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只有自己,也许只有几天的命了,炎修宫的众位部众虽然担忧带些不忍或许还有惋惜,然而也只能如此,在众人的默许下,宁非绑上众人合力准备的长索下去,此时已经近千米了,绳索到了末端,宁非知道上方在续接绳索,然而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下去,然而底部茫茫一片雾气缭绕,如果自己贸然下去失足陷险不说,耽误营救主子就是罪该万死了,他只能等。
傍晚天边的云雾反倒有些散开,露出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崖壁上让灰暗的崖壁镀了一层金色,如果是平常有闲情的时候观赏,一定对这样壮观的美景叹息,然而此时宁非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太慢,又怕过的太快,若是天黑了,那么他的行程势必更加险峻,黑暗中也不容易找到蛛丝马迹。他抬头望了望天边的夕阳,随后低头看着下方的雾海,突然,崖壁上一处黑色的暗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片金色的崖壁处却有一块暗影,这代表什么?宁非目光一紧,试图凝眸看清。这明显是一个山洞,所以无法反射光线,若不是正巧此时光线如此强烈且色彩比较绚丽,根本很难发现。那处山洞处于斜下方三十米处,宁非扫了一圈着力点,然而视线里只有一处弯折的枯枝,根本无法借力。他咬咬牙,将续上的绳索往下拉,等足够到洞穴那么长后,用匕首在自己的位置上凿出一小块凸出可借力的点,然后将匕首紧紧咬在嘴巴上,抛出绳索的同时,脚尖一点如鹰般急射出去,当绳索的弧度到了最高点即将往回荡时,他一抽匕首狠狠插入石壁,这样快速且过于用力让他虎口瞬间迸裂出血,然而他丝毫不敢放松,只能紧紧握住匕首,然后重复之前的动作。
片刻后终于来到洞口,宁非先靠在山洞外壁静静听了片刻,果然隐约听到了有人声,他心中一喜,急忙放出一道无声的信号弹,微微星火冲入云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随后,他快速进入后贴在山洞顶部如蜘蛛一般迅速却无声无息地进入山洞。
只见两名身着白色劲装的男子正一左一右地盘腿打坐。正好天气不冷,他们并没有升起篝火,因此洞穴中光线颇暗。也许是不认为此处会有人发现,也或许是没有想到会有人从洞穴顶部缓慢攀爬进来,两人一动不动毫无所觉。宁非缓缓移到山洞的一侧拐角,那里放置着恭桶,显然是给这里的守卫方便用的,宁非静静地趴伏在拐角处观察着。
☆、40
天暗了下来,两个男守卫起身伸了伸懒腰,做了下肢体活动后就开始攀聊起来。
“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守卫一小声问道。
“谁知道呢,主上在此有大事要做,恐怕短时间内都得隐藏在这了。”
“哎,好生烦闷,每天面对的都是崖壁,唯一能晒得到阳光的就是这个入口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们被点到要来这里守门呢。”
“这里这么隐蔽,主上也太过小心了。”那人有些不以为然。
“住嘴,不得编排主上是非。”另一人压低了嗓子低喝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是小心。那帮宗族子弟落在我们主上手里嘿嘿……外面的还在搜查吧。”
“是啊,那些人哪里肯放弃。据说都是一些很有来头的。”
“再有来头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等主上得到了东西,不知道会不会赏个给我们。”
“就你事多,他们那是你可以遐想的。”
“那又如何,我们这些男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躲了那么多天,要憋死了都。主上不会这般吝啬吧?”
“他们随行女眷很少,轮不到你的,别想不切实际的事了。”
“谁说的,女眷轮不到,有几个小子也是细皮嫩肉的,哼哼,尤其是有个穿浅紫色衣服的,啧啧,那张脸蛋……是男人又如何……咦,你觉不觉得有些冷?”
“那人你知道是谁么,嘴巴闭牢一些,我们两个在这守门还不是不被看重,就安分一些。”这人似乎也觉得有些怪异,抬头扫了一圈周围,看洞口没什么动静,又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宁非抓在石壁上的手几近抠入坚硬的岩石中,手背青筋爆出。他记得主子失踪前就是穿着浅紫色衣服的,如果这两个人想的就是主子的话……不可原谅,尽然敢如此肖想亵渎那人,他仔细地将这两人的面貌记下,等主子脱险,必要这二人付出代价。
深入山体深处千米的地方,秦黎正心中犯苦。已经过去一周有余,再多心法秘籍也写完了,对方是看出他们这些人在拖时间的。接二连三有人被拖出去用刑,回来的人无一不是面色苍白浑身如同软泥一般,估计只留一点书写文字的力气了。然而问他们到底被如何了,却都三缄其口,只是面容哀戚痛苦。
看到两名白衣劲装的男子向自己走来,秦黎还是心中一紧,终于轮到自己了吗。其实只要不要伤到根本,皮肉伤重一些,也更容易争取时间。想到这里,秦黎也坦然了许多。他们日常用的食物里都是放了让人虚弱无力的药物的,因此起身时秦黎也不抗拒地任由那两人架住他往外走。
“等等,我也一起。”只见坐在一旁的南凌壁缓缓起身,仿佛毫无在意地挥袖扫了扫下摆,从容缓慢的说道。那两人神色有些愣怔,随即面面相觑,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响又点头示意他跟上。秦黎有些莫名其妙地多看了南凌壁几眼,不知道这个人又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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