。可谁知乾林刚和美国那边接上头,孔小姐就找上了门,拿着支票簿子希望乾林转让销售权。如果是转让一部分,乾林自然愿意,毕竟生意场上都讲究个和气生财,但是孔小姐做人未免太过霸道,直接就想要国内十成十的销售权,哪有这样的事情?”
接下去的话陆艺华没有说,但想来蒋校长也会明白。
孔家做的那些事情这位校长未必不知道,但他们毕竟有着亲戚关系,再加上蒋夫人的美言,以及对孔家小姐的溺爱,平时这位国民总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如今这些事情被陆艺华挑到眼皮底下,还是攸关他心底最敏感的军队的话题,这位校长显然会仔细想想。
陆艺华和张乾林谈过之后,盘尼西林的独家代理权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和孔令伟耗着也不过是为了加大自己手中的砝码。只要能够将盘尼西林摆到校长面前,陆艺华相信校长不会为了一家人,而让他们利用这些赚军人的救命钱。
蒋校长在思考的时候,陆艺华也安静地坐在那里,他不时拿起水杯喝水,刚才说了那么多一半是之前就准备好的,另一半却是现场想出来的。
原本,他被招到黄山官邸时,还以为校长是为了前段日子汪兆铭逃出重庆远赴河内的事,坐在车子内想了一路关于汪兆铭叛变的事情,却没想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陆艺华第一次有所感慨,他是校长得意的学生又如何,自古以来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屋子里很安静,过了一会儿,陆艺华放下水杯正准备说话,就见会客室的门被从外推开了,一个军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朝坐在一旁的陆艺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委员长,日本首相再次发表近卫声明!”
陆艺华从黄山官邸出来时已经临近黄昏,在等车的间隙站在小道上看着远处的夕阳发呆,同很多人一样,陆艺华也曾有过崇拜的人。在乱世中,最容易被青年人崇拜的就是革命领导人,当年的汪兆铭是国民政府第一任主席,更是先总理过世时的遗嘱起草人,少年时代的陆艺华也曾因为这些崇敬过他,如今却都是往事了。
或许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汪兆铭近几年虽然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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