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如此,可这般坐以待毙可好?我的伤还能撑着,但你呢?”赵子谦也知晓顾副官伤势严重,不禁开口说道。
“就如今这般,我们只能坐以待毙。”顾副官倒是毫不留情的说道。
一是这屋子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并不知晓;二是不仅自己伤势严重,赵子谦伤了脚,就算能够逃出去,也逃不了多远。
反而是将这希望放在天越臣的身上,这胜算才大一些。
虽说这身上的伤如果再继续这么拖下去,很有可能会丧命,但顾副官也知晓,既然能等,那便是等。
盲目的冲出去,那的确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毕竟贺云深和赵子谦不过一介教书先生,虽说平日古书读得也不少,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之时,哪里会有顾副官这久经这等事情的人心思更为周密?
也不过是说上几句话,贺云深便是见顾副官一脸痛苦强忍着的神情,心里不禁担忧起来,“顾副官,你没事罢?”
“不妨事,就是有些疼罢了。”顾副官风轻云淡的笑着,似乎就如他所说的那般,并不是很大的伤。
可贺云深又如何不知晓,他身上的伤拖下去就足以致命。
只是顾副官话音刚落,突然屋子的门吱嘎的一声,被人推开来。
“堂少爷,请进。”打开门的人一副尊敬的模样,朝后边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逆着光,贺云深不禁眯了眯自己的双眸,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可却是听到那人应了一声。贺云深对这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
“越臣!”倒是情不自禁的呼出声来。
天越臣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进来,见到贺云深虽然并没有什么大事,但是顾副官和赵子谦显然状况不太好。
本来想要问是否有事,可看到这状况,哪里还问得出口。
那随从跟着天越臣走了进来,垂着手,竟是站立在天越臣的身旁。
天越臣向来就不喜欢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顿时微微蹙了眉尖,“你在外边守着,难不成还怕我会作出什么事来么?”
“堂少爷,恕难从命。”这随从的口气强硬得很,哪里是个好说话的辈儿?
他听从天锦墨的命令办事,虽然尊敬的称呼天越臣为堂少爷,但天越臣的命令,他们是可以选择不听。
天越臣这一天,倒是体会到不少事。
知道这随从并不会听自己的,天越臣便是不再多说,只是跪坐在贺云深的面前。
贺云深早就满腹疑窦想要问天越臣的,一见天越臣坐正,顿时就是开口问道,“越臣,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他,他怎么唤你堂少爷?”
只听天越臣长叹了一声,“这事,说来倒是话长。”
他求了天锦墨许久,天锦墨才允许自己来见贺云深他们。说来,自己何时有求过人,就算面对慕苍晓,也未曾开口求过一字一句。
顾副官只是在一旁闭目小憩,倒也没有插一字半句。
待到天越臣将一切解释了之后,得到的,是贺云深和赵子谦惊讶的神色。
他们的确是第一次知晓,天越臣其实是天氏的少爷,他几乎不曾提及过自己的家世,旁人问的时候,也不过是但笑不语罢了。
“抱歉,我之前一直都没告诉你们。”天越臣满脸的歉意。
“越臣,你说的这什么话。虽之前不知你身世,可如今就算知晓了,你不还是越臣么,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任何变化。”贺云深微微蹙了蹙眉尖。
天越臣了解贺云深的性子,知晓他定然会如此说,可亲口听到之时,倒也是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
随后,他又是一脸歉意,“我堂兄不过是想带我回上海,却未想将你们牵扯进来。”
只见贺云深一脸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奇怪,他才将视线转到一旁的顾副官身上。他知晓顾副官身上有伤,不禁唤了一声,“顾副官。”
顾副官这才睁开了自己一双眸子,看着天越臣便是温和的笑了。
“你的伤,实在拖不得。”天越臣蹙着眉尖,随后站起身来,竟是蓦地将顾副官拉起来。
旁边那随从一见状,知晓天越臣要将顾副官带出去,急忙上前来阻止,“堂少爷,少爷说了,只是让你看来,并未答应让你带他们走。”
“呵,堂兄吩咐了什么,那是你的事,和我天越臣半分关系都没有。我说要带他们走,那便是说准了,就是要带走。”天越臣语气强硬了几分。
那随从早听天越臣其实说起来,也不过就如个柔弱书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要不然,少爷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就让他一人跟着就行?
所以,他便是想要上前来,大有要制服天越臣的想法。
可他却未料想到,天越臣竟是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脑门,“我天越臣,可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便将自己友人撇下的无耻之辈。”
“堂少爷,你!”那随从虽然对于天越臣的性命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他自家的主子却是万分放在心尖上的!
“我堂兄对我如此想的,我已然明白。慕苍晓说得对,是我太过天真罢了。”天越臣若真的还不知天锦墨如何的心思,那还真是榆木脑袋。
唯一能够利用的,也不过是自己这条命罢了。
天越臣知晓,这招对于慕苍晓来说,也管用得很。如今倒是没料到,竟是用在自己堂兄的身上。
“管事的,你……”顾副官还真没料到天越臣竟是用这等的法子。
贺云深和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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