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真正把小r_ou_团子抱在手里时,方母脑子里存着的名字就全给忘了,最后取了个名叫方自在,朗朗上口,只希望小小方不要囿于人生这方围城,如风自在,恣意又洒脱。
方自在确实是个洒脱的人,只是将将碰上了意中人,又把自己锁在了姓霍名启的一座城里,还把锁给敲坏了,自己把自己关的严严实实的。
方家父母知道了估计能赶回梦中揪着方自在的耳朵骂上几百遍。
方自在就这么纠结着霍启留下的一点点味道,慢慢等着头晕目眩的一阵子过去,再睁眼时窗外已经日光大盛了,明亮的颜色洒满了房间的角角落落。
他数着时间,等着霍启下一次回来的日子,等着自己放霍启离开的那一天。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中间方自在还是被老钟强制性带去复诊了。
褚医生是个唠唠叨叨的老头子,跟老钟比起来一个赛一个的能说。
褚医生的名字也很神奇,就叫褚一声,天生就是做医生的料,是国内最顶尖的脑科专家,一看到方自在进来脑门心就紧紧扭出了几道深深的沟壑。
“你这孩子怎么恁不听话呢,是不是给你开的药又没按时按量吃?”
简直戳中老钟的心坎,两个加起来快120岁的人一拍即合,对着方自在好一顿数落,句句扎心。
褚医生教训了半天,终于气不够用了,端起搪瓷大茶杯啜了一口,不争气的又瞥了一眼方自在,后者看着他乖乖的讨笑。
褚一声看着他唇红齿白的好模样,心里终究是不忍心,“上回的检查结果我看了,脑瘤的位置又左移了些,暂时还不会影响你的视线神经,最快年底就要手术了,你赶紧把自己的事情处理一下。”
年底啊,现在就已经快十月份了,那就是还剩两个月左右。
方自在垂着长长的睫毛,盖住了思绪,褚医生以为他是担心手术的事情,开口安慰道:“比你更坏的情况老头子我都见过了,你别紧张。”
“我知道的,褚医生,那这个手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方自在忽然抬头问道。
褚医生沉吟了一下,“有的,但具体怎么样要看个人的体质,比方说有些人会瘫痪、丧失部分记忆、语言缺失等。”
方自在的眼里分明起了波澜,但很快又掩盖了下去,随后又笑笑道:“总归不会死这么快,我都还没活够呢。”
说完背后就被老钟赏了一掌,“呸呸呸,小孩子乱说话,菩萨莫怪,菩萨莫怪。”
自从方自在生病,老钟就开始信佛了,但凡方自在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都能让他紧张上半天。
从医院出来后,方自在求了老钟半天,老钟才勉强同意都去霍启学校。
大概老天都被方自在的执着给感动了,车子刚停稳没多久,霍启就和一群男男女女有说有笑的走出校门来。
方自在扒在车窗上,直勾勾的盯着霍启。
和对着方自在时完全不同,霍启的眉梢都带着淡淡的笑意,与旁边的女孩好像在说些什么有趣的话题,两个人说的津津有味。
从方自在的角度看过去,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纤细娇俏,看起来十分般配——
而方自在只能缩在车子一隅,像个很煞风景的跳梁小丑一般。
方自在很嫉妒,支使着司机把车子开出龟速,一点一点地挪动着,跟在霍启一群人身后。
霍启其实从学校门口走出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隐在夜色中的那辆车,即使方自在换了一辆车他也认得出来,原本他以为方自在至多停留一会儿,没想到车子居然就这么直直地跟了上来。
霍启回头看了一眼茶褐色玻璃后面躲着的人,明明该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但霍启却好像能看见方自在迅速猫下腰的样子。
他几乎都要气笑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想笑,但霍启觉得他应该是很生气的,于是转回头不再看身后的人一眼。
方自在的确被霍启一个回头给吓到了,锐利的眼神像是穿过了厚厚的玻璃,直落落的扎在他身上,不过方自在一见到霍启什么思考能力都丢了,见到他们一群人进了酒店,索性叫司机在停车场等他,自己下了车偷偷摸摸跟在后面。
还好霍启一行人没有选择包房,就在酒店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方自在找了个有屏风遮挡的位置,刚好卡出一个角度可以只看见霍启一个人。
服务生帮他斟了一杯茶,递上菜单道:“先生,请问要吃点什么?”
方自在忙着看霍启,草草翻过一遍菜单,忽然灵机一动,指着霍启那一桌道:“我就跟那一桌的一样,他们点什么就照着帮我上一份。”
服务生有些迟疑,“可是他们那一桌有6个人用餐,先生您确定要点这么多菜吗?”
方自在很肯定的点点头,“吃不完我打包,快去。”
也不知道霍启那一帮子人是不是饿了三天,足足点了12个菜,饶是方自在都盯着一桌子菜瞠目结舌,“他...他们是猪j-i,ng转世吗?”
服务员一边默默上菜一边在心里吐槽,人家人均2个菜,你人均12个菜,你才是猪j-i,ng。
好在方自在去了一趟医院,正好饿的不行,端着碗就着霍启的美色吃了起来。
霍启吃东西向来是吃得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别人交谈,只会偶尔动动筷子,夹点素菜吃,刚刚在马路边上女孩也坐在霍启边上,扯了扯霍启的袖子,娇笑着指着远处一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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