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重新回到树上去。当然,这棵大树带有相当的危险性,一旦要扶,必须事先做好多方准备,至少断绝掉阳光空气水分,让它不能够继续枝繁叶茂。
玉将军的建议一出,附和者甚众。楚泽绍也承认岳父说的有理,不过从他的私心来看,他真是宁愿丢掉布确也不愿放走穆世。
七方路因为穆世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他的乐土,他需要穆世的身体,可这不是否决玉将军的理由。
在首席座位上端正了身体,他把双肘架在桌面上,黑着脸扫视全场,显然是非常的不愉快。
两周后,也就是一九六九年的秋分那天,穆世启程离开了利马城。
楚泽绍发表通电,宣布支持穆世重新掌管布确地区的领导权,而穆世也要以领导者的名义回到布确进行短时间的亮相,以此促进鲍上校同叛乱者之间尽快进行和谈。
在穆世一方,他看起来依旧心如死灰,无论是对布确还是对自己,抑或是对楚泽绍,都采取了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既不期盼,也不留恋。而楚泽绍为了确保他不会在此期间趁机作乱,索性就把心腹军官金少校降级为卫士长一流,命其带了一大班卫士昼夜紧随穆世,务必要将他同外界环境隔离开来。
出发那天楚泽绍有点不舍,他站在七方路宅子的大门口为穆世送行。
车中的穆世一直专注的望着前方,在汽车发动的那一刻他转头看了楚泽绍一眼,可因他带着一副墨镜,所以楚泽绍也不晓得他当时是怎样的眼神。
大变化
军装笔挺的鲍上校站在军营门口,远望着穆世的车队沿着土路蜿蜒而来。
他没想到楚泽绍会真把姓穆的给送了回来,同时又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小题大做。他知道布确人一直在怀念穆世时代,但他不相信一个败军之将的统治会比自己高明许多——尤其这败军之将如今已经成了个傀儡的身份。
他认为像自己这样的青年才俊,是完全没有必要去尊重一名傀儡的,所以当穆世的座车停在他面前时,他无意上前迎接,只负手而立,等待穆世下车主动同自己寒暄。
然而,他失算了。
穆世根本就没有下车——不但没有下车,甚至连车窗也仅仅降下了一半,完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疏离派头。
鲍上校在迟疑中望向车内,下意识的就开了口:“呃……穆先生,您好啊。”
车内的穆世看起来衣冠楚楚,鼻梁上又架了一副墨镜。听到鲍上校的问候后,他摘下墨镜转向对方,态度冷淡的微微一点头:“鲍上校。”
然后他靠回座位面向前方,重新戴上了墨镜。
车窗缓缓上升,汽车就此向前开入营中,将鲍上校等人留在了一团尘土之中。
楚泽绍为了防止穆世触景生情生出异心,所以就命金少校将其安顿在军营内居住,不许他回穆家大宅。而说是住进军营,也不是真让他和士兵们同地起居,不过是他所居住的那幢小楼正好被划入军营之内而已。
说起来这楼本是鲍上校的私人住宅,忽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穆世,他只得做出牺牲,将东侧半边楼无条件的让了出去。幸而这楼虽然老旧,但是非常宽敞,半边楼也足够他起居活动的了。
在布确的首次见面中,鲍上校算是莫名其妙的落了下风,同时还落了一身尘土。他年轻气盛,颇想寻机会把丢掉的面子找补回来,然而穆世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穆世完全不理睬他。
而鲍上校先还只是心中对他不满,后来就开始牙齿做痒,颇想咬他一口了。
他没有搞冷战的耐性和兴趣,也没有拼出你死我活的仇恨;他只是想要一个面子,仅此而已。
后来他找到了金少校:“小金,你去告诉姓穆的,说我要请他吃晚饭。”
金少校虽然军衔比他低,但在为人处世上倒还更踏实一些:“鲍上校,您这是何苦呢?万一搞得双方不愉快了,我怎么去和主席交待?”
鲍上校一拍他的肩膀:“怕什么?有我在呢!我告诉你个秘密啊——你不要看姓穆的装模作样,我当年可是睡过他的大太太!”
金少校老实听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让他来!看我不把他灌到桌子底下去!”他连哄带吓的怂恿金少校。
金少校叹了口气,算是答应了。
金少校踩着脚下的厚实地毯,无声无息的走上二楼去找穆世。
停在卧室门前,他直接就推门走了进去——这也是楚泽绍的授意,目的是可以出其不意,随时察看穆世的动静。
“穆先生。”他呼唤了一声,而后走到床前,不大情愿的转达了鲍上校的邀请。
穆世侧身躺在床上,正好是面对着门口。听了金少校的话,他一动不动的轻声答道:“我不去。”
金少校很满意于这个回答。因怕穆世反悔,所以他立刻就扭头离开去回复鲍上校了。
鲍上校亲自来请。
站在穆世的床前,他满面假春风的笑道:“穆先生怎么这样不赏光呢?我们现在既然同住在一座楼内,索性大家就亲密一点,这样还热闹有趣些嘛!”
穆世依旧侧身躺着,无精打采的反问了一句:“我们亲密一些?”
鲍上校打了个哈哈,心想莫非他看上我了?老子可对男人没有兴趣。
穆世闭上眼睛,仿佛是昏昏欲睡了:“楚泽绍不会高兴的。”
鲍上校莫名其妙起来:“这和楚主席有什么关系?”
穆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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