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批阅。
等千山八点多来到医院的时候,萧竞换上了无菌服进了加护病房,再给秦九放吸痰。
萧竞认真的询问护士怎么做,怎么操作仪器,在护士的帮忙下,尽量的非常小心地轻轻把秦九放推着侧了侧身,一手拿着管子,一手拍着他的后背。
“九放,九放……”
非常轻,非常慢的拍着他的后背,在秦九放的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他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遇上了值班医生。医生不是说秦九放失血严重昏迷时间太长,恐怕对大脑造成缺血缺氧的危险有什么后遗症吗?
萧竞就问了医生,后遗症是说昏迷时间很长吗?
医生解释着,后遗症太严重的话会有植物人的危险。在耳边轻轻呼唤,引起他大脑皮层的兴奋,刺激他的大脑,这都是有帮助的。
萧竞去学怎么吸痰,怎么拍背,怎么消毒,借这个机会进入加护病房,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
根本没反应,还是闭着眼睛,还是心跳很慢。
“别着急,慢慢来。这不是急的问题,他的伤势严重,能稳定住就很不错了。”
护士安慰着萧竞,不气馁,还在重症室,能保持现在的稳定没有恶化就很好。
萧竞知道急不来的,又摸摸他的手这才离开重症室。
千山来替换萧竞,萧竞的脸都青了,长时间没有睡眠精神高度紧张,再加上疲劳工作,萧竞必须需要休息。
可他没有休息,去公司了,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安排接下去的工作,把他昨天晚上处理的文件分发下去,简明扼要的解释,他近期不会天天在公司,来的客户商谈由高级管理层去处理,除非非常必要他不会出差。如果有紧急事情在公司找不到他,就去医院。
中午又去了一次医院,腾飞陪着千山呢,秦梓也替换了秦青曼丽。
“萧竞,你看你这脸色,别撑着了,这只是刚开始啊,你赶紧去休息。你要病倒了,所有的事都垮了。九放你更照顾不到。”
秦梓脸色阴沉,萧竞比过年的时候瘦了一大圈,过年的时候那是什么气色?满面红光精神十足,现在都木了,脸都是青的。
“我睡不着。”
萧竞眷恋的看着重症室,离开这里他就心慌,只有这么看着才踏实。
“睡不着你烟抽得多,嫂子,你都快成烟囱了。”
萧竞身上不会有这么重的烟味,萧竞平时特别注意仪表,现在也是西装领带,可只有靠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烟味有多重。
萧竞无法反驳,他从天亮到中午,抽了两包烟了。
“十几个小时我哥的情况就很稳定,不会有事的,嫂子,你去睡吧,睡到晚上,晚上你在守着他行吗?”
“千山,你去和医生要两片安眠药给萧竞吃,萧竞在这么熬着,九放没事他绝对出事。”
“你也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我儿子和我侄子轮番出事。听爸的话,快去睡觉。”
秦梓很强硬,强制萧竞去休息。
千山还真给萧竞拿来两片安眠药,萧竞在秦梓的坚持下吞了药,但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了他订好的病房。
往床上一躺,大脑嗡的作响,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大脑里就像有个大锤子在敲打神经。
闭上眼,脑神经一蹦一蹦的,大锤子敲打的还出节奏了,连贯的就像是秦九放用密语再说,我爱你。
萧竞就在这脑神经一抽一抽的说着我爱你的节奏里,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觉得特别累,越睡越累,浑身都像压着石头,好热,好像被大火在烧烤,声音有点嘈杂,似乎有人在说,我就说他撑不住了,你看发烧了吧。幸亏进来看看,不然他还不烧着了?
萧竞啊,萧竞,要不要喝水?
要,渴死了,嗓子里冒烟了。
一股凉凉的水灌进嘴里,萧竞觉得好多了,但是眼皮非常沉重就是睁不开。
三十九度?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啊,两小时前还没发烧,这么一会就这样了?
这是急火攻心了,发烧烧出来了,嫂子一直在忍着。
点滴吊上了吧,曼丽,你看着点萧竞,让他睡个好觉。
三十九度五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肺部有杂音,验血做个胸片。
杂音?肺部?萧竞反应很慢,烟抽多了,明天要少抽点。
再往下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浅浅的晕过去。
一阵尖锐刺耳的动静猛地传进耳朵,萧竞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脚步声杂乱,有哭声,有护士大喊着叫医生!
萧竞一把撤掉手背上的针头,也不管是不是在出血,着急的下床,差点摔在地上,扶住了柜子,这才敢往外走。
重症室一片慌乱,室外的千山秦家父母都急切的看着重症室,很多医生都一边戴口罩一边冲进去。
秦九放,肯定是秦九放出事了,不是说稳定住了吗?一直都很好啊。
隐约听见护士和医生说着,病人快速窜起高烧,高烧引发的痉挛。
扑到玻璃前,在医生围着的缝隙里,勉强看到秦九放在痉挛,他腹部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那些仪器的数字来回乱窜,发出叫人胆战心惊的尖锐声音,刺激着鼓膜,挑战着神经。
萧竞想喊他,想冲进去按住他痉挛的身体,可他只能这么看着,看着他不断的痉挛抽搐,一股一股的鲜血喷出。
只能在外边心急如焚,眼睁睁的看着他备受煎熬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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