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心软。今天他去出差了,可能在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让我走。
“要记得别太贪心,留久一点。”
苏乐胸膛起伏了一下,像是叹了口气。他极平静地写完。
厨房的柜子里放着很多不同口味的方便面,他把它们装了起来一并带了回去。
旺财巡视完自己狭窄的领地,已经有些心不在焉,躺在床垫子上滚来滚去。抬头的时候便见到苏乐弯下腰,立刻跑了过去,用舌头舔他的脸。
苏乐笑着躲开,用手拨开它的脑袋,抱着温暖的小动物站到窗边往外望。
旺财已经有点跑累了,乖顺地在苏乐怀里窝成一团,毛茸茸的尾巴在苏乐手腕上扫来扫去。
外头日光明亮,天蓝得几乎透亮,白色的云团慢吞吞地飘飘荡荡。
苏乐微微眯起眼睛,仰脸看着天空——一架飞机刚刚在他头顶飞过,快速破开云层,尾端扯出了一条狭长的白线。
不一会儿就彻底消散了。
第26章
傅肖北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把银行卡的密码给苏乐。
走得匆忙,连备用钥匙也没告诉他放在了哪里。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发慌。
飞机已经起飞,苏乐连手机都没有,除了自己回家之外根本没有别的方式能联系上他,他当然也联系不上别人。这要是出点什么事……
傅肖北身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卧室柜子里面倒是还有一点现金,就这几天的话还算够用。
这么多年应该也学会做饭了——不能把厨房烧了吧。
钥匙就放在门上面,应该能找到的,原来他俩的备用钥匙就这么放。
“傅总,怎么了?”身边的助理见傅肖北状态不对,小心翼翼地问。
傅肖北立刻说,“把行程压一下,一个星期之内回去。”
没事的,能有什么事。
傅肖北想,都那么大的人了,哪能还跟原来似的,像长不大一样。
苏乐一直就丢三落四,东西到处乱扔,然后再像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
动手能力也极差,每逢做饭必烧锅,银色的锅底每每在他手里就会覆上一层刷都刷不掉的黑。
当年傅肖北常年打球锻炼,身体底子很好,不容易生病,但是一旦生病就很严重。
他在大学期间发过一次烧,半夜的时候已经烧到了四十度,迷迷糊糊地叫苏乐起来,额头烫得能煎鸡蛋,然后捂着胃去厕所吐,深绿色的胆汁都吐出来了,头发都被冷汗浸润的,身上的睡衣也湿透,手虚弱地扶着墙。
这一下子差点没把苏乐吓死,立刻翻身起来,袜子都没穿齐呢,就连夜背傅肖北去医院。
外面偏偏下了雪,路灯把铺满雪的地面照亮,上面分明还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难走极了。傅肖北趴在苏乐背上,灼热滚烫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耳根,尚有力气和兴致去亲亲他的耳垂。
这样的天气哪里还有出租车?
苏乐站在路边拦车,但是没人理他。
傅肖北在他背上咳嗽,呼吸的声音像是潮水,难受极了的样子。
“宝贝你别怕啊,没事的。”苏乐握住傅肖北的手安慰他,小声安慰他,“医院近,我背你去,咱们速度很快的。”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傅肖北这时候还能笑出来,他嘴角翘起来抱住苏乐,声音低低地说,“不知道谁在怕,可能胃肠感冒或者肠胃炎而已,你有什么可哭的啊。”
苏乐拍拍他的手一言不发,背着他艰难地往医院跑去。
傅肖北躺在医院里吊水的时候,苏乐才松了口气。他双手和脸颊被冻得红肿,刚刚出门的时候只记得给傅肖北穿戴整齐,围脖帽子手套都戴在傅肖北身上。
医院里很暖和,苏乐坐在病床边搓搓手,然后趁周围没人注意这里,在傅肖北唇上飞快地“啾”了一下,傅肖北本来也没睡着,被亲了之后还扭过头去偷偷笑起来,手也握住他的手。
他得了肺炎,生病的人都格外脆弱,尤其身边还有相爱且依赖的人。
傅肖北住院期间连续吃了三天医院食堂的饭,便有些不高兴了。他嘴唇干燥,脸色发白,说话的时候都有气无力的。
他样子不满,其实是在撒娇,拉着苏乐的手不放,“你以后能不能学着照顾我,从来都是我做饭给你吃,什么都是我做,我不想生病还要吃食堂。”
苏乐自责地眼圈又红了,柔声哄他,“好,以后家务都我做,今天回去就学做饭,你别生气呀。”他百依百顺,结果当天晚上回家就烧了两口锅,厨房的瓷砖被熏黑一大片。
傅肖北痊愈回家之后,只好无可奈何地再次拿起饭铲子。
苏乐过了这么多年也不会做饭,早些年是叫傅肖北惯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后来在生也在活,但是生活两个字凑在一起,却与他搭不上边。
他从外面回到傅肖北家,面对着紧闭的防盗门时愣了会儿神。
略一思忖,便抬起手在门框上摸了摸。
从左面摸到右面,一手的灰——一枚银色的钥匙被安然摆放在角落。
把钥匙放在桌边,他起身去把泡好的方便面扔掉。
然后生了火。
现在他应该好好生活的。
第27章
傅肖北回家的时候,苏乐正在对着一碗红烧牛肉面狼吞虎咽,看起来饿了很久。
一听见开门的声音,苏乐就愣住了,他张着嘴,手还悬空举着叉子,像是没想起来是该放下还是继续吃。
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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