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头疼得厉害。
昆明的情况比他想的还要严重,无论是军政事务一团乱麻,简直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刘晟端着托盘进来时,就见陆艺华靠在办公桌后的椅子里,一副疲惫的样子。心中动了动,他轻手关上门,走过去将吃的东西放下,这才转到陆艺华身后,伸出手帮陆艺华按摩头上的部位。
刘晟这一手是跟他父亲学的,已故的刘老爷子对中华古代文化喜爱非常,除了书画金石,养生方面的东西涉猎最多,一手按摩的手法更是专门向一个老中医学的。陆艺华被按得舒服,放松了肌肉靠在椅背上,最后干脆将脑袋枕在刘晟身上休息。
低下头,刘晟看着面前这张脸。
如今陆艺华已经三十二岁,与前些年无论如何都丝毫不显老不同,或许是这两年费了心力的缘故,年过三十的陆艺华面上沧桑的不少,额头上也出了细细的纹路,虽然不是很明显,却实在和两年前无法相比。
刘晟心中叹气,不自觉地揉了揉陆艺华的额头,陆艺华此时正被他按得舒服,突然感觉一只手压在额上,就笑了出来。伸手握住刘晟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陆艺华换了个姿势,侧过头去看刘晟:“怎么了这是?”
“是不是太累了?别把自己逼得太厉害,话又说回来,这些事也不是你一个人就说改能改了,存在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想要理清楚总是不会太容易。”刘晟道:“我看你额上都起皱纹了。”
对此陆艺华不置可否,不过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手上用力将他拉到身前,然后靠在椅子里抬头看着刘晟:“怎么,这就嫌弃我老了啊?”
陆艺华放松了精神,刘晟也就不那么担心了,听到陆艺华这么说,他哼笑一声,然后弯腰吻在陆艺华额头上,接着又往下移,拿舌尖在他下面的眼皮上轻轻滑过。
陆艺华感觉有些痒,却也因此心情变得出奇的好。
坐着没有动,抬手拦住刘晟的腰,陆艺华微笑着让他亲吻自己。这时候他感觉很安心,方才那些让他火气上升,却又觉得无从下手的事情好似都远去了,心里那些沉甸甸的军务也不再成为困扰。
刘晟很少有主动的时候,往日里两人亲热,他都是在情动的时候才最是放得开,平日里的亲吻通常都是由陆艺华开始。这一次感觉非常不错,陆艺华缓缓笑起来。然后,胸膛的起伏开始变重,笑声突然大了起来,陆艺华一把拦住刘晟的腰将他拉到怀里。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刘晟个头不低,身材也属于颀长有力的那种,所以,趴在陆艺华怀里的时候,他就会有种伸展不开的感觉,很窝得慌。
“喂,敬安。”刘晟撑住椅子扶手将两人稍稍来开了些距离。
陆艺华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见刘晟皱着眉头直起身,一个没忍住又将他拉了回来,扶住他的后脑就是一个深吻。
这个吻很缠绵,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味。
来昆明这段日子,陆艺华忙得头昏脑胀,刘晟也是很少得闲,几乎算得上脚不沾地,别说亲热了,就连见面往往都是匆匆而过,交代完事务就各忙各的去了。
现在一切走上轨道,虽说,陆艺华依旧闲不了,但相比于前段时间,毕竟还是能空下一些时间的,如此想着,他不免就有些情动。
要说刘晟的职务,其实来的很有意思。
当年,刘晟大学毕业就跟在陆艺华身边,却因为陆艺华是打着让他学习的念头,想着如果他适应不了,那还能离开军队,所以虽然给了他一个副官的名额,却并未将他的档案提给副官处。
后来等陆艺华明白刘晟的坚持的时候,他又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人,再说刘晟也没想着离开,他也就顺水推舟地将刘晟的档案截了下来,往后就一直跟着他的档案走。
这么一来,刘晟的职责就有些多了。
他在陆艺华身旁的日子长,能够吃苦,性格又好;脑袋聪明不说,因为文化水平高又被陆艺华送去受过系统的军事训练,度形看势时甚至比有些参谋还要透彻。
所以,陆艺华手下那一帮亲信都很喜欢他,以至于他军衔都奔了上校,也没人觉得奇怪,他做的事情除了副官更兼职警卫长,有时候还会客串一把军部参谋,封赏高些也正常。
况且,若非刘晟执意留在陆艺华身边,稍微找些关系在总参谋个官职,他升得肯定比现在快,说不定还能进蒋委员长的侍从室呢,那可是m党默认的小内阁。
一个吻就有些失控,等分开时,陆艺华与刘晟都有些气喘,起身去用凉水洗了脸和手,两个人这才感觉好了不少。陆艺华走回办公桌后坐着,将文件和尺子笔之类的东西推到一旁,又把边上托盘上的吃食拿到面前。
刘晟伸手拭了拭瓷碗外壁,或许是端来的时候比较热的缘故,即便过了这么段时间也还温着,陆艺华笑着将勺子拿起来舀了一勺送到嘴里,回味了一下:“不错,比这段时间吃的强多了。”
自参军以来,陆艺华就爱上皮蛋瘦肉粥这个味儿,咸菜馒头他也喜欢,倒是对以往最爱吃的那些精致菜品没了兴致,每每休假回家时,还会被他妹妹念,说什么大哥太辛苦了之类的。
刘晟见他吃的香,暗自松了口气。由于事务太多,陆艺华将其中一部分交给了他,他们两个虽然都在昆明,除了开会分任务,却也只有晚上睡觉时能见个面,但那时候都忙了一天了,无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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