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会回来,除了上述原因,也许出于同情,也许出于怜悯,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觉得你活的有些失败,也有些可悲。”
“怎么说?”他饶有兴趣地望着他。
“把你周围的人一个个逼走,却又像放风筝的人一样,明明风筝已经飞远了,就是不愿意断开线,飞不走,挣不断,风筝痛苦,人也什么都得不到。”
“阿仲跟你说的?”
“为什么这样认为。”
“因为他也曾用这样的话来劝我放开一样东西。”
陆思古的脸色沉了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是人,不是什么东西。”
“咳咳……”陆临风笑道:“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一瞬的沉默,他忽然收起笑容,开口道:“对不起。”
“为什么这样说。”
“你十岁那年……”他似乎在考虑要怎么组织这段说辞,陆思古不等他说下去就打断了他,“我不记得了。”
陆临风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然而我还是想要澄清一下,为我自己,也为了你。”
“有必要吗?”陆思古的语气变得冰冷。
“当然,首先,我根本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要对你怎样,我承认,文洵走后我的情绪确实有些不稳定,但当时除了想要亲近你一下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咳咳,咳咳……”剩下的话消失在急促的呼吸和激烈的咳嗽声中。
陆思古见状,连忙将他身旁的呼吸器给他接上,又替他顺了顺背,这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我去叫仲叔。”
“等等……”陆临风一把抓住他的手。
陆思古疑惑地回过头,竟在他的眼角处看到几朵闪烁的泪花。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陆思古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陆临风拉着他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你不想听后面的话吗?”
陆思古回过神,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恰好这时,沈仲推门而入,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陆临风的私人医生。
“好了思古少爷,这里就暂时交给我们了,你先出去吧。”沈仲说道。
尽管对陆临风接下来的话有些好奇,但依目前的情况,他只能暂时离开。
只是,让陆思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他最后一次见陆临风,他回家没几天,就从沈仲那里听来了陆临风的死讯。
他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心想,这怎么可能,即使知道他病的很重,却也没有想到他会走的这么突然。
他忽然就想起十岁那年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是这样毫无预兆,他不过是放学晚回家了一会儿,父亲就离开了,从最高层的那扇窗户跳了下来,以至于到现在,他都不敢朝那窗户看上一眼。
仲叔说,他只是厌倦了这边的生活,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更加安静,也更加自由……
直到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依旧觉得像是在做一场诡异的梦,那之后,陆临风看向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对他好的连自己都浑身不自在,更别说一向被他冷落早已心怀不满的陆云崇。
后来有一天晚上,夜半时分,陆临风推门而入,先是在他的床前站了很久,之后开始抚摸他的身体,先从脚,再到手,最后移到脸上。
他当时害怕地要死,因为睡眠浅的缘故,早在听到推门声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敢睁开眼睛而已。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直到被起了疑心的傅芸撞见,尽管陆临风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风言风语很快传遍了陆家,甚至连他的父亲也被牵扯了进来。
那几年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度日如年,再加上发生了陆云崇那件事,他彻底与陆家决裂了,一个人跑了出去,在外面堕落了一段时间,后来被裴楚收留,在裴楚的影响下,他的生活才慢慢步入了正轨。
虽然对于父亲的死依旧难以释怀,也因此憎恨过陆临风,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事情多了,对某些事情也逐渐看开了。
参加葬礼的那一天,明越因为不放心也跟了过去,只是远远地等着,没有靠的太近。
天气异常阴沉,陆思古看到陆云崇也出现了,沈逸依旧站在他的身后,看起来有些悲伤,倒是陆云崇,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离开的时候,有一人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拦住了他,交给他一个精致的木盒,说里面有一些陆先生留下来的非常重要的东西。
陆思古虽然疑惑,却也接了过来,余光看到傅芸和陆云崇朝这边看了过来。
等回到家,他打开盒子,见里面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纸片,塞满了整整一盒,每张纸片上都写有他父亲的名字——陆文洵,而后则是一段一段看似非常不连贯的话,有点像日记,却又没有日期,而且那些内容都是断断续续的,似乎是他突然从哪个地方撕下一张纸片,就把当时心里的所思所想都写在了上面,看起来非常凌乱。
他拿起其中一张,见上面写道:【文洵今天又跟我闹了,尽管我跟他解释过,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只有一句话,没有其他的内容了,陆思古一头雾水,又抽出一张:【他今天居然瞒着我跟阿仲偷偷溜出去玩了,一整天,一整天,一想到我不在的这一天他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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