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专门培训无间道;老三范冲做体能这块,早上扛三百桶水,过几天变成五百桶水也说不定。
你问我原因?就有天我关灯关晚了,范冲第二天拟了个新规定,所有sān_jí以下的新兵都得接受被关小黑屋里面三天,口头上是锻炼个人意志。
我在这地方待了四十二天,被梅春接回家的时候已经完全被磨灭了脾气。
十八岁生日就这么来临了,我过了这天就是一名成年人,不久后我会得到了一些别人梦寐以求却毫无价值的东西。
“今天庆祝不单是他小子马上成人,还得恭贺梁培能凭自个本事去外面长点见识。”秦放天举起酒杯向着梁培,他就我刚进门瞅了我一眼,现在明着是说我,实际还是在损我抬梁培。
梁培做足了他那种谦逊的姿态,倒了点白酒也迎了上去。
我咀嚼着牛肚打量他,也不过几天不见,他小子总体感觉搁先前差了好几个轮回,看我的眼神就像路人甲一样。
我让梅春把酒递给我,先给我杯里满上,再站起来给梁培倒满。
“喝一杯吧!”我举起酒杯先干为敬,梁培踌躇了一会点头也全喝下了,大概是度数太高他吃不消,呛到喉咙了,咳嗽两声我特心烦,过了会他就跑卫生间去了。
“梁培这孩子书卷气太重,去那边也好。”梁顺康喝了点小酒,倒讲出了事情原委。
梅春点点头,“这孩子眼里头容不得沙子,别掺合到里面来是最好的。”
“人各有命,这两条路就算哪边坏了还有个肩膀靠靠。”秦放天扫了我一眼,交待道:“明天起的来吗?梅春明天有任务,自己能回去吧。”
我撇嘴,要说不能您老人家还不得一枪毙了我。
梁顺康提意道:“明天我去那边有点事,我把小灿带过去算了。”
我举杯向他敬了口酒,谢谢他老人家给我解围。
“成,今天秦灿就上你们家去打扰一下。”秦放天这话交待完,局也该散了。
我上洗水间解决尿急,梁培扶着洗手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呆滞。
“喝这么点就不行了?”我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撒尿。
“你行那你多喝点不就得了,为什么总喜欢卖弄?”
我转过头看梁培,他眼睛有点发红的瞪着我,嘴巴嘟着跟撒娇的小媳妇似的。
我提上裤子,边挤洗手液边打量他,还真就闹不明白最近他在想些什么,我哪得罪他了。
“还能再嫌弃点,反正以后见一面也难。”我甩了甩手,不再看他,心里头对他这别扭劲是厌之又厌。
梁培他爸见我们出来,立马站起来告辞,我向梅春招了招手也灰不溜秋的跟着出了门。
他家就住后面单元楼,小小的三居室我不知道来过多少次,心说他爸也不是没钱,偏生喜欢挤在筒子楼里面找温馨。
“梁叔!您这么多年积蓄是要给梁培买婚房啊?”我在部队里面憋太久,现在逮个人就想大开嗓。
“我们这种人一心就放在工作上了,工资也没什么机会花,至于婚房这东西我想梁培将来肯定自己能解决。”梁顺康说着又开始感叹:“这条路领着你们走的多了,不知不觉这周边的树高了,你们也都长这么大了。”
“叔你一搞农业的,能别抒情吗?我身上鸡皮疙瘩全当化肥给这植物交灌上了。”我喝酒喝多了,什么也都不顾忌了。
“你小子在我面前贫点不要紧,到部队里面可得收敛点。”梁培他爸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问道:“梁培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回头瞅了梁培一眼,见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应该不会吧!要真有可能就是这个暑假的事,您发现什么端倪了?”我说完这话,下意识的想到董雯,但这不科学,我晃了晃脑袋,难道还是那个马蹄莲?
“他最近总是喜欢抱着本书发呆,我出门是八十五页,回来看他还停在这页。”
“待会我去探探口风就是,有动静立马汇报给您。”我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打心眼羡慕梁培。
“也好,我不希望他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他爸推了推眼镜,抽钥匙开门。
☆、结党(一)
我慢慢回味过来刚才那句话,心里头百转千回,梁培怎么会有这种病?不对,这什么时候的事情?
等梁培进浴室洗澡的空档,我偷摸着翻各个抽屉,最终在书柜的最下面翻到了十几盒帕罗西汀,看生产日期是半年前的,清单不知道被收在哪了,略微一想梁培可能很早之前就发现自己有点不好了,平日对外界的人或物总会有点排斥也情有可原,最让人挫败的是我竟然没发现这些,只以为他单个对我这样。
等梁培出来,我快速扫视了他两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灰溜溜的去冲澡。
“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说句话!”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以前感觉房梁特高,现在站着伸手就能摸着。
“你明天三点就要起来,算下来你只能睡六小时了。”梁培坐书桌那边不知道在干嘛,不过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
“已经习惯了,我就问几个问题,你是不是特恨我,但是又没法报复我,抑或是你喜欢马蹄莲,我把你们拆散了,最终导致你病情加重,需要靠药物来控制你厌世的这种情绪。”我说完吐了口气,犹如心中的洪水全部倾泻了出去,内心无比舒畅。
“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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